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被太陽曬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靜心殿有兩張床,她還是偏愛靠窗的這張:“春……”
春江見太后醒了,急忙拉開床幔,微薄的窗簾也掀開,太醫囑咐過要通風,何況太后也喜(3UWW…提供下載)歡有陽光的環境。
硃砂已經好多了,想必是曲雲飛做的手腳:“什麼時辰了?”休息一下好多了,硃砂準備下床。
夏江、夏月、夏鳴、夏綠,瞬間為太后更衣洗涑、換衣換冒、描眉添妝。
片刻功夫,硃砂已經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空氣清新的後院散步,後面跟著一排排的宮女太監:“一天沒動就像散架一樣,老了。”
春江扶著太后笑著寬慰:“太后這麼說,奴婢可不許了,太后正直風華,怎麼能說老呢?”
春月笑著跟上:“對對,太后容貌永駐,許多名門閨秀也比不上。”
硃砂笑了,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喜(3UWW…提供下載)歡聽好聽的,硃砂亦不能免俗,何況蒼老是很可怕的事情,沒有經歷的人怎麼會懂跟命運抗爭的薄弱:“本宮有些累了,去前面休息一下。”靜心殿的這座後花園是他在時修的,如今風景未變,只是他們都老了?“曲大人可再有覲見?”他會老實的待著才怪。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一個時辰前剛被奴婢打發走,太后,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呀,奴婢不過是收了曲太督一對手鐲沒讓曲大人進來,徐大人竟讓奴婢還呢?”
眾人聞言笑了,這裡的眾人也不過是硃砂最寵愛的幾位宮女,其她人縱然聽她們談話的資格也沒有。
硃砂也樂了,這個徐君恩永遠能做出出人意表的事來:“他呀!”硃砂似乎陷入了回憶:“他在戰場上可沒如此小氣。”當年他和他,被稱為先帝征戰的左膀右臂,如今一個仍在一個卻走了,哎,不知是不是老了總想前塵往事。
春江為太后布上茶。
萬福交接了中午任職的太監也到跟前伺候:“太后,外面風大,披件衣服。”
硃砂沒有拒絕,只是突然多看了幫自己披衣服的新面孔,當此人退下的時候,硃砂突然道:“等一下,抬起頭來給本宮看看。”
春江聞言狠狠的瞪了萬福一眼,她忙活了一天都沒讓太后正眼看自己帶在身邊的新面孔,他倒好,一次就成功,哼!果然是男人懂的看女人呀!前提是他也得算男人,春江若有若無的看眼萬福的下面,鄙視的移開目光。
萬福習以為常,只是心裡的那道傷次次鮮明,何時他們才能冰釋前嫌,當年他和那位宮女真的沒什麼,太后要提拔那位宮女他能說不,他不過是順手推舟,卻讓她以為是見色起義,這麼多年了還在氣,女人的心思永遠猜不透,又何必再去猜。
小宮女惶恐的抬起頭,一張說不出柔和的小臉映入硃砂的視線,瞬間讓硃砂覺的通體舒暢。
硃砂看著她的面容,滿意的點點頭,沒有讓人驚豔的美,卻柔和乾淨,最重要的是思緒乾淨:“萬福,說說你從哪裡找來的孩子,果然標誌。”她心知肚明下面人的想法,不就是比的給紫兒找教習宮女,也省了她的事,再說找來一個順眼的不容易。
萬福也不避諱,他們的那點事怎麼能避開祖宗的法眼,只是他們知道該效忠於誰,該敬重於誰就夠了,一般太后對他們下面的動作睜隻眼閉隻眼:“回太后的話,此女是工房的婢女,奴才見她畫功、繡功了得,便把她調到身邊伺候,希望能得到太后的賞識。”
春江撇開頭!他調到身邊的宮女還少嗎!
清平心裡五味參雜,她在工房安分守己,不知為何會突來變故,伺候太后縱然是很多宮女的夢想,但是有權勢的地方就有爭鬥,她怕,她只想安分的賺份銀子為父親治病,不想走入紛亂的圈子。
清平心裡惶恐之至,默默的祈禱太后不要看重她,她不夠是來披件衣服。
硃砂滿意的點點頭,沉穩、有氣質只是年齡小了點,藏不住心裡的心事,一眼就瞅見她想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清平恭敬的跪著,手指緊緊的握著絲帕:“奴婢名叫清平。”
硃砂聞言揣摩著這兩個字:“清平,倒也雅緻。”取自清平樂吧:“你父親是做什麼的?”一般人家不會為女兒這麼取名。
清平聞言更加惶恐,但不敢不答,眼前的人是她不敢反抗的主子:“回太后的話,奴婢的父親是先帝二十年的解元,一直賦閒在家。”
難怪,沒有一定的薰陶養不出如此鍾靈神秀的女兒,硃砂打量著這個孩子,雖然緊張卻應答有度,可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