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己先走去處理危重病患了。因此蔓蔓想打電話先問問方敏有關初夏的情況,方敏一樣是沒有時間接的。
既然得知了死黨是這樣的情況,蔓蔓沒有心思繼續閒逛市場了,和母親老公,匆匆趕回家裡。回來後,陸夫人想著,也想去探望下初夏,就此打算和他們一起走。可一去不知道花多長時間,馬上拿食材在廚房裡做了前期加工處理。準備工作做在先,總是不怕到時候來不及的。
同時間,蔓蔓在家裡像小雞啄米團團轉,考慮著帶什麼東西去給死黨比較合適。
一般來說,孩子都快生了,送新生小孩需要的日用品是最好的,比如說尿布。別說,現在的尿布可貴了。蔓蔓指揮老公拎了袋尿布,那是小叔陸賀棟,知道她預產期近了,讓人先送過來的,以防不時之需。
孩子奶粉的話,蔓蔓不敢隨便送,因為早聽說過小孩子吃不適合的奶粉會拉肚子的事。初夏的孩子還在媽媽肚子裡,出來都不知道喜歡哪種奶粉。
小孩子的口現在特別挑剔。做廚師的蔓蔓,有這方面的先見之明。
蔣衍一面聽媳婦嘮嘮叨叨,一面謹遵媳婦命令,找這東西找那東西,一點都沒有不耐煩,那種咪咪笑的過好脾氣,就是岳母陸夫人看見,都不禁要說上女兒兩句:不帶像這樣指揮牛馬指揮老公的。
老公這女婿做的太好,連母親都幫忙說話。蔓蔓閉住嘴巴,看到老公在大寒天裡,額頭都能熱出一身汗,都知道自己好像過火了。
“媽,沒事,我這是和蔓蔓鬧著玩呢。”蔣衍無所謂地拿袖口一擦汗,再拍拍自己的衣服,像是心不在焉吊兒郎當。
只有陸夫人,與女婿相處久了,知道女婿這個性子,是埋藏在心底裡面的心細。
陸夫人知會地回到對面屋,收拾東西。
蔣衍捲起袖子,與媳婦說:“來吧,還想找什麼?”
蔓蔓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了,吞吞吐吐地說:“不用了,都很多東西了。”
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聽到死黨要生產,自己特別亢奮。又不是自己要生了,自己亢奮做什麼?
蔓蔓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冷靜冷靜。
俊眸一眯,在她那張悶悶的臉上一掃而過,蔣衍走進衛生間,端了盆熱水和毛巾,坐到媳婦面前,給媳婦洗洗手。
從菜市場回來,因為在菜市場挑揀東西,手早髒了,可她回來因為興奮,全忘了這事,還好老公看見。
手心,被老公抓著,浸泡在臉盆裡面,溫暖的水流,沒有老公的手暖和,老公那手,就像夏日的太陽,冬天的大暖爐。
慢慢地拿毛巾擦洗她的手,連她的指尖指縫,都細細地擦洗。英俊的臉型,屬於軍人特有的英姿,在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種默。
蔓蔓從不知道,沉默的男人,會是這樣一種美。美得,她突然想拿起畫筆畫下來。
這種美,如靜靜的美洲豹,在慵懶中有一種無形的魅力。
蔓蔓不知不覺地低下頭,在老公緘默的眉眼上看,不是想看出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看。
給媳婦認真洗手的蔣大少,在媳婦突然的注目下,俊臉都要不禁赧層紅,問:“蔓蔓,你這是想親我?”
“不,不是。”蔓蔓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在想,你能不能當我的模特兒。”
蔣衍被嚇一跳,差點兒從板凳上落下來,後一想,自己老婆是畫家,微勾唇角:“你怎麼想找我做模特兒?”
“沒有,畫家,向來有畫人體畫。我偶爾筆也癢癢的。”蔓蔓說。
媳婦這話應是無心的,可聽在做老公的耳朵裡顯得異樣,俊臉有烏雲襲來的徵兆:“你畫人體畫,*的?”
“以前,在畫院的時候,誰沒有畫過。”蔓蔓說,“*不*,是忘了。”
耳聽老婆看了人家的*都不會記得,可畢竟看過,不知是男是女,心裡怎麼是彆扭,微微沉下嗓音:“你找了我做模特,就不能再找其他人了,一個都不準。”
反正他在床上,天天與媳婦赤城相見,不在乎這點脫。
蔓蔓聽見他答應這一句,忽然才回了神,知道自己大烏龍了,一驚之下,縮回手,吶吶:“阿衍,不是你想的那樣,人體模特,和畫家沒有半點關係。”
蔣大少這時候耍寶了:“可我不想你畫其他男人。”
“畫我爸都不行?”
“不行!”
蔣大少是沒法想象,哪怕是陸司令脫了衣服在老婆面前擺姿態。
老公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