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是一艘划向地獄的船,我也認了吧。就當自己免費地獄遊了。”看了一眼湖中飄蕩的船,肖承乾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要早點兒領悟這種光棍精神,你就不是你們那個組織的人了,而是我們老李一脈的人了。”承心哥笑嘻嘻的攬過肖承乾。
肖承乾‘呸’了一聲,說到:“有我外公在,我就是那個組織的,這是血脈關係。”
“那麼認真幹嘛,老李一脈又沒說要收你。咱們早就滿員了。”承心哥用一副‘你很傻x’的樣子盯著肖承乾。
肖承乾氣得青筋亂跳,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和人鬥嘴我不怕,誰還鬥得過狐狸精?甭管它是男狐狸,還是女狐狸。”
承心哥也無語了,這是他的死穴啊,虧得陶柏這孩子還一本正經,害羞的躲在路山身後小聲的說到:“不是男狐狸和女狐狸,是公狐狸和母狐狸。”
“哈哈哈。。。”承真放聲大笑,她的性格有時比男孩子還直接。
我也笑了,難道在這種充滿了異樣死亡氣息的畫面裡,鬥嘴也不失為一種溫馨和放鬆,有這麼一群對我來說重要的人在一起,真的去到了地獄,那又如何?
在我們調笑嬉鬧的同時,我一直在看著那艘飄蕩而來的小船,速度極快,只是那麼一會兒功夫,它就從遠遠的霧氣深處行來,已經能清楚的看見船影了。
比我想象中的大,不是那種打漁船的大小,倒像是古時候遊蕩在西湖的那種小型畫舫大小,只是比起來少了那種華麗的裝飾,一切都很簡陋的樣子。
這種船,划船的一般都在船尾,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身影,也看得不太分明,只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也能清晰的覺得那個划船之人不是鬼物,不是利用所謂的精神力來移動物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隨著船越劃越近,我們早就沒有調笑了,目光全部都落在那艘船上,特別是慧根兒,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悲傷的意思。
我不明白慧根兒突如其來的悲傷從何而來,我只是習慣性的把手放在了慧根兒的腦袋上:“慧根兒,怎麼了,好像很難過?”
“哥,額也不知道。你還記得在沒進來這裡以前嗎?額曾經對你說過,額心裡對這裡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沒說出來的就是有一種就是難以心安的難過,額看見這艘船,看到這船上的人額就更是這樣感覺了。”慧根兒喃喃的說到,至於原因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我沒有追問慧根兒原因,而是習慣性的把手放在他的光腦袋上拍了兩下,儘管做這個動作已經不比當年輕鬆了,畢竟慧根兒已經如此高大了,但這樣就是我獨特的,傳達力量給慧根兒的方式。
感受到我的安慰,慧根兒的目光稍微平靜了一些,此時那艘船已經離我們不到五十米了,在這個範圍以為,飄蕩著各種船骸,可這艘船這樣駛來,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就這樣提前推開了船骸,總之它是一個也沒有撞上。
在這種距離下,我也看清楚了划船的人,是一個面容蒼老而枯瘦的老者,鶉衣百結這樣形容乞丐身上衣服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他身上衣服的破舊,但他的衣服在還能看清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來,洗得發白,他很愛惜的樣子。
這個老者從面容上來看,是蒼老枯瘦的讓人擔心,白色的鬍鬚已經快要垂到胸口,可從身體上來看,還不至於枯槁,至少能撐得起衣服,所以顯得不怎麼怪異。
但重點在於,他的頭髮很奇怪,像是用什麼粗糙的物體切割過似的,東一簇,西一簇的貼著頭皮,但又不是那種癩子的感覺,雖然長短不一,但總是有發茬的。
‘轟’,船輕輕的靠岸了,那個老者就這樣打量著我們,我們也看著他,他的目光在慧根兒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看不出什麼神情,但慧根兒莫名的就流下了眼淚。
“慧根兒,你是為啥哭?”肖承乾莫名其妙。
“額也不知道咧。”慧根兒抹了一把臉,胡亂的回答了肖承乾一句。
“從北邊的路下來,到這片湖,自然是要去新城的,上船吧。”老者忽然開口了,言談簡單而直接。
我問到:“你送我們去新城?”
“除了我,還有誰能送你們去?我只負責擺渡,去了是生是死,我卻是不能知道了。”老者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不過也是很實在的一句話,我這樣想著,盯著他。
發現他的面容太老了,佈滿了皺紋,還有大半的臉遮掩在鬍子中,眼神也顯得有些渾濁,看不出他的神情是要表達一些什麼,在對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