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繼續往嘴裡送。
小丫頭難對付,傅容也不阻攔,對梅香道:“快去準備甜水兒,一會兒阿璇苦了要吃的。”
梅香熟練地配合,去外面吩咐小宮女。
阿璇舉到下巴的小胖手就放下來了,定定地望著梅香,等梅香出去後外面傳來她大聲吩咐小宮女的聲音,阿璇眨眨眼睛,再看向孃親。
傅容笑著哄女兒:“娘讓她們準備甜水兒了,阿璇吃吧,不怕苦。”
阿璇終於信了,馬上將盒蓋放回孃親身邊,連連搖頭,一臉嫌棄的小樣子。
阿珮在裡頭坐著玩呢,聽到姐姐的聲音,她扭頭瞅了瞅,繼續自己玩。
哄好淘氣的大女兒,傅容又給瑧哥兒抹另一邊的膝蓋,看看兒子眼睫上還掛著的淚珠,無限感慨。人越大懂得越多,瑧哥兒不懂什麼是死,卻會因為看不到皇祖父傷心,哪像後面那兩個小丫頭,還只知道玩呢。
“皇上。”
剛把瑧哥兒褲腿捲起來,門口守著的兩個宮女突然跪了下去。
傅容心中一跳,瞥見走進來的那一身墨色繡龍常服的男人,本能地站到地上,“皇上來了。”
徐晉先讓屋裡伺候的人都下去,才朝她笑了笑:“喊得倒挺順的。”他第一次自稱朕時還有點緊張,傅容倒好,彷彿已經喊了無數次似的。
傅容見他笑得跟以前一樣親近,那因為身份變化多出來的一點點陌生感瞬間就沒了,重新坐到榻沿上,繼續幫兒子抹藥,手溫柔地在瑧哥兒膝蓋上轉動,眼睛滿是思念地望著自己的男人,“夜裡做夢想皇上,喊得次數多了,當然順溜啊。皇上呢,要不要我改稱臣妾?”
她重生後就盼望能當上皇后,讓誰也不敢再輕視她,現在終於當上了,她就喜歡喊徐晉皇上,喊了,才有真實感。而且每次吩咐宮女太監回徐晉的話,讓他們告訴皇上如何如何,喊一次皇上,傅容心裡就美一分。
徐晉看著妻子,在她臉上看到“小人得志”四個字。
不過能讓她如此得意高興,他感覺也不錯。
抱住爬過來的阿璇,徐晉熟練地從傅容身上摸出帕子,虛掩著鼻子跟她說話:“以前怎樣還怎樣,少想些用不著的,瑧哥兒沒戴護膝?”
“戴了。”傅容指著那邊椅子上的兩條護膝道,“還是太小了,沒辦法。”
“父皇我不疼。”瑧哥兒仰頭道。
兒子懂事,徐晉摸摸他腦袋,將裡面一點都不想父皇的阿珮叫過來,一邊抱一個,額頭抵著傅容額頭問她這邊可有什麼麻煩。瑧哥兒已經習慣父皇這樣同母親說話了,乖乖坐在兩人中間,扭頭去逗妹妹。
旁人瞧見皇上皇后這樣額頭相抵,不知該多羨慕帝后的濃情蜜意,簡直比新婚燕爾還膩乎。但若阿璇阿珮姐倆知道父皇其實是嫌棄她們“臭”才去聞孃親身上的香的,怕是再不肯讓徐晉抱了吧?
幸好她們還不懂。
傅容微微搖頭,滿足地回徐晉:“有娘幫我,都挺順利的,皇上那邊怎麼樣?看你都瘦了。”
徐晉嘆息:“忙得很,這樣也好,沒有空閒想太多。”
傅容知道他指的是先帝去世的事。
不知該怎麼安慰,傅容問他晚飯怎麼安排,“在這邊吃?”
徐晉嗯了聲。
飯後孩子們都去正房後面的廂房睡了,夫妻倆隔了幾日終於再次睡到了一張床上。
徐晉表現得再正常,傅容也知道他心裡肯定難過呢,被徐晉摟到懷裡後,她心疼地抱著他,輕聲勸道:“皇上再難過,每天還是要按時吃飯的,父皇突然去了,這皇宮裡就靠皇上撐著了,你別累垮了自己。”
徐晉輕輕應了聲,“我知道,濃濃別擔心。”
傅容確實不擔心了,因為她感覺到徐晉現在似乎也沒在想喪父之痛,她身體僵硬,突然不知該怎麼辦了。先皇后去世時,她跟徐晉也守了三個月的孝,當天晚上徐晉就抱著她折騰了一次,絲毫不將三月孝期放在眼裡。但這次是嘉和帝駕崩啊,以傅容對徐晉的瞭解,他短時間內應該沒那種心思吧?
可是抵著大腿的……又那麼明顯。
“皇上……”
“別喊我皇上,”嘴上聲音有點無情,徐晉卻將傅容摟得更緊了,聲音沙啞,“出孝前晚上都別那樣喊,出孝後再喊。”
傅容不懂,納悶地問他:“為何啊?”
“你一喊我就忍不住。”徐晉真的忍不住了,連忙將人推了出去。
做了皇上,看著朝臣們對他三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