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是杜宇。杜家人吃準了杜宇的心腸軟。
蔓蔓一面安慰死黨,一面打電話給譚母,因為她知道在這時候,唯有譚母能扛得住,給女兒出招。
“蔓蔓。”聽她打電話過來,譚母心裡是很高興的,心想這在京城裡終究還有她這個大靠山,“我們想好了,我打算帶初夏和孩子回老家。等杜宇想明白了再說。如果杜宇想不明白,這婚也不用維持了。”
譚母一出招,就是狠的,要比杜家人更狠。既然你們要讓你們兒子在老婆和媽之間選一個,我們不怕。因為誰更有道理,放到社會上黑白分明。然而,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究竟能不能最終生效,譚母的把握,僅有五十對五十。
杜宇那人,心腸是太好了,什麼都情願自己吃虧一點。事實證明,太好人的男人,嫁了也未必幸福。初夏和譚母現在就是這麼覺得。
蔓蔓想了想,說:“阿姨,你和初夏帶著孩子,走南闖北不容易,或許現在有飛機有火車,終究這麼長的路程來回很是麻煩。說不定師哥兩天就改變了主意。但你們不可能因為他稍微改變下主意又跑回來。跑回來後哪知他媽有沒有真的走,他有沒有真的是徹底改變了主意。不僅要聽他說,而且要觀察的。”
譚母聽她說的都很有道理,一面稱讚一面問:“那你有什麼建議?”
“住酒店不方便,不然,你們先搬到我們這裡來吧。反正,我們小區有門哨站崗,沒有允許是沒法進來探視的。初夏和孩子都可以在我這裡得到靜養。我坐月子,初夏也坐月子,我們兩個到現在,彼此都沒有見過彼此的孩子呢。”蔓蔓說。
譚母仔細想了會兒,沒二話答應了她。接著,趁杜宇不注意,帶著初夏和外孫子,一路奔蔓蔓這裡來。
蔓蔓開啟門,站在門口迎接他們。譚母抱著外孫子走在前面,中間慢吞吞走著的是初夏,後面有個門哨,是蔓蔓委託,幫忙譚母拎行李上來的。
看到譚母手裡抱的那個胖大小子,蔓蔓驚噓地縮圓了嘴唇:“我怎麼覺得,他現在不止十斤了。”
杜儒霖生下來時,已顯得是個大個頭,現在,是比小西西要大上一圈不止,明明兩個孩子的生日在同個月,差不多。
兒子被養得大個,做媽媽的初夏,也是大個。
蔓蔓在譚母后面望到死黨時,發現死黨愁眉苦臉,卻是身體發福,於是故意笑著取笑了句:“你兒子是叮噹貓,你是大號的發財貓。”
聽到她這話,初夏本是垂頭喪氣的腦袋瓜抬起來,十分銳利地掃她一目:“你這丫頭,嫌舌頭多餘是不是?”
聽死黨罵起人來仍舊是一副精神十足,蔓蔓放下了心,請她們進屋,並說:“說的急,幸好客房我們平時都有收拾,你們住下可以了。孩子睡的小床我這裡有。只是要委屈下阿姨,晚上可能要與初夏一起睡張床。如果阿姨想自己睡張床,我這裡有那個可以開啟的行軍床,放在客廳哪裡都好。”
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這是都安排妥當了,譚母感激地說:“你做事,向來心細,沒有什麼可以不讓人放心的。只是我們兩個和孩子,要在你這裡絮叨一段時間了。”
“阿姨你這種客氣話,不可以在我這裡說。”蔓蔓故意唬了唬臉,進了廚房給她們倒水。
譚母微微笑著看她的背影,再轉頭瞧瞧自己女兒苦悶的臉,教育道:“你得學學人家蔓蔓,人家不也和她婆婆有矛盾。可人家哪像你這樣,一擊就倒的。”
初夏眨巴拉眼,繼而嘟下嘴巴:“我有蔓蔓一半聰明就好了。”
“你能沒有她聰明?是你意志不夠堅強。”譚母教訓起女兒毫不客氣,尤其來到蔓蔓這裡後,看到蔓蔓那個從容不迫的模樣,簡直是一陣舒心的風直吹到了心底,讓人自信心倍增。
初夏就是脾氣躁了點,要是能學點蔓蔓的穩和忍,吃啞巴虧的,肯定是對方而不是自己。
“她不一樣,她本來在溫家鍛鍊了金剛不壞之身。”初夏到這會兒,終得承認,或許溫家真不怎樣,但是溫家那種逆境正好造就了蔓蔓如今的成績。哪像自己是獨身女,從小是溫室裡的花朵,現在母親突然要她改變形象學深沉學忍耐,她沒法一蹴即就。
“來來來。阿姨和初夏先喝點潤肺的糖水。”將兩杯雪梨糖水送到她們母女手裡,蔓蔓對著初夏那道愁著的眉毛兒說,“反正有什麼事,天都不塌下來,沒有什麼可以解決不了的。你看我,前幾天,還和我女兒賭氣。現在不也好好的。”
“你和你女兒賭氣?”初夏驚問,後立馬又記起小南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