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路上的侍衛、宮人險些沒以死謝罪。
好不容易,硃砂把曲雲飛扶了進去,傳了太醫後,還得親自照顧他。
曲雲飛光明正大的躺在太后床上,一會叫口渴一會嚷餓了,再不然就是頭疼、腳疼、屁股疼。
硃砂一一忍著他,喂他喝水陪他吃飯,給他擦著傷口還要安撫他的精神狀態:“我怎麼覺的你好的很,你確定你真疼。”
曲雲飛委屈的指指屁股上的傷勢:“能作假嗎?”
硃砂想想也是,血淋淋的現在擺在眼前似乎不該懷裡可信度。
曲雲飛悄悄的往邊上蹭蹭,把頭枕在硃砂腿上,雙手不老實的環住她的腰:“硃砂,你看我牙齒疼。”
春月險些沒掉了手裡的茶水,慌忙推出去不敢再進來!十分惱怒曲雲飛不分場合的亂顯擺。
曲雲飛搖著硃砂,逼其看她:“是不是嘴腫了,你看看,你看看呀!”
不等硃砂接話,曲折高興的衝進來向太后展示他的新玩具:“太……”突然見爹爹衣衫帶血的躺在床上,頓時驚的愣了一下,瞬間扔掉手裡的草蚱蜢,撲到爹爹身上大哭:“爹爹不死,爹爹不死……”
硃砂慌的想抱住曲折。
曲折完全不給硃砂說話的機會,嚇得捉住他爹爹脖子使勁搖:“爹爹不死……爹爹不死……折折……折……”
曲雲飛頭昏眼花的抱住兒子,忍著屁股上的疼,逮住曲折:“祖宗,別動了,我沒事,沒事。”
曲折不信,有血,有血!不停的哭不停的喊:“爹爹……爹……”
曲雲飛逼不得已的活動兩下褪給兒子看看:“乖,爹爹沒事,爹爹真沒……啊。”傷口針扎一樣的疼。
硃砂急忙抱起曲折,不讓他壓了曲雲飛的傷口:“小折聽話,你爹爹沒事,他只是擦破了皮一會就好了。”
曲折不懂什麼是擦破皮,爹爹身上有很多血,爹爹會死,爺爺說等他、爹爹不要他了就把他扔出去,爹爹說‘爹爹死了就不要他了’:“哇!”曲折哭的更加大聲,瞬間推開沒準備的硃砂,掉落到曲雲飛懷裡。
曲雲飛被砸的背疼,暗惱失算,忘了這小祖宗:“別哭了,聽話別哭了,再哭爹真死了!”
曲折聽到這一句,突然止住了宣洩痛快的眼淚。
硃砂揉著碰紫的胳膊,無言的望著曲折,這孩子下手從不分親疏。
曲雲飛忍著身上的疼抱起曲折,早知道兒子來,他就沐浴更衣了:“爹爹沒事,這是沾的別人的血,不信我現在換衣服洗澡給你看。”
曲折聽不懂曲雲飛表達的意思,可也知道爹爹應該不會死:“疼……”說著伸出小手想拍拍爹爹屁股。
曲雲飛趕緊攔住他,臉色白的十分難看,他兒子一巴掌下去等於被打五十大板:“沒事,沒事,你先下去,爹讓你娘給爹沐浴,一會你就能看到一個乾淨的爹爹了好不好。”
硃砂再次想抱曲折下來。
曲折根本不讓硃砂碰,被曲雲飛養的自私自利的小傢伙,很果斷排斥除他和爹爹以外的所有人。
硃砂看著空落落的手,心裡更不是滋味,當初誰冒著危險生下他,硃砂很想瞪曲雲飛兩眼,但終究還是責怪了自己,她沒怎麼帶過兒子。
可真被兒子嫌棄的那一刻才知道很疼很疼,鄭貴人呢?她身為母親,知道皇上看著她捱打時是不是也疼的恨不得去死,說到底鄭貴人也是皇上生母,鄭貴人即便做錯了什麼,有這一點做契機,她有能錯到那裡去。何況在對孩子的事情上,鄭貴人對不對都無所謂。
或許她不該阻攔他們母子相認,而自己也不該呆在這裡。
硃砂這次沒去抱曲折,她扶起曲雲飛:“去洗洗吧。”
曲雲飛這時候還有心思調笑:“如果是你親自動手,我自願寬衣。”
硃砂忍不住被他逗樂:“老不正經,也不怕你兒子笑話,走吧。”
曲雲飛不能入水,趴在漢白玉的池子旁,享受愛人得服務:“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進來,以前為數不多的兩次,都是匆忙來匆忙走。”
“你能不說嗎?”
不能,曲雲飛打量著靜心殿內的浴池,突然想到曾經對帝湯池的驚鴻一瞥,頓時心冒酸氣,扭過頭,期期艾艾的開口:“硃砂,我希望在這裡跟你……啊!疼。”
“有心思想那個你能疼到哪裡去。”
曲雲飛支著頭顱,看眼粉紅交錯的紗幔,迷離的氣息似乎能從蒸騰的水裡飛出來撓的人心裡癢癢,曲雲飛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