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籌劃一下。”潘寶山道,“跟那樣的女人打交道,只要有自信就行。”
魷魚一點頭,覺得也是,他什麼時候怵過女人?
兩天後,魷魚就直接道穩巖公司,找莊文彥。
莊文彥對魷魚的到來很警覺,自然而然地就產生了牴觸心理,她冰冷著臉問魷魚有什麼事。
魷魚不請自坐,不慌不忙地笑道:“莊總,你長得是很美,但也沒必要做冷美人吧。我主動過來找你談點業務上的合作,難道就不能露個笑臉?”
“我不怎麼喜歡笑。”莊文彥仍舊板著臉,“而且談業務合作,跟笑不笑也沒多大關係吧。”
“好,莊總的觀點我很贊成。”魷魚點頭道,“有些人雖然經常笑容滿面,但卻是虛心假意,根本也就談不成什麼合作。反倒有些貌似冷漠的人,做事有板有眼,合作成功的機率會很大。”
“說吧,什麼業務合作。”莊文彥想早點結束談話,說實話,她不願意和魷魚交流,因為自己中標後又落標,就是他搞的鬼,說白了,跟他之間就是仇人關係。
“既然莊總這麼直爽,那我也不拐彎。”魷魚道,“友松沿海高速專案的建設,我想轉手給你。”
“轉包?”莊文彥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事情。
“對,到底莊總是行家,用詞就是準確,是轉包。”魷魚道,“不過轉讓費有點高。”
“還沒怎麼著,都說到轉讓費的高低了啊。”莊文彥哼地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會同意?”
“嗐,生意人嘛,誰會跟錢過不去?”魷魚道,“你也知道,友松沿海高速段建設,利潤穩賺二十億沒問題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那麼高的利潤,你為什麼不幹?”莊文彥道,“換位思考,如果是我找到你談這事,你難道不覺得蹊蹺?”
“假若你要是敞開心扉跟我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魷魚道,“所以說,現在,你願意聽我說麼?”
“好啊。”莊文彥做了個深呼吸,“你說吧,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敞開心扉。”
“很簡單。”魷魚道,“就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想淪為別人掙錢的工具。”
“哦,誰的掙錢工具?”莊文彥略感意外。
“潘寶山的。”魷魚道,“他給我年薪百八十萬,看上去好像也不少,但我給他創造的價值是多少?”
“他給你年薪?”莊文彥道,“你不是自己當老闆嘛,廣源公司難道不是你的?”
“名義上是我的。”魷魚道,“我這麼說你該懂了吧。”
莊文彥點點頭。
“不謙虛地說,其實我這人也還是比較講義氣的,幫兄弟朋友做事也不求太高回報,但關鍵的前提是所謂的兄弟朋友,到底是不是夠兄弟朋友的意思。”魷魚繼續說道,“潘寶山對我就不夠意思,沒有拿真心待我。有件事你應該還有印象吧,當初在松陽的時候,我不是因為陪朋友到娛樂場所消費而出了點事嘛,被人曝了光,其實那是小事,又沒被抓到現行,上面說句話也就算了。可潘寶山他竟然啞了口,還假惺惺地找我說,要支援他的工作,該處理的要處理,而且還要加重,以示他的公明廉政。當時我也沒多想,覺得是那麼回事,就很配合地接受了處分,然後離開了公安系統。後來,潘寶山又找到我,說不幹公務員了,就忙點生意上的事吧,結果又把我弄到了商界,幫他掙錢。直到如今,我一直是絞盡腦汁地忙活,幫他掙了那麼多,所以我覺得,他潘寶山應該給我更多。”
“心理不平衡了?”莊文彥輕輕一笑。
“對。”魷魚道,“具體的業務幾乎都是我乾的,這兩年雖然沒掙什麼大錢,但幾千萬還是有的,憑什麼我就不能多拿點?所以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既然他不講真情,那我何必又講真意?當然,我也不會背叛他,只是我要活得瀟灑一些,不再那麼賣命了,不值得。”
“所以你就找我談合作?”
“賺錢嘛,跟誰合作不是合作?”魷魚道,“當然找有實力的物件更好。”
“可你怎麼知道我會同意?”
“因為我覺得,你和我的境遇差不多。”魷魚笑了笑,“所依靠之人並不是真心相待,因此,有必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多賺點錢抓在手裡,那才是最實惠的。”
“你什麼意思?”莊文彥聽了這話有點不自在。
“莊總,請原諒我說話的直白,雖然逆耳,卻都是忠言。”魷魚道,“你的靠山是段高航,看上去很雄偉,你從他那裡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