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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一忍——這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全鴻業的囂張氣焰。

//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全鴻業認為自己對地方經濟發展有著巨大貢獻,保證了上萬人的就業和數千村民的富裕生活,在澤林市影響力無與倫比無人可及,是有功之臣——狂妄是必然的,而一些以身代法的卑劣行徑,不過是狂妄的衍生品。

而事實上,中崗縣的半數財政收入都來自於夢山企業集團。當一個企業的經濟貢獻度足以支撐起一級地方財政,當一個資本團體的力量足以左右地方zhèng fǔ的財政軟肋時。全鴻業的個人**就已經膨脹到了頂峰。

可以說,全鴻業父子倒臺,夢山企業集團就垮了,而夢山企業集團垮了。中崗縣就受到巨大沖擊。這種邏輯推理,或許有些誇張,但並不離譜。

因此,聽完彭遠征的慷慨陳詞,不僅全鴻業父子要“暴走”。中崗縣的縣委書記胡雪耀、分管副縣長陸定喬,澤林市的市委書記朱秀德、市長張翰銀等人市區領導,也當即勃然變sè。

拿個雞毛撣子打一打老虎是可以的,因為這無關痛癢;若是要動起真刀子。豈能不引起激烈反彈?

朱秀德和張翰銀不是要護短,而是考慮到直接弄翻全鴻業的時機還不成熟、況且這樣倉促下手。容易搞垮一個大企業。他們作為市領導,不得不慎重思量。

所謂立場不同。觀點就不同了。

朱秀德攥緊了拳頭,而又將拳頭隱藏在桌下的膝蓋上。他凝視著彭遠征,皺眉沉聲道“小彭書記,有些言過其實了吧?啊?今天的事情,本是誤會的成分居多,還是不要上綱上線了!當然,我們市裡會做出嚴肅處理,給貴方一個交代!至於走法律程式,我看還是莫要傷了我們兩個地市的和氣為好。像雲水鎮和夢山村,一向都是好鄰居,你們兩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要撕破臉皮?”

“我有沒有言過其實,朱書記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這裡,我重申一下我、我們雲水鎮黨委zhèng fǔ的態度:我們一方面要訴諸法律,一方面強烈要求澤林市市委市zhèng fǔ將欺行霸市、為非作歹、肆意踐踏法律的全鴻業父子繩之以法!如果澤林市不能處理,我們就去省裡控告,如果省裡也得不到解決,那我們就去京城!這天底下,總有說理的地方!”

彭遠征這話一出口,在場官員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態度下,顯然事情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彭遠征擺明了是不把全鴻業父子拉下馬誓不罷休,這還能說什麼?!

薛新萊嘴角抽了一下,卻是默然不語。公安廳廳長馬修業第一次見到彭遠征,這個年輕鄉鎮書記的膽識魄力、強勢果決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表現,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此之前,彭遠征這個名字在他這裡已經是如雷貫耳。徐chūn庭主政江北省數年,一共給他打過三次電話親自下指示,而這三次,竟然都與彭遠征有關。

聽到彭遠征不留餘地、將話說死,還“威脅”說要去京城控告——這讓朱秀德有些吃不住了,他惱火地猛然一拍桌子,冷冷道“彭遠征,你太放肆了!你這是在威脅我們澤林市委市zhèng fǔ嗎?”

“不是威脅,而是我一定會說到做到。”彭遠征淡淡一笑“如果朱書記一定要給我扣上一頂大帽子,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朱秀德被噎了一下,臉sèyīn沉得能掐出水來。

褚亮等幾個鎮裡領導站在會議室的內側,眼目瞪口呆地看著彭遠征孤身一人“舌戰”一群廳級官員,竟然當著省市領導的面,軟刀子、硬棍棒一起上,強勢到一個不能再強勢的程度,大腦中都是一片空白——這種狀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和認知。

此時此刻,用:“膽大包天”來形容彭遠征,亦不為過了。

彭遠征昂首那裡,心裡卻是沒有任何驕矜感覺。他今天的強勢,一半是憤怒,一半是故作姿態。要動全鴻業父子,需要一場雷霆序幕!

會議室的氣氛頓時壓抑沉悶下來。

東方巖皺了皺眉,緩緩起身向彭遠征道“遠征同志,你跟我來一下!”

東方巖大步離開了會議室,新安市的其他領導認為是得跟彭遠征談談了。

這樣僵持下去,只能把事情搞砸——在眾人看來,澤林市幾乎是不可能同意直接法辦全鴻業父子的,涉及一個上萬人的大企業,zhèng fǔ不能不慎重。

而就算是彭遠征不顧忌諱、不顧兩市領導的顏面訴諸法律程式,還要向上控告,也未必能達到目的。全鴻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