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菸葉子,但還算不錯。
師父這人對很多東西沒個講究,就連衣服很多時候也是亂七八糟,但對有三樣兒東西卻是非常講究的,依次排列下來,就應該是旱菸葉子,茶,和酒。
但是好茶和好酒算是難得,這旱菸葉子就成了師父最大的享受。。。所以說只是在逃亡中隨便去選的旱菸葉子,我認為一般的,實際上也不是普通的貨色,加上他那個旱菸杆子長期抽的是以前那種極品菸葉,自然留了一絲香味兒在其中,混雜起來還是很好聞的,總之比一般的旱菸出色多了。
師父就這樣靜靜的抽著旱菸,時不時的拽過他的軍用水壺來喝幾口水,顯得很是逍遙。
就這樣,大概抽了小半袋煙以後,他旁邊坐著的那個老頭兒終於按捺不住了,很隱晦的吸了幾下鼻子,吞了幾口口水,看得我有些好笑。。。我早就注意到那個細節了,就是這老頭兒也拿著一杆旱菸,煙桿子和我師父的一樣,被摩擦的異樣光滑,看起來也是一個旱菸愛好者,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我暗自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師父的心思其實比我更細膩,竟然想出了那麼一個歪招。
對於這老頭兒的細微動作,我想師父肯定也注意到了,但他就是沒有什麼表示,又過了一分多鐘。。。那老頭兒終於忍不住了,睜開了眼睛,自己也開始裝填旱菸葉子,點上旱菸開始抽起來。
氣氛有些詭異,三個人也不說話,甚至和他都不認識,就這樣並排坐在青石板路上,看起來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心裡都沒有譜。
我對旱菸是外行,但再怎麼外行,也能分辨出來那老頭兒的旱菸葉子比我師父差多了,混在師父的旱菸香味裡,簡直就是有些刺鼻。
他可能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抽了兩口,頗有些索然無味的樣子,又看著師父的旱菸杆子悄悄吞了兩口口水,估計火候也差不多了,師父忽然把自己的旱菸杆子遞到了那老頭兒面前,說到:“你來點兒?”
那老頭兒看著師父,眼神是明顯的動心了,可是還是開口頗為生硬的拒絕了,他舉了舉自己的旱菸杆子,說到:“我有!”
那聲音聽起來頗為沙啞,像是長期大吼大叫,喊壞了嗓子一般。
師父面對這個拒絕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眯眯的當著那個老頭兒又抽了一大口旱菸,悠悠的吐出煙霧以後才說到:“我這菸葉子味道很特別的,來點兒吧?俗話說,以酒會友,要的就是懂酒的人。咱們來個以煙會友也不錯,我看你也懂旱菸啊。”
說話間,師父再次把旱菸杆子遞到了那老頭兒的面前,眼神頗為真誠,菸葉子就在老頭兒的面前徐徐燃燒著,那老頭兒喉頭動了兩動,終於是伸手,幾乎像是搶的一般,搶過了師父手中的旱菸杆子,開始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吞雲吐霧之間,他還享受的閉上了雙眼,一副陶醉的模樣。
師父也不惱這個老頭兒有些粗魯沒禮貌的動作,就是笑眯眯的在旁邊看著。。。。給那老頭兒的時候,師父還剩下了大半袋旱菸,結果沒過多久,就被這個老頭兒抽的乾乾淨淨。
這個時候,他把旱菸杆子遞還給我師父的時候,看我們的眼神要柔和一些了,但更多的是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他還不捨的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這煙帶勁兒?”師父問了一句。
那老頭兒可能是吃人嘴軟,生硬的聲音也變柔和了許多,說到:“帶勁兒,很不錯,我沒抽過那麼好的菸葉子。”
即便他的聲音還是沙啞難聽,不過語氣卻是柔和了很多。
師父‘嘿嘿’笑了笑,拍了拍那老頭兒的肩膀,那老頭兒也沒反對,接著師父竟然什麼也不說的,站起來,轉身就朝著山上走去,我一看,也立刻反應過來了,趕緊跟著師父朝山上走去。
師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抽了我一袋子旱菸,你還好意思攔我?
果然,這次這老頭兒沒有伸腿來攔我們了,可是當我們走了不到三步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那老頭兒的聲音響起來:“你們。。。你們不能上山去?”
我和師父幾乎同時回頭,看了一眼那老頭兒,他儘管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眼神中卻流露的是堅定,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讓我們上山了。
師父微微眯了眯眼睛,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儘管已經刮乾淨了,然後明知故問的說到:“為什麼不能上山?”
“總之,總之就是不能上山。”那老頭兒似乎是不善言辭的人,又因為抽了我師父一袋旱菸,底氣顯得有些不足。
“這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