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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曲雲飛尷尬的笑,沒有說話,對硃砂來說有太多值得她惦念的人的事,而他只有曲折。

徐君恩看眼熟睡的孩子,兩人並肩走在早朝的路上,他此刻有些欣喜與曲雲飛對她的不信任,只有曲雲飛的不安越多她才有留下來的可能,但是硃砂到底是怎麼樣的……她難道不想走……

早朝出奇的安靜,眾人因為不妙的朝局沉默的選擇置之不理,沒人敢提沒人敢問,就怕一觸即發的結果是事實,讓夏國走入內鬥的局面。

曲雲飛站在隊伍的的最後面,心不在焉的想著硃砂此刻在想什麼?有沒有因為他的威脅心急還是滿不在乎?可曾想過,從此離開朝廷把更多的心思用在曲折身上。

曲雲飛無聊的盯著腳尖,突然間有些怪自己衝動,三個月?是不是太短了,萬一硃砂拼個魚死網破,他就真能帶走曲折嗎?曲雲飛突然很不自信,似乎做了個愚蠢的決定,有些懊悔,他應該用更溫和的手法,說服硃砂,給她個緩衝。

曲雲飛想到這裡自我鄙視的嗤之以鼻,都這個時候!後悔只會讓事態失控!不是他們就此別過就是從此攜手江湖!他決不能退縮!

徐君恩一直在看曲雲飛,他不信曲雲飛不心慌?逼急了她,對曲雲飛決沒有好處。

夏之紫總是偷看徐君恩,徐君恩昨天的舉動讓他至今心慌,如今見徐君恩一直看曲雲飛,忍不住想他們莫非在密謀太后的某個決定?

曲典墨和徐天放在看徐天初,似乎這位太后的近臣該知道點什麼?

只有餘展在規矩的上朝,不管曲太督站在大殿的前面、中間、還是後面都不影響他的判斷力,他時刻謹記,早朝——要永遠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不過……餘展突然發現,他家老大最近換位置很古怪,再換下去要出乾德殿了。

曲雲飛是夏朝開國以來首位不按官牌站位的官員,他最離譜的站位是中間,最囂張的是首位,可……很少出現在最末。

餘展微微皺眉,覺的太督這次的舉動沒那麼簡單?

清晨的陰沉溼氣壓不住最後一點重量,雨滴瞬間降下,皇宮籠罩在粘綿的陰雨之中,片刻後,雨水濺起的霧氣遮掩了屋樑上的龍首,高高聳立的臺階上彙整合河流,萬龍吐水的勝景頃刻間連成一片,雨水瞬間加快了沖刷的力度,皇宮內頓時如霧瀰漫。

雨水沖刷著皇宮,金碧輝煌的宮殿在夏雨下波瀾壯闊的綻放,佇立在雨中的侍衛紋風不動,任憑雨水浸透衣衫亦壓不垮他們的剛毅。

雨水的正中央,一把單調的油紙傘停在了乾德殿外,傘面上的水墨彩絲,絲毫不在雨水中遜色更加清晰明亮,傘下的女子傲然而立,青絲垂下,一抹淡綠。

春江站在太后身後,慌亂的左顧右盼,除了磅礴的大雨什麼都瞧不見:“太……太后,您……您還是回去吧……等太督散朝後,奴婢傳話。”

硃砂不動,她要等曲雲飛。

春江更加焦急,太后今日的裝扮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乾德殿,美則美矣卻不夠莊重,都怪自己貪圖省事,沒給太后穿宮裝,萬一皇上怪罪下來……

硃砂淡然的望著前方,雨水如簾隔絕了乾德殿內的一切,硃砂左手握緊綠色的佛珠,緊緊的攥著卻沒有動。淡綠色的衣衫在她身上上勾勒出一朵華貴的牡丹,寬大的衣袖上鑲嵌著夏國最亮麗的流蘇,娉婷多姿華美如夢。

春江硬著頭皮上前一部,雨水打溼了她半個肩膀:“太……太后,您未梳宮飾。”

硃砂不應,她今日沒心情談裝扮的事,她想要曲雲飛一個解釋!

春江臉色悽苦,但凡太后在意一點,她也不敢這樣讓太后出門,死定了。

硃砂站在雨中,丹青色的油紙傘下站著一抹身影,無論雨有多大,卻打不溼大夏國的太后。

一盞茶後早朝結束,眾臣走出乾德殿,望著磅礴大雨想辦法遮蓋。

侍雨的太監立即撐出一排傘供眾位大臣離宮。

一品大員有專門的侍奉準備送主子出宮。

第一批大臣走出雨簾踏入大殿之外,剛打算走,突然看見雨幕下的另一道身影時,紛紛驚慌的棄傘行禮震驚莫名:“微……微臣參加太……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第一批官員行完禮,心裡忍不住打鼓,是太后嗎?看起來像?除了太后誰敢站在乾德殿外,但真的是太后嗎?千萬不能跪錯……

雨聲交織在耳際沖洗了一半的聲響卻衝不散眾臣齊耳聽的回覆。

“起來吧。”

第一批離宮的官員瞬間鬆口氣,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