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計能怎麼樣,難道等著他慢慢想開?紫兒性子倔強,認定的事情要怎麼勸。
春江候在一旁提醒道:“太后,天快亮了,請太后回宮歇息。”
硃砂幫紫兒蓋好被子,站起來:“回宮。”
……
一個時辰後,夏之紫悠悠轉醒,疲憊的面色略帶睏意,他揮開了想扶他的榮安,站起來準備上朝。
榮安看著侍女太監們圍繞在皇上身邊忙碌,謹慎的俯著身道:“皇上,太后說您今日如果累了可以不早朝……”
夏之紫沒有說話,安靜的讓宮人服侍,等他擦完臉後面色已經恢復正常,待宮人搭理完畢後,夏之紫坐上轎攆直接向乾德殿行去。
榮安戰戰兢兢的跟著,總覺的皇上今日心情不好。
……
硃砂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春江已經為太后準備了替換的衣物:“太后,剛才曲典墨覲見,奴婢見你睡著就讓他先走了。”
硃砂看眼正為自己著裝的春江,沒有在意這個話題:“皇上今日如何。”
春江小心的為太后繫好束帶:“皇上還像往日一樣,先走在上書房聽大臣們議政。”春江偷偷的看眼太后的神色小聲的道:“疏桐說,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好,無論誰說話都不怎麼回應。”
硃砂選了一枚金色的簪子給了春月。
春月小心的接過巧妙的沒入太后髮間。
硃砂若有所思的看著鏡中模糊的容顏,心裡免不了一陣嘆息:“把冬江找來。”
“是。”
硃砂搭理好自己,臉上已看不出昨日的擔憂,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冬江已經到了。
“奴婢參見太后,太后萬福。”
硃砂讓她起來,在春江的攙扶下向外走去。
冬江急忙跟上,雖然已經是夏末,但正午的太陽依然有些炎熱,偶然有冷風吹過才多了一絲清爽。
硃砂走在千花萬簇、綠蔭如夢的後院,安靜的聲音悠然響起:“冬江。”
“奴婢在。”
硃砂慢慢的走著,腳步不快淡然的恪守著她太后的本分和高貴的矜持,多年的習慣下她早已被時空薰陶出了新規矩和堅持,聲音中已然夾雜著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貴氣和恩賜:“後宮一直是你打理。”
冬江盈盈一拜猜到太后想說什麼,如今後宮已經有了小主子,跟了太后這麼多年她清楚太后想做什麼:“但憑太后吩咐。”
硃砂避開春江的手。
冬江快速走過去扶住。
春江迅速退到後面。
硃砂任冬江扶著,心裡一陣清明:“你覺的誰合適?”論才學和治家的本事冬江是八大侍女中最出挑的一個,當年就是看重了她的沉穩和機謹才放手她監管後宮一切內務,這麼多年冬江從未讓她失望,反而越加精明越加從容。
冬江扶著太后,一絲不苟的頭髮和衣衫都是按照模範的樣本穿在身上,即便是如此熱的天氣,她依然穿了四層之多,鬢間卻沒有一絲汗水,聲音平穩無波:“回太后的話,奴婢不敢妄言。”
硃砂瞥她一眼:“哪來那麼多規矩,讓你說就說,她們那些小主子敢吃了你不成。”
冬江低著頭盈盈一笑,為她嚴厲的容顏添了一抹驚豔:“回太后的話,若論沉穩自然是曲少使百裡挑一,若論心細沈貴人也不逞多讓,徐貴人雖然看似柔弱不喜言辭可徐貴人的心思寬容對眾位姐妹都以禮相待,是位恩德的小主子。”
硃砂看眼冬江,知道這丫頭是故意避開了朱兒,她也不多問,如今想來讓紫兒對著朱兒那張臉確實吃不下飯,只能委屈她在後宮好好養著吧:“那個孔碧怎麼養?”
冬江扶著太后在涼亭坐下,恭敬的候在一旁,倒茶的每個細節都恪守著她第一內務府總管的所有規矩,聽到這位皇上很疼愛的小主時,臉上也一如既往的平淡:“回太后的話,孔七子做事很懂本分行事也比較小心,平時出來到白良人那做回並不輕易出院,恕奴婢斗膽,奴婢認為孔七子若幫著打理後宮恐怕要好好調教,畢竟是小地方的出身,大事上孔七子拿捏不準。”
硃砂喝口茶,淡雅清淡的香氣區別了春江細膩柔和的泡茶風格,身為五位公主的教習姑姑,冬江確實有當之無愧的氣質和學識:“以你所見,誰比較合適先跟著你學習。”
冬江聞言心裡有絲為難面上卻不見一絲波動,只是話中有話道:“還要看太后和皇上的意思。”
冬江心裡明白剛才說的三個人中,曲少使是最有希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