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這些臣下,完全就沒有把自己這個大汗的生死放在眼裡。這一刻,也先的心冷得猶如被人丟進了冰窯裡。在這一刻,他才隱隱有些後悔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
“老夫給你們半刻鐘的時間,你們要是願意離開,老夫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你們願意跟老夫一般,取那也先的人頭來祭奠大汗,那你們將會成為我準噶爾部的朋友!”而這個時候,老阿剌又在這些人的心裡邊,押上了最後的籌碼。
聽到了這話,四周的曠野,沒有看到一絲援軍跡象,絕望之餘的也先再沒有了一絲猶豫,甚至不願意給那些部落首領猶豫的時間,或者說,他哪怕是要死,他也需要無數的人來陪葬。“殺了那些亂臣賊子!”
隨著他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聲,死忠於他的那些禁衛不再猶豫,或者說他們似乎也知道了,今天絕對沒有辦法活著離開這裡,那一柄柄寒光四溢的彎刀,伴著先也的嚎叫,揚起,揮下,帶起了無數的斷肢殘臂,更帶起來漫天的血雨……
第二百五十七章 讓整個準噶爾為朕陪葬
血光之下,霍然扭過了頭來,再次望向那阿剌的也先的表情透著幾分難言的癲狂,還有無邊的囂張與得意。在那無窮無盡的慘叫與悲鳴聲中,也先的聲音,透著無邊的恨意與怨毒:“阿剌這老條老狗,朕就算是死了,也一定會把你和主爾卿氏一族拉來陪葬!”
隨著那一柄柄的屠刀的揮下,那些草原各部族的首領和將軍們在徒勞的反抗之後,絕望地捂著身上那一道道致命的傷口摔倒在那肥嫩青蔥的草地上。猩紅的血漿,一層層的交疊,鋪蓋在那些已經被戰馬的鐵蹄給碾碎的綠葉上,泥土裡,浸潤下去……
看到那無邊橫飛的血雨,聽到那也先那惡毒的詛咒,阿剌原本得意而張揚的臉龐瞬間變得雪白如紙。雙眼裡邊充滿了憤怒與恐懼。嘴大大的張著,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現在,原本感覺已經勝券在握的阿剌終於發現,原來,致自己於死地,致整個主爾卿一族於死地的最大王牌,一直被也先握在手中,就是這些現如今被那也先的侍衛正瘋狂斬殺的那些草原各部族的首領和將軍。
他們不管是死在自己的手裡,又或者是死在了那也先的手中,這一筆血債,必定會被草原諸部,都算到自己的頭上,哪怕是自己把事實證明給他們看,那又如何?
“阿剌啊阿剌,你太不瞭解朕了,朕做事,是不會去想帶來什麼後果的,或者說現在起,朕也沒有必要再去想什麼後果了,你既然敢置朕於死地,既然敢對王庭動手,說明你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也先看到了阿剌的表情,臉上的笑容裡邊不禁又多了幾分的快意。“朕死在你的手上,又有何妨,可惜他們這一死,你的命也同樣不會長久了,你們主爾卿氏一族,也會步上朕的後塵!”
“卑鄙!殺了他,不,活捉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阿剌那張失去了血色的臉在這一瞬間漲成了醬紫色。憤怒到極點,或者說原本以為已經掌控了一切,卻發現,在最後攤牌的那一刻,自己,仍舊是一個輸家。
也先大笑著,勒馬轉身,退回到了那些禁衛的重重保護之中,帶著一絲瘋狂與快意的雙眼,看著那些被以命搏命式的打法,被殺得血流成河的各部族首領和將軍。
他們只要死了,阿剌莫說是隻有一張嘴,哪怕是他有一千張嘴,也不會再有人聽他的解釋,更何況,這些年來,整個草原諸部,皆為自己的酷烈手段所壓制,自己一死,整個瓦剌帝國,必然會分崩瓦解。
“就讓整個準噶爾部,還有這些部落的首領,在今日,為朕陪葬吧……瓦剌帝國,因朕而興,因朕而亡,好,好好好……”在那些主爾卿的騎兵瘋狂地匯湧上來,在那些部族的首領們所剩無幾的這一刻,再次拔出了腰間那柄鑲嵌了無數的寶石的彎刀的也先大笑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山丘之上,幾乎再也見不到一絲一毫的綠意和青蔥,有的,只是那些猙獰可怖的斷臂殘肢,一張張充滿了絕望的冰冷臉龐,還有一柄柄滿是缺口的彎刀,還有那些尚未嚥氣,仍舊在呻吟的將死的戰士。
身上的鎧甲已經被血跡所汙,頭盔上還有一截斷了的箭鏃的阿剌一臉木然地跳下了坐騎,在諸多侍衛的保護之下,走到了一處,被十數名主爾卿士兵們所包圍的地方。那裡,原本在半個時辰之前,還活生生的瓦剌帝國的皇帝,大元天盛可漢,準噶爾部的最高首領,綽羅斯氏第一位成為草原共主的也先,就躺在這裡。
他身上那件明黃色的鎧甲已然破碎得不成樣,身上遍佈著一道道淒厲��說納絲冢�皇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