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睡覺也提拔任用誰。”
潘寶山聽鄭金萍的話音裡有股哀怨,想著得安慰安慰她,於是呵呵一笑,道:“一時得意不能一直得意,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者。”
吳強明白潘寶山的意思,立即跟話道:“馮德錦也就蹦幾年,等嚴景標一下臺,他大概就會像落葉一樣被秋風掃掉。”
“也許用不著幾年。”潘寶山道,“想要扶起來一個人有時很難,但要想絆倒一個人卻相對要容易得多。馮德錦張狂之極,必然會有大尾巴露出來。”
這話鄭金萍聽起來確實是勁頭十足,因為她能看到“靠山”的決意和手腕,更能看到自己有奔頭。其實,就算是潘寶山不安慰,鄭金萍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哀怨歸哀怨,認識還是有的,一方面她不是什麼鼠目寸光,另一方面對潘寶山她可以說是死心塌地,追隨之心是有的。
但在潘寶山看來,安慰還是很需要的,人嘛,有時就是靠慰藉性的精神鼓舞來支撐信念,必不可少。
安慰之後,潘寶山又開始打聽其他事情,問鄭金萍道:“鄭書記,有沒有聽說梁延發會怎樣,會不會朝上蹦一蹦?”
“梁延發倒沒聽說。”鄭金萍道,“我看他居多還是會呆在財政局長的位子上,畢竟安排個丁方芳做副縣長已經算是夠出格的了,馮德錦多少也還有點數,事情得穩著點來,一口吃太多容易把腮幫子撐裂。”
“那看來梁延發是沒那個副處的命了,這一輩子別想踏上副處的位子半步,一個腳趾頭都搭不上去。”潘寶山說這話時很冷。
鄭金萍知道梁延發暗中給潘寶山下過絆子,也一直納悶潘寶山怎麼還無動於衷,一點反應都沒有,而現在看來,潘寶山不是沒反應,而是在等待好機會。
確實,潘寶山認為現在機會已經成熟,打算回去後就找王三奎問問行動進展到了哪一步。
回去之前,潘寶山還沒忘三百萬投資的事,故意問了下鄭金萍那事情辦得怎麼樣。鄭金萍說很好,王三奎已經跟她接洽妥當了,現在只等著收回成本拿返利就行。
潘寶山滿意而歸,回去的路上,他打了個電話給王三奎,問卞得意和錢程的事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王三奎很豪氣地說道,“我把找錢程的事一說,卞得意就應承下來。不過他也講了實話,說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相托的面子上,他才不願意跟錢程那種人再接觸,根本就沒法相處。我說其實就是演個戲而已,又不是讓他真的跟錢程處成多麼要好的朋友。”
“嗯,這話一說,卞得意應該透亮了。”潘寶山道,“就是一個小把戲。”
“是的,卞得意說他就當是完成一項任務,去認認真真地做好。”王三奎道,“而且卞得意也說了,跟錢程搭線很容易,隨便找個生意的由口一開,錢程立馬就能顛顛地跟上來。”
“那看來挺容易。”潘寶山道,“現在做到什麼程度了?”
“潘市長,正是因為容易,所以卞得意好像還沒有著手。”王三奎答道。
“還是讓卞得意儘早跟錢程接上頭為好,我這邊說動手就動手,免得到時出現意外趕不上步子。”潘寶山道,“什麼事都得把提前量給做足了。”
“行,那我立即跟卞得意聯絡。”王三奎道,“他說了,最多也就幾天時間。”
現在,王三奎和卞得意的關係鐵得很,兩人脾氣相投,而且各自所在的領域又互補,一個從政一個經商,恰好鍋盆相搭。所以,王三奎找卞得意也不見外,和潘寶山透過電話後,馬上就打給了卞得意,說立即行動。
卞得意說沒問題,不過也不能大意,要穩打穩紮地進行,因為不知道現在錢程的脾性有沒有改。
王三奎一聽哈哈大笑,說肯定沒有改,因為狗改不了吃屎,一個人什麼都能改,就脾性改不了。卞得意聽後也是一笑,說的確是那麼個道理,那就沒任何問題了,他很有自信把事情辦妥。
卞得意的自信並不盲目,他透過以前的關係找到了錢程,說想購進一小批水泥,但目前貨源比較緊張,問他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錢程玩買進賣出的把戲多著了,有時就是為了賣掉積壓的貨,卻找個託虛空買貨,然後再找個想撈便宜的人一放風,套人家一把,最後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把積壓貨給賣了,還高價。
所以,錢程長了個點子,問卞得意買水泥幹什麼。卞得意呵呵一笑,說在陽光礦泉休閒會館承包了個小專案,正在趕工期。錢程聽後暗中打聽,也親自前往會館核實。
事情是沒錯的,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