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浚河跟錢雅欣,互相凝視了好久,才相跟這離開了醫院。
窗戶外邊,夜晚早已來臨,慢慢升起的月亮憑藉自己微不足道的光芒,照亮了黑漆漆的夜晚,讓路人不再孤單。
被燈光照亮的病房裡,沒有一點兒已經是晚上的意思,通亮的房子裡。呼廷凱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信子安靜的抓著呼廷凱的手,視線停留在呼廷凱的眼睛上。
整個病房裡,安靜的只能聽見,藥瓶裡滴答滴答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呼廷凱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信子看著呼廷凱,伸手撫摸著那五官分明的臉龐。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處都不落下。
腦子裡就像是放電影一樣,把兩人的開始到現在,一一放映著。信子也慢慢的張開嘴,慢慢的訴說著那些不曾說起的心裡話。
“呼廷凱,你叫呼廷凱,而我在一開始卻給你起了一個很難聽的名字,‘呼死傢伙’。難聽吧!現在你是聽不見,如果你能聽得見,肯定會罵我,嫌我給你起那麼一個難聽的名字。”
“你知道嗎?凱,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真的很討厭,我就是靠著你的肩膀,小小的小息一會兒。可你,卻是很討厭,還威脅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家的別墅,靜雅給我的鑰匙,我真的很喜歡那套房子。等你醒來,咱們再去那裡,一起睡覺、一起起床、一起”
“我不知道為什麼?靜雅告訴過我不要讓我跟她搶你,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會被你偷走,還讓我跟靜雅的關係從好姐妹變成了最大的仇人。”
“或許,這就是緣分,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命中的註定。可是。現在的你,卻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回答我的話,不給我笑容。”
“你可知道,愛你,我付出了很多。愛你,我背叛了自己。愛你,我忘記了一切。愛你,我拋棄了親情、友情。”
“可是,你卻這樣的對待我,難道你真的要躺在這裡,一躺就是一年嗎?我告訴你,我等不起。”
“我給你今天一晚上的時間,如果明天早上你還沒有醒來,我就會離你而去。我說的是真的,呼廷凱。”
“你還沒有給我道歉,你還沒有給我解釋,你還沒有你欠我的太多了,你卻用這樣的方法來還。”
“你這是在折磨我,你對我太不公平了。我恨你,你快帶你給我醒來啊!不要再睡了,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你知不知道,兩天了,我眼睛都沒有閉一下,就是想親眼看見你醒來,想讓你醒來第一眼就看見我。”
“你真討厭,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覺了,我也要睡上一年,讓你等上一年,讓你知道等人,真的真的好累好累,快點醒來吧!”
現在的信子,已經是淚流滿面,趴在呼廷凱的胸膛上,雙手還是緊緊握住呼廷凱的手不放開。
慢慢的,睡意來臨,不在乎呼廷凱到底會不會醒來,閉上眼睛,不理會呼廷凱醒來會不會看見自己。
寧靜的夜晚,安靜的病房。或許是老天爺的恩賜,或許是信子的話呼廷凱聽見了,或許是
呼廷凱慢慢的,微微的睜開雙眼。刺眼的燈光,扎的眼睛有些疼。趕緊緊閉雙眼,不去看那刺眼的燈光。
感覺著有人趴在他的胸口,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感覺著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包圍著,都有些麻木了。
睜開眼睛,出現在自己眼睛裡的是一堆頭髮,亂七八糟的頭髮。一下子,自己的潔癖就被叫醒,看著那亂糟糟的頭髮,有些噁心。
想伸手把那個長著亂七八糟頭髮的頭給推開,可以此刻自己的手不受大腦的掌控,而是在別人的手中。
看著眼前的後腦勺,讓自己的大腦慢慢的復甦起來,搖搖頭。突然覺得頭有些疼痛。
耳邊慢慢的迴盪起了,一些話語。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那是誰說的呢?藍兒?好像不是。
想不起來那些話是誰說的,眼前的這個屬於女人的後腦勺,看上去不是藍兒的,那會是誰的呢?
自己又會是在哪裡呢?轉轉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貌似是在醫院,自己怎麼又會躺在病床上。
記憶一點一點的清晰,慢慢的回想起了自己昏迷以前的事情。脫口而出的叫了一聲“信子”。
還在睡夢中的信子,聽見呼廷凱叫他的名字,還以為自己在夢境中,抬起頭扭到呼廷凱這邊,繼續睡覺。
呼廷凱看著信子的臉,腦海裡的記憶越來越真實,自己昏迷時的話,肯定是信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