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崖愧疚的低著頭,可就是不願道歉,他懷疑苗帆和凱歸的事肯定跟曲典墨脫不了關係,要不然曲雲飛對付他們為什麼如此順利!
徐天放看著曲典墨離開,不悅的看向巫崖:“你逾越了。”
“我不後悔!”本來就是他曲家欺人太甚!仗著他們恩寵百代,權勢滔天,謀害了多少臣子,從當年的徐足風到劉丞相,他們一步一步除去了多少絆腳石!如今想拿六部開刀!休想!
曲典墨從秋府出來,揮別了跟隨的屬下心裡一片淒涼,他和他們相處三年,說到底還是沒走入他們的團體,他羨慕過他們的情誼,所以他爭取,只是現在看來異常可笑而已。
曲典墨想想覺的也對,憑什麼讓他們全然相信,曲典墨想到他們之間固定的情誼,不禁有些怨恨,甚至有些活該他們鬥不過叔叔的想法。
曲典墨想到這裡自嘲的苦笑,他堂堂曲家侄孫也會因這些小家子氣的感情動了怒,可悲可笑。
……
夏之紫下了朝正在處理政務,突然想起少了一個人:“榮安,秋凱歸怎麼沒有來?”
榮安上前一步:“回皇上,聽說病了。”
夏之紫抬起頭:“哦?什麼病,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病了。”
榮安不知當說不當說,曲太督剛從皇陵回來,就使朝廷命官險些喪命實在不是什麼好話:“這……”
夏之紫見他吞吞吐吐就來氣:“有什麼就說,你哪次守的住秘密!到底怎麼了?”不就是生病了:“愣著幹嘛!出了什麼事!”
榮安一陣驚慌,原來他在皇上心裡是那樣的形象,急忙道:“回皇上,是曲太督,聽說秋大人依照規矩給曲太督行禮,誰知曲太督突然發難,把……把秋大人扔進了池子裡,秋大人染了風寒。”
夏之紫聞言臉色頓時難看:“怎麼回事!秋凱歸沒事去曲府請什麼安,送上門被羞辱?胡鬧!曲雲飛也放肆!朕的門人也敢動手,他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榮安急忙跪下:“皇上息怒,息怒,臣子們的心思不就是為了討皇上的讚賞,請皇上勿放在心上。”
夏之紫冷哼一聲:“為朕?為了太后還差不多!別以為朕不過問就不知道曲雲飛背地裡做的手腳,太后縱容他朕沒那個心思!”
榮安嚇的不敢起來,趴在地上趕緊想辦法補救,暗恨自己沒說對時候:“皇上,您保重龍體,太后體恤皇上,除了皇上沒人能代替您在太后心裡的地位,皇上息怒,天下臣子的心思都是皇上的臣子啊!”
夏之紫哼了一聲,臉色好了一些,可不等於他看不清事情的原委,秋凱歸去見曲雲飛必定是為了苗帆的事,曲雲飛竟然敢為此懲治秋凱歸,真以為他自己清白:“曲雲飛這次欺人太甚。”
榮安不敢再出聲。
夏之紫憤然而起:“擺駕靜心殿。”心想即便他動不了曲雲飛,也定讓太后給曲雲飛教訓!
皇攆經過三道大門,走過漢白玉砌成的中央大道,靜默的隊伍,大氣不敢喘一聲。
有三個宮女見皇攆經過,急忙跪著退到一旁。
夏之紫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其中一個明顯沒跪只是半蹲在地上,臉色不愉的夏之紫剛要動怒乍見她的容顏,瞬間惱火的呵斥眾人:“回宮!擺駕回宮!”
榮安心驚,皇上去靜心殿從未半路返回過,尤其是皇上有如此好的理由去拜見太后?榮安不敢多問,急忙命眾人往回走。
夏之紫臉色十分難看,搞不懂鄭貴人為何不懂避嫌!太后在宮中萬一看到鄭貴人那張臉,鄭貴人想沒想過他如何向母后交代!
現在可好,看到鄭貴人夏之紫就覺的沒臉見太后,惱怒的直接回了上書房。
鄭貴人目送皇攆離開,眼裡流露著欣慰慈愛的目光,能近距離看到皇兒她覺的不虛此行。
夏之紫回到上書房立即驅趕眾侍衛大發雷霆:“你們這幫奴才怎麼辦事!洗浣局的人也可以擋在主道上!你們一個個是不是吃多了皇糧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榮安等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夏之紫掃落滿桌奏摺怒火中燒:“你們誰說!鄭貴人怎麼會出了她呆的地方!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朕讓你們好看!”
三位侍衛緊張的看榮安一眼,這時候當然只能皇上的近官說話。
榮安心裡驚慌不已,為什麼是他?他一直陪在皇上身邊怎麼知道為什麼:“皇……皇……”
夏之紫突然想到什麼,煩躁的讓他們出去,是誰又怎麼樣,鄭貴人始終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