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房價短時間內大幅下降,他們的心理能平衡?不是已有報道說,不少地方的業主在聞聽降價後集體**要退錢或退房嗎?如果那種情況在瑞東普遍存在,不也是個問題?”
“從根本上說,類似鬧事、**是不是合理的,說白了是失信。市場化的東西,就是要願打願挨,房價巔峰時既然出手買房,那就要有風險承受能力。”潘寶山道,“當然,那只是理論,出於現實需要,比如維穩等,還是要重視起來。”
“是要重視啊。”鬱長豐道,“我說的只是小問題,大的方面,房價還關係到全域性性的工作。你也知道,現在各地普現救市舉措,甚至國家層面都出**了傾向於救市的首套房貸款界定政策,如果瑞東的動作過猛,怕是也不合適。”
“救市,從全域性來看是必須的,否則大局不穩。但也正是如此,也更需要有不同的聲音做有益的補充,才能讓房價在左右磨合中最終實現軟著陸。”潘寶山道,“所以我打算一步一步來,力爭在三五年之內,讓房價迴歸到更加合理的曲線上。”
“三五年時間,也夠充裕,我以為你要急於一步到位呢。”鬱長豐微微一笑,“不過即便如此,在實際操作中也還是會困難重重的。”
“直接又單一的措施,困難肯定會不小,可如果輔以有力的配合措施,阻力就會大大減小。”潘寶山道,“我已經找準的發力點,就是教育改革。從全國範圍看,除了像北上廣等特大城市外,因為工作、生活的需要,好地段的樓房自然價高,但對於絕大多數的城市來講並不如此,房價之所以高,主因是受教育資源的影響,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學區房。這一點,就算是北上廣等地也有此規律,看看重點學校周圍的房價,都高得離譜。當然,這也是市場規律,一定程度上說不可避免。”
“一定程度上不可避免?”鬱長豐問道,“什麼情況可避免?”
“就是推行教育改革,廣泛實行教育集團化,把有實力的學校形成各自的集團,然後將所有的市區學校劃分到個集團,由集團合理分配資源,做到均衡發展。這項工作,配有督察組,如果發現有不符合要求的,立刻撤換集團甚至是地方教育部門的相關負責人,效果應該很好。”潘寶山道,“當教改積累到一定火候,就不存在所謂的優差‘學區’問題,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學區’不存在,哪裡還會有‘學區房’?沒有‘學區房’,開放商也就沒了鑽空子的機會。”
“嗯,從教改入手,聽上去是比較可行。”鬱長豐點頭道,“教改的問題,你在松陽時做得不錯,是個套路,現在情況怎樣?”
“總體來說連貫性很好,可以說,松陽的教改是個典型,可以推廣開來,不說大範圍,起碼在瑞東是可以施行的。”
“看來你已經考慮得差不多了,可以嘗試。”鬱長豐道,“不管怎樣,凡是關注民生,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的工作,我都贊成,你儘管大刀闊斧地去做。”
“有鬱委員的支援,我有底氣多了,也更加堅定了信念。”潘寶山一下輕鬆了不少,不過又抿了抿嘴唇,道:“不過我也很把不準,關鍵問題是段高航,畢竟他是指揮棒。”
“你這麼說並不準確。”鬱長豐微微一笑,“黨領導一切,要聽黨的話,但很多時候個人不代表黨組織。尤其是自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開展以來,風氣大轉,現在活動即將結束,但效果是持續的,所以說,往後的各項決策會更加公開透明,指鹿為馬的強硬做派會得到進一步遏制。因此,有什麼問題完全可以拿到會上討論,往後,多數人的意見會越來越起到決定性作用。對了,瑞東的常委圈裡,你的立場有多少人擁護?”
“目前來說還有些弱勢,不過等做做工作以後,應該能佔優。”
“做做工作?”鬱長豐微微一笑,含義豐富地點了點頭,道:“做工作,萬萬要注意分寸啊,過猶不但不及,還會遺患。”
說到這份上,話題就此打住,再深入也是過猶不及。潘寶山接著又說了幾件事,壟斷行業國企改革、沿海戰略、城建開發、醫療改革等等。
鬱長豐聽了思索一陣,說鐵路、石油、水電氣、通訊等壟斷性國企改革等問題,一定要慎重。至於原因,鬱長豐沒多講,只是說壟斷之所以產生是因為重要,很多行業是關係到國計民生、國家安危的,時機不成熟就不要強行推進,比如鐵路、石油等,來不得馬虎。
潘寶山當然明白,說那就穩住,壟斷性國企的徹底改革,待時機成熟了再說。鬱長豐笑了笑,說也不是不能著手,只是要小心再小心。末了,鬱長豐又含蓄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