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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部分

中的堅定卻是不言而喻,因為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原本那個一直站在怪道身旁,閉目養神,彷彿一切與己無關的那個喇嘛,忽然睜開了雙眼,然後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目光就落在了路山和陶柏身上。

雖然暫時他還沒有什麼表示,但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路山和陶柏的秘密一定是驚人的。。。雖然情況已經不能再糟糕,可是我還是下意識的想保住一些東西,即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安靜,求你們。”我看著強壓著自己情緒的大家,語氣低沉的又說了一句。

而承清哥最能理解我的情緒,他的眼中閃動著某種壓抑的仇恨,然後忽然抬手,也同時示意大家冷靜,而每個人那種強壓痛苦的樣子,莫名的讓我們一群人多了幾分悲涼的色彩,還有出路和希望嗎?

這個時候那個喇嘛附在怪道的耳邊,小聲的給他說了幾句什麼,那個怪道忽然也張開了眼睛,再次打量了陶柏和路山幾眼,其實一開始怪道就對陶柏表現出了一點兒興趣,只是被肖承乾給阻止了,而那個喇嘛的話讓怪道再次注意到了陶柏。

他一邊打量著陶柏一邊就像是在思量著什麼,最後他說了一句:“那個小子的確奇怪,不過做事必須捨得,祭獻吧。”

那個喇嘛好像很不甘心的樣子,但最終還是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什麼,再次變得沉默,怪道的一句話再次決定了陶柏的命運,至於路山,怪道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是這樣,我稍微有一些放心,對那兩個要帶我去祭臺之前的人說到:“我自己過去吧。”然後就朝著祭臺之前走了過去。

如果我陳承一死之前,是被人架著過去的,我覺得我會有一些不甘心,我對逃脫沒有了任何的希望,我只渴望自己能夠在死之前有尊嚴一些。

一直走到了祭臺之前,我才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祭臺之上有著複雜的,隱形的紋路,因為雕刻的很淺,所以在剛才有一定距離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發現。

“轉過身去。”怪道如此對我說到。

我沉默的轉過了身去,如今這種情況,目光落在哪裡,也是一樣的。

我感覺到怪道朝著我走來,而我已經根本不在意,眼光只是落在那艘華麗的大船上。

此刻,祭臺之下的那片紅色海洋已經徹底的沸騰,喧騰的喜樂響得震天,那撥高兒的嗩吶聲,卻怎麼也掩飾不了在高揚的音調下,隱藏的一絲淡淡悲傷,或許是我心境有問題,聽什麼也覺得是送給自己的一曲輓歌,這一生不是值得了嗎?

由於大船很大,加上回水灣旁邊有巨大的灘塗,註定岸邊水淺,大船無法靠岸。

所以,此時有幾艘烏篷船已經在那個巨大的回水灣裡划行著,朝著停泊在回水灣中的大船前行。在船上坐著的應該是這一次送去的‘新嫁人’。。。因為已經一艘烏篷船已經靠岸,大船之上的人放下繩梯,正在把那些穿著禮服的新嫁人一個一個的接上船去。

我無法看見那些新嫁人的表情,更沒有辦法知道他們此刻是在想些什麼,可是他們真的就甘心嗎?真的就不害怕嗎?還是被洗腦洗成了無知者無畏?

我真的無從揣測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夥伴們,他們的表情越加的痛苦,流淚好像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

其實我不感覺我被怎麼了,只是覺得怪道在圍繞著我忙碌,這種情況下,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心裡卻異常的震驚,熟悉的紅繩,一個個的繩結快速的在我身上各個關鍵的點開始編織而成。

那速度比起我師父還快了不知道多少!

綁繩結本來在道家就是比較少見的法門,更何況這個繩結。。。。。我的眼中流露出巨大的震驚,因為這繩結的綁法,根本就是老李一脈的不傳之秘!幾乎我是看不出任何的區別。。。

“你。。。”我忍不住驚駭的對著怪道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可是他根本就不會理我,只是低頭忙碌著,好像怕我承受不住他的氣勢,他刻意收斂了氣息,此刻就像一個平常老人。

在這時,他的長相才在我的眼中行成了一個具體的印象,有些滄桑,中年的樣子,不顯老,看以看出年輕時也有一些俊美,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凌厲和冰冷,而且有一種說出來的,幾乎快接近偏執的堅定感,好像他認定了目的,就算撞死在南牆也不會回頭那種。

繩結在我身上快速的行成,我的身體開始變得有些冰冷,但也不完全是這樣,可憐我從師父那裡傳承了我老李一脈所有的繩結秘法,竟然認不出來這怪道究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