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飛誠實以對:“但凡子民都不是富足之輩,幸福是一個感性詞語,你不能指望徘徊在生存邊緣的人們懂得它們的高深定義。
夏國的年產糧食雖然不少可人均供給不足,要不然不會有如此多人參軍或者被販賣,夏國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窮人沒有千萬也有百萬,你能說不是水深火熱?”
徐君恩見硃砂臉更難看立即道:“你也不能這麼說,天氣熱是天災,即便有人死亡也是不可逆轉的事情,但是子民的幸福卻是可以透過清明的政治和泱泱國威顯現,比如太后的統治就是歷代帝王中最讓子民覺的安康的一個,所以我覺的這就是子民之福。”
曲雲飛幫兒子擦擦汗,鄙視他一眼:“吹吧,你後面這兩位三天前還覺的生無可戀。”
徐君恩跟上:“可光明總是在等待著他們,現在他們不是很好嗎,所以只要肯努力,子民的幸福一樣可以辦到,何況建立太平盛世是每個帝王和臣子的責任,難道不是嗎?”
生蓮、玉築聞言緊張的垂著頭,不想他們骯髒的存在讓太后懷疑她的功績。
曲雲飛不贊同:“努力是努力,現實是現實,全世界如此多人口,將近二百個國家,力爭全民幸福的帝王不甚列舉,可每年死於戰亂、飢餓、天災的國人更多,其中飢餓超過天災,你能說這樣的大局勢下,子民能幸福?”
“但夏國子民普遍滿意是事實,夏國有百萬耕地養活著萬萬人口,著就是太后的努力,夏國每年已萬的速度遞減著夏國饑荒中的難民,這是越來越好的表現。”
“你也說了是遞減,也就是說,除了大城鎮其他的城鎮只是剛剛解決溫飽問題,能談的上子民幸福?”
“總有消亡的一天,只要我們肯做,夏國終會全民安康。”
曲雲飛瞬間打擊道:“也許夏國子民還未完全脫離貧困,我們已經死了,下個百年夏國再出個昏庸的皇帝,你我的基業毀於一旦,一切又被推倒重來,哈哈!果然過癮!”
“你——”
硃砂見他們又要吵:“少說一句,只是問問你們熱不熱也能廢話一堆,天氣熱固然是天災,但多植樹多調節氣候還是有可能改善我們的居住環境。”
曲雲飛聞言‘驚歎的鄙視’:“了不起,又想與天鬥了,那微臣建議夫人趕緊去祭天,讓老天爺感動夫人的誠心,給夫人下點雨就徹底改變我們的環境了。”
硃砂聞言氣的火氣高漲:“你能不能說點人話!還有!我提醒你,!你不要以為我在信口雌黃,樹木和河流可以調節陸地上的氣候是事實,就像河道兩旁植被必須茂盛一樣,大面積的叢林一樣能降低夏日炎熱的氣候。
比如京城,如果有大面積的叢林覆蓋、有一條大河穿過,夏日一定會變的涼爽、農業灌溉一定會得力,當然了,也要考察好具體的方位和地址承受能力。”歷史上成功和失敗的案例很多,所以多年來硃砂並不敢盲目的效仿。
曲雲飛忍不住打擊她:“還是先考慮下有沒有銀子挖運河實際。”
硃砂忍不住想抽他:“你那張嘴閉上會死嗎!”
“我這是忠言逆耳!時刻提醒你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就如你說的,平等要一千年後是事實那麼,您的設想很偉大,也不知在什麼年代,所以夫人現實很殘酷,這與你修不起藏書閣是一個道理,明白了嗎?”
硃砂猛然想踹死他:“河道修不起還不能種點樹!”
曲雲飛難得沒反對的點點頭:“這個可以……但是請夫人想想京師的可耕種面積,順便再考慮看看京城適合種什麼樹,無論夫人的設想多麼偉大,請夫人接受現在炎熱的事實,生蓮,還不給你家夫人撐傘,沒看到都熱糊塗了。”
硃砂氣的頭腦發昏。
曲雲飛得意的擺個鬼臉:活該,活該。看她還敢不敢讓他跪!
硃砂揚起扇子要抽他那張臉!
徐君恩趕緊擋住夫人,卡在他們二人中間防止他們拳腳相向:“夫人息怒,夫人的提議很好,等國庫充盈了一定都實施,夫人息怒、息怒。”
硃砂努力揮著蒲扇降火:“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要揍他!下次往死裡打,我看他還不敢張他那張臭嘴!”
曲雲飛提醒道:“我是為你好,你有時候把事情想的太理想化,比如什麼飛機?不知道的以為你佛祖當傻了。”
徐君恩見硃砂臉色更難看,瞬間瞪想曲雲飛:“你少說一句你,本來天氣就熱你還火上澆油。”
硃砂反而冷靜了,跟一群沒思想沒夢想的古人溝通簡直浪費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