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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說,千萬別一個人擔著!”

汪孚林看著熱心腸的李師爺,咧開嘴笑了笑:“好!如果再遇到要幫忙的地方,一定勞煩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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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正是夜梟出沒時

又到一天傍晚時。

當歙縣刑房司吏張旻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府城回到縣城中自己的吏舍時,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不痠痛,但偏偏精神還無比亢奮。今天他又成功地幫助一個歙人要回了當初被騙的一張田契。整整五百畝上好的水田,這在八山一水一分地的徽州府來說,是極其難得的。當然,他也沒白乾活,對方送了他五十兩雪花紋銀,外加一個甜美可人的暖床丫鬟。

這還僅僅是這一票的收穫,若是加上之前那四次成功虎口奪食的經歷,他這些天來勞心勞力的所得,足夠自己舒舒服服過下半輩子了!

平生第一次,張旻覺得葉鈞耀這個縣令還算不壞。雖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正是因為葉鈞耀將這樁案子的主導權拱手讓給了徽州府衙,讓舒推官那個自命不凡的傢伙接過了這樁案子,方才害得他不得不捋起袖管直接上陣肉搏,去爭回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些權益,可那些求他的人現在是心甘情願奉上重金,而不像如果案子落到歙縣衙門,雁過拔毛的時候,他們必定心不甘情不願,而且私底下甚至一口一個大人,直叫他飄飄然。

一想到那個在家裡等著自己的俏丫鬟,張旻更是渾身發熱,嘴裡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恰便似嚦嚦鶯聲花外囀,行一步可人憐。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晚風前……”

就在他簡直要沉醉在這即將到手的美色前時,耳畔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老張!”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歙縣地面上除卻葉縣尊。誰敢叫他老張!

張旻一扭頭。看清身後那張臉。他到了嘴邊的叱罵立刻吞了回去,隨即討好地叫道:“原來是陳爺,是汪老太爺有什麼吩咐?”

被叫做陳爺的,正是汪尚寧的管家陳六甲,他矜持地點了點頭,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老張你最近可是大忙人啊,我在這等了你大半天。”

“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陳爺您來了,怎不屋裡坐。我家不就是您家一個樣?”張旻滿臉堆笑打了個哈哈,趕緊擺手把人往屋子裡請,卻不想陳六甲腳下絲毫不挪一步。面對這情形,他登時有些驚疑,趕緊問道,“可是汪老太爺有什麼急事?”

“你在那樁案子上分心太多了。”陳六甲直截了當地把汪尚寧的原話給撂了出來,見張旻臉色不自然,他就放緩和了語氣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牢縣尊。讓帥嘉謨打頭陣,然後由縣尊立刻陳情徽州府均平夏稅絲絹。而不是管那樁已經成了定局的案子。汪老太爺說,府衙那邊你隨便差個典吏盯著就行了,縣衙這邊你不能離開。那個汪孚林成天把知縣官廨當成自家後門那樣走動,你居然也聽之任之?”

張旻心裡登時腹誹不已。他是刑房司吏,不是葉縣尊官廨的大總管,他能管得著汪孚林走後門?於是,他只能陪了個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陳爺有所不知,那個小秀才實在是鬼得很。我這幾天去府衙,聽說段府尊對人提過,汪孚林說是之前被惡棍轎伕傷了之後,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找了葉縣尊禮聘的李師爺切磋制藝,這是在段府尊面前都過了明路的。我一個刑房司吏,怎麼攔得住他?”

陳六甲頓時啞然。他本想抓住生員不得干涉朝政,以及插手地方政務這一點,授意張旻給汪孚林上點眼藥,可人家連段府尊這一關都給走通了,他再鬧大不啻是打知府耳光。段朝宗和菜鳥縣令葉鈞耀不一樣,那是個不哼不哈的狠角色!於是,他只能拐回正題,要求張旻放下府衙那邊的事,回縣衙盯著。面對這樣的高壓,張旻自然很不樂意,可汪尚寧是他最大的靠山,哪怕再撈錢心切,他也不得不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對了,戶房那個劉會,汪老太爺看他很不順眼!哪有犯罪吏員先逐出去,而後又覆水重收的?你想個辦法,把人趕出縣衙去。”

那傢伙和汪孚林走得近,又投靠了縣尊,正好拿來殺雞儆猴!

陳六甲也不管張旻聞言如何愁眉苦臉,把該交待的話都交待了之後,他就打算離去。可才走了兩步,他就回過頭來,彷彿不經意地說:“剛剛之所以不在你家裡等你,是看到門上多了個生面孔。那倚門翹盼的丫頭,倒是好姿色。”

張旻一下子臉僵住了。他使勁吞了一口唾沫,這才強顏歡笑地說:“陳爺喜歡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