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男人來了,而且自從因為偷牛從馬上摔下來摔殘以後,心性更是大變。只要他的幾位師傅向李世民打小報告,李承乾必然會派人暗中陰害對方,甚至不惜弒師。
隨著品行的越來越惡,太子之位離他自然也就越來越遠。
這太子偷牛,杜荷早已知曉,但想不到有一天會偷到他的頭上來。
“知道這事的人有多少?”杜荷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此事確實有些棘手了。若僅僅只是李承乾的事情,他卻不在意,但這關乎大唐的聲譽,尤其是新年即將來臨,正是萬邦來賀的時刻,若傳出這種醜聞,大唐顏面可就丟大了。
“大人放心,此事只有我與趙伯知曉,便是趙伯的家人也不知情!”凌辰冰冷靜的說著。
“只是……”
“只是什麼?”杜荷隱隱已經猜到了問題所在,“是不是那賊人知道你們發現了他的身份?”
凌辰冰難以啟齒的點了點頭:“賊人腰牌掉落讓趙伯撿到時,賊人一直都看在眼裡。在不久前,賊人讓官府的差人帶走。”
太子,作為皇儲,卻幹偷雞摸狗之事,這事情若的傳開,對於李承乾的打擊不言而喻,他若是知道身份洩露,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重則殺人滅口,輕則也會對他們施以最嚴厲的懲戒,讓他們不敢亂說一字。
杜荷沉吟了半響道:“你們來找我是找對人了,雖然不想摻和進來,但你們畢竟是我轄地百姓,不能坐視不理!”聽杜荷如此說來,凌辰冰也長吐了一口氣。他自問博學多才,頗有智計,可出身貧寒,太子若要一心處置自己,便是有十條命也保不住。故而冒險前來求助杜荷,唯有他才能夠在這種情況,幫助他們。
只是對方是太子,凌辰冰也不敢肯定杜荷會不會冒這個險,但聽他擔待了下來,也鬆了口氣,心中更是感激!
畢竟對方是太子,為了他們這些百姓而得罪太子,這並非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這樣吧,趁事態還沒有嚴重起來,我安排你們離開長安,太子不是你們得罪的起的!”杜荷選擇了折中的辦法,並不是怕得罪李承乾,只是不想再在這當頭鬧出什麼醜聞,遺笑大方。
那年過七旬的趙伯拜道:“老朽何嘗不想走,只是長史大人提走賊人的時候順帶連小兒也一起帶走問話了。至今還沒有回來呢!”
杜荷也恍然大悟,這凌辰冰言語冷靜,思緒清晰,有過人之能,他也並非沒有想到走為上策,只是趙伯的兒子尚在府衙無法離開!
“你們隨我去州府走一探,我料在這皇城之中,州府長史還沒有膽子亂來!”杜荷心知時間緊急,領著兩人徑直往州府走去。
唐朝是沒有設立京兆府的。京師所在地的行政機構屬於雍州府,以高資格的親王擔任雍州牧,但實際上這些親王主要是掛個名,總大綱而已,真正主管雍州事物的是州府長史。
故而處理長安民政的人是州府長史。
來到雍州府衙,正巧遇上了州府長史在公開審問萬年縣丟牛一案。
州府長史處理的還算公道,聽了案情,問明緣由給予了那偷牛賊合適的賞罰。不過,並沒有將問題牽扯到太子的身上,這也理所當然的。
州府長史釋放了趙伯的兒子,父子相逢,喜不勝喜,略作敘舊,凌辰冰道:“長安以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速離開為妙!”
杜荷也點頭說是,帶著三人,叫了一輛馬車,打算回萬年縣略作打理,親自將他們送離長安!
出了長安北門,來到萬年縣村外的偏僻處,一大班人已經堵在了道上。
為首一個正是大唐太子李承乾!
杜荷勒馬停住了馬步,翻身下馬,遙遙一拜道:“見過太子!”
李承乾陰沉著臉,眼神閃過一絲怒焰。喜歡偷牛,煮來吃是他的喜好,但也知此事相當不妥,幹起來也異常小心。不想昨夜受人伏擊,吃了個暗虧,還讓對方擒住了一人。
今日遣人去雍州府衙打聽時,竟得知自己身份暴露一事!
得此訊息,李承乾也不禁惶恐了起來,這事要是傳開,人盡皆知,自己這位子必然動搖!
在下人的讒言下,動起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人知曉此事的念頭!
但萬萬料想不到杜荷會橫插一手,這足以證明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勾當。
李承乾臉上陰晴不定,終開口道:“杜荷,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交出你身後的這三人。日後,你我各不相干,你看如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