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奴婢看他早不記得有奴婢這個人了!”
硃砂無奈的嘆口氣,春江平時挺機靈,不知為什麼遇到萬福的事就鑽牛角尖,萬福也是,處處不讓著春江,他真以為春江知書達理什麼事都想的開啊!哎,硃砂剛要勸春江兩句。
夏永耀端著棋盤跑來:“太后,太后。”
“你慢點。”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春江收回情緒,心想太后真偏心,皇上要敢這麼跑,不讓皇上跪倒第二天上午才怪。
夏永耀站定,眼睛亮亮的看著她,首次發現太后真好看,跟他小時候的印象一樣:“太后,您教孫兒下棋行嗎?孫兒不會下棋。”
硃砂笑了:“傻孩子,坐,本宮陪你下棋。”
夏永耀眼睛頓時發亮。
另一邊,曲雲飛本來在處理平時剩餘的事情,突然收到餘展的八百里加急後看向門口。
徐君恩立即出現在門邊。
兩人相視一眼,臉色難看的向花園走去。
他們不是生氣罷免這件事,而是生氣提案的都是他們的孩子,真是好大的膽子,太后不在朝就以為是他們的天下沒人管的了嗎!胡鬧!
曲雲飛、徐君恩來到花園見禮:“微臣參見太后,太后金安。”
硃砂拿著棋子落下,瞥眼他們難看的臉色重新執子:“免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夏永耀立即對曲雲飛、徐君恩點頭問好,收了手告退,曲雲飛和徐君恩來肯定是國事,不適合他聽。
硃砂也不攔著,放下棋子看向他們:“怎麼了?一個個像沒睡好一樣。”
曲雲飛道:“回太后,曲典墨和徐天放彈劾了三江都督魏折戟,皇上以三不敬罪貶了他四級,現在是個獨押司總兵。”
徐君恩介面:“太后,魏折戟是您一手栽培的武將,雖然缺點眾多但其功績有目共睹,皇上不能說貶就貶,請太后為魏大人做主。”
硃砂看他們一眼,拿起手帕擦擦手指:“說那麼多不就是告皇上私自動人。”什麼曲典墨、徐天放,夏之紫不說話他們敢動!
曲雲飛也不避諱:“沒錯,皇上分明是看我們不在朝廷為所欲為,魏折戟固然又不好,可皇上動魏折戟豈不是不給太后面子,皇上未免欺人太甚!”
徐君恩迎合:“微臣也這樣認為,皇上把太后支開皇宮,還不就是為了獨攬大權。”
硃砂不悅的放下手帕:“你們的意思是皇上不分清紅皂白想貶誰就貶誰了!大膽!你們忘了當初第一個彈劾魏折戟的還是你們!”
徐君恩趕緊跪下:“太后息怒。”
曲雲飛不想跪,但多年的習慣依然讓他不能免俗,只是跪下的時候不怎麼心甘情願:“太后息怒。”
硃砂收起脾氣,她懂他們的意思,可這是無法避免的結果,難道皇上彈劾她提拔的人她就要擋嗎!那紫兒還用不用上朝,乾脆她當皇上算了:“你們的心情本宮明白,但是魏折戟自己有問題是事實,他打仗是不錯,所以本宮用,可是如論做人和為官他的確不行,皇上挑他下手你們就知足!何況你們在能怎麼樣!還敢硬逼著皇上收回成命,你們也做的出來!”
曲雲飛心想,他當初彈劾魏折戟是嫉妒硃砂對他好,不吃飛醋才怪,他當時恨不得把你魏折戟關進地牢偷偷弄死他!可皇上不一樣,他彈劾那可是國事,不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
徐君恩心想,他當年可沒彈錯他,只是自己彈劾歸自己彈劾,自己弄上去的將領他自己整下來沒事,別人就不行!
硃砂理解他們的小心思,當然夏之紫也不乏拿她的人開刀的意思,但自己兒子還能駁了面子嗎:“魏折戟的事本宮親自寫封信壓壓他的脾氣,畢竟如果國家有難魏折戟不失為良將,現在把他降下來壓壓他的脾氣也好。”
曲雲飛不高興道:“太后,但這件事如果你不管,豈不等於告訴朝廷現在是皇上的天下!”
“難道不是嗎!”
曲雲飛有點不服氣,江山是他看著硃砂一點點經營起來的,如今那小屁皇上長大了說搶就搶憑什麼?就憑他是皇上他就該如此好命!讓硃砂甩他一巴掌,他就知道夏朝該聽誰的!不要以為親政了翅膀就硬了。
徐君恩也有點不高興,並不是說不願意忠於皇上,只是彆扭。
本來跟著老闆做的順手,突然換上老闆的兒子,還對自己指手畫腳當然不痛快。
硃砂琢磨著幸虧把他們帶出來了,這要是她自己走了,今天就得因為他們打起來回去,何況彈劾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