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帆立即紅了臉,他還記得髮梢在她指尖滑過的弧度,她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他心生神往。
苗光達見兒子這表情就知一二:“你下去吧,這件事有我來想辦法。”
苗帆說了就拋之腦後,他沒對爹抱什麼希望,只是不找個人說說他咽不下那口氣!
愛子心切,要說誰也不如苗光達,他對苗帆百依百順,兒子要什麼給什麼,比之曲雲飛也不逞多讓,他也是京城之中唯一一個不鄙視曲雲飛對兒子態度的爹。
苗光達辦事相當有效率,他清楚事情的難處,所以會加快步伐,他直接找上了王妃,找了皇上,找了徐天放和徐天初,甚至帶著歉意穿著平服,拉下老臉和徐天初談了一夜,他不想兒子樹敵,更不想和王府結怨。至於喬家則沒有發言的資格,至於喬家小姐更輪不到她開口。
苗光達對喬府下了聘後見的徐天初,語重心長道:“以總司您的身份,太后不可能不上心,王妃給您退了這門親事也好,你別亂想,我是看王妃改了主意喬家小姐也不錯才給帆兒下的聘。”
說到這裡時,苗光達立即轉移話題:“你別擔心,婚事我和王妃都幫你盯著,只是你身份尊貴不能再如此盲目的定下,否則太后她老人家都要怪罪了,我已經給太后去了摺子,你的婚事叔叔給你記著,一定給你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
事情如此措手不及的襲來,甚至沒給徐天初回神的空擋,他根本不知王妃有沒有安排,已經結束了這門不曾被正式議論的婚事。
……
“欺人太甚!”許炎怒不可勢:“你就這樣忍了!”
徐天初根本不知不忍的地方在那裡:“聘禮你下了嗎?人是你的嗎?這件事提過嗎?喬家小姐有很多咱們確定就是這一個?王妃改注意你能做主嗎?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吃這個啞巴虧誰吃!”他也動怒!可有理由嗎!人家三個老謀深算的老人算計你,誰逃的過!
許炎氣憤的坐到椅子上:“最煩這些勾心鬥角的行當。”
徐天初冷漠以對:“縱然不是我中意的婚事,他們這次也太不把人當人了!”
……
苗家的轎子也已經深入了喬院,抬走了同樣不知所措的喬思濃。
苗帆不能不說欣喜,可:“其實我可以給她正妻的身份。”
苗母聞言頓時把杯子砸在木桌上:“胡鬧!她是什麼身份。”
苗帆不敢頂嘴,在家裡他最怕的就是母親。
苗母看向一旁一臉喜慶的夫君,忍不住柔聲抱怨:“你也是,孩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對方什麼身份、什麼家世你就敢往府裡抬,先不說這姑娘出身低不低,她可是王妃給天初選中的媳婦,你可好,抬進府裡來了,徐天初怎麼想。”
苗光達安撫的為娘子倒茶:“放心,徐天初是什麼人,你以為他就想娶這位喬小姐,他連喬小姐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我看,徐天初心大著呢,不會任王妃擺佈,就算咱們不抬進府……”苗光達偷偷對兒子做個手勢讓他快撤,春宵一刻值千金:“徐天初也不見得會娶,何況喬家這樣出身的姑娘多的是,王妃如果想再找一個……”
苗夫人見兒子想跑,剛想攔住他教訓兩句。
苗光達立即握住娘子的手道:“王妃想找一個也簡單。好了,你別為難兒子,他都這麼大了知道在做什麼,何況,你不覺的兒子該收心了,有個女人管著比咱們管有用,我看這家丫頭不錯,是個聰明的,要不然我能隨便往回抬,那可是得罪徐總司的大事,我不掂量掂量,可你想想……”
苗光達語重心腸的握住原配的手:“帆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咱們老子走不動了,他自己又不爭氣的時候,可怎麼辦呀,我打聽過了,這姑娘機警,以前在鄉下也懂點生活得行當,配咱家兒子不屈。只是……我看那丫頭不怎麼待見咱兒子,你呢,平日多去後院走動走動,卸下她的防心讓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苗夫人聽到這裡,臉色也多了抹憂色:“你說的有道理,這些天我也在族裡選能擔家的女孩,有幾個也不錯,你得空了看看,如果覺的還行,給帆兒定下來。”
“夫人說的是。”
……
苗府後院是三環三繞的大宅子,高門府邸,六代榮寵,苗家在整個夏朝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高粱環飛、萬華齊春,身為六部之首的苗光達,那是心尖上的人物。
喬思濃的藥效已過,無神的望著頭頂上的雕花,臉色慘白。
老嚒嚒捧著一碗粥食跪在床邊:“姑娘,您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