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再說,反正事前也沒有通知,實在不行就說在基層察看新農村建設,趕不回去。
去富祥,潘寶山還有別的打算,走祁宏益那兒拿書法字畫,順便再跟楊濤聊聊。
找楊濤不費事,讓他參加吳強的酒宴就行,從大的範圍看也是在一個圈子裡,沒有什麼不合適。
吳強的酒席擺得不大,就他幾個要好的朋友,潘寶山又打電話給解如華,他現在是縣公安局工會主席,閒差。曹建興也被叫了來過,從農路辦被提到副局長的位子,他還有點緩不過神來,反正就是知道要感謝潘寶山幫忙。
這種場合潘寶山喝不多,沒有勸酒的,喝多喝少由他意。當然,潘寶山也不會少喝,能喝酒的上了酒桌不喝酒就是擺譜,那沒意思。
總之氣氛不錯,吳強也知道控制時間,一點半鐘的時候準時散場,他知道潘寶山沒有太多時間耗著。
潘寶山去找祁宏益,楊濤跟在後面,剛好說說話。
楊濤主動檢討,說由於疏忽大意,導致工作出現嚴重失誤。潘寶山沒有多說,只是強調不要急於求成,要先求穩定,然後再求發展。
楊濤說是,又告訴潘寶山,說他向在外縣還有外市的同學瞭解過,在新農村建設過程中都存在這樣或那樣的矛盾,集中點就是新村建設的拆搬遷,農民的觀念根本就跟不上。
這種情況潘寶山瞭解,不過對楊濤不能那麼說,他只是告訴楊濤,新農村建設要因地制宜,總歸會有一條合適的路子,只要找到路子,一切就迎刃而解。但是,在沒找到路子之前,不能冒進。
楊濤說那是一定的,現在他有血淋淋的教訓,保證不會再出問題。楊濤能這麼說,潘寶山也就放心了,不過最後還不忘給他加個砝碼,說徐市長對類似事情很感冒,假如要是撞到槍口上立刻會被就地免職,而且別人還說不上話。楊濤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連說知道。
潘寶山也不忘適當鬆綁,又說也不能因噎廢食,該乾的工作還是要熱情高漲的,因為新農村建設不只是新村建設。楊濤一旁跟著,聽得很認真。
來到祁宏益辦公室時,潘寶山直奔主題,問字畫有沒有帶來。其實他帶楊濤前來也是做一個準備,萬一沒帶來,就讓楊濤回去幫忙取來。
祁宏益呵呵一笑,說有些事需要立時立辦,今早他就帶了過來。說完拿出一個畫軸,放到潘寶山面前,然後轉過來劈頭蓋臉對著楊濤就是一頓奚落,說盡惹事。
楊濤很乖,低著頭以示認錯懊悔。潘寶山連忙打圓場,說工作有失誤正常,只要能吸取教訓就行,剛才來時已經跟楊濤談過,情況很好,不用再說了。
正說著,手機響起,號碼有點陌生。潘寶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石白海。
石白海喊潘寶山為潘助理,並要他二十分鐘後到嚴景標辦公室去,說嚴書記要聽聽省新農村調研組來調研的情況。
潘寶山的臉當時就黑了,腦門一陣發熱差點罵出口來,不過他忍住了,只是說知道,便收了線。
電話一掛,潘寶山將手機猛地朝沙發上一扔,由於用力太大,手機在沙發上彈了一下蹦到地上。
楊濤連忙站起來,彎腰揀起手機,在身上蹭了蹭表明拭去灰塵,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潘寶山旁邊。
“怎麼了寶山?”祁宏益吃驚不小,他可很少見潘寶山的火氣來得如此突兀。
潘寶山的確很生氣,氣的不是石白海喊他助理,沒有客氣地喊他市長,而是石白海打電話的口氣和態度。傲慢不說,竟然也不問他在哪兒,開口就是二十分鐘後到嚴景標辦公室。
“石白海個狗東西!”潘寶山胸口起伏,“二話不說就讓我立刻到嚴景標辦公室彙報工作,他媽的以為我會像他一樣,就在辦公室候著。可現在老子在富祥,就是現時長出一對翅膀來,二十分鐘也飛不回去!”
“也是,這種事應該有個提前量,即使是嚴景標臨時起意,石白海也得先問問你在哪裡,然後再說彙報的事。如果在外面來不及趕回去,他也好向嚴景標說明一下。”祁宏益道,“所以說,從這一點來看,石白海對你很不客氣,說白了就是有敵意。”
“我跟石白海沒有接觸,他對我有敵意難道是來自嚴景標和徐光放之間的矛盾?”此時潘寶山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恢復了平靜,“要是那樣的話,他的護主心意之重,倒也讓我敬佩。”
“嗬,剛剛你還有點咬牙切齒,這一會又要敬佩人家。”祁宏益笑道,“變化也太大了點。”
“慢發喜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