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筆畫密集在一處,兩者放在一起,筆畫佔地面積不一樣,會導致上下不相配,會破壞書法的整體感覺。就如侏儒與姚明走在一起一樣,讓人看了不舒服礙眼。
李世民不是寫不來這個“鷸”字,而是因為“鷸”字筆畫太多,他把握不住上下的整體結構,導致破壞書法的美感。
在這一點上,杜荷卻要勝過李世民一籌,他寫的“鷸”字,結構豐滿,與上下字融為一體,遍是與“一”字放在一起,也不影響字型的美觀。
“原來可以這樣寫……”李世民恍然大悟,輕聲嘀咕。
杜荷兩眼一翻,總算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了,心底苦笑:“寫不來,直說嘛……”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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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李世民的偶像
第十二章 李世民的偶像
李世民說得雖然小聲,但杜荷身懷內功,耳聰目明,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哭笑不得,將關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則寓言典故,認真的寫了三遍。
李世民拿在手上,認真端詳,不住點頭讚歎。
“好字,好字……”李世民一遍又一遍的瀏覽,望向杜荷笑道:“賢婿啊,些許時間不覺,你的字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較之以前更有韻味了……”
“謝岳父大人誇讚,小婿最近確實有所領悟。”杜荷坦然接受,在這方面他並沒有任何的掩飾。論書法,李世民也是當世的名家之一,自己的書法進步與否是瞞不住他的。
李世民喜道:“說來聽聽……”
杜荷將境界一說細細嚴明。
李世民若有所思道:“是懂非懂,好像有些明白,但抓不住關鍵。”他雖好面子,但絕對不是那種死不認輸,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需要他人指點的時候,也不會做作,虛心求教。
杜荷道:“細的說就是精力,岳父大人知道割席斷交的典故?”
李世民點了點頭,論研讀古籍,他更在杜荷之上,割席斷交的典故他自當知道,說得是東漢末年的故事。
東漢末年,有一對好友管寧、華歆。管寧家貧,幼年喪父,親戚朋友可憐同情他,贈送了許多財物讓他葬父,但他一文不取,只憑借自己的真實財力安葬了父親,他淡泊名利,是一位當時大名鼎鼎的高士。而華歆也是一位非常了得的人物,曾任御史大夫、相國、尚書令、司徒等職位。
割席斷交說的就是他們,兩人才學非凡,成天形影不離,同桌吃飯、同榻讀書、同床睡覺,相處得很和諧。一次兩人坐在一張席子上讀書。正看得入神,忽然外面沸騰起來,一片鼓樂之聲,中間夾雜著鳴鑼開道的吆喝聲和人們看熱鬧吵吵嚷嚷的聲音。
管寧專心致志地讀起來,對外面的喧鬧完全充耳不聞,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而華歆完全被這種張揚的聲勢和豪華的排場吸引住了,嫌在屋裡看不清楚,乾脆連書也不讀了,急急忙忙地跑到街上去跟著人群尾隨車隊細看。
管寧發現後,將席子割斷,表示彼此道不相同,不相為謀。
杜荷道:“原先小婿讀這側典故的時候,很不明白,不知為何管寧如此嚴肅,華歆並沒有錯。這人都有好奇心,遇到這種事情,任誰都會忍不住一觀。何必鬧得割席斷交這麼嚴重?直到最近我明白了,管寧並不是氣惱華歆的好奇心,而是氣他沒有認真的看書,沒有認真的學習。管寧可以做到充耳不聞,而華歆沒有做到,是因為管寧將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無我的境界,而華歆沒有,他雖在看書,可並沒有用心再看,任何響動,任何喧鬧都能夠將他吸引,影響了他的效率。其實人都是一樣,一個人學的快,關鍵並不在於他有多少聰明,而是在於用了多少心神。同樣是看書,管寧的境界能夠讓他在一個時辰掌握一篇章節的知識點,而華歆這種態度便是花上三個時辰,也比不上管寧的一個時辰有效。”
“小婿最近學會了控制這種境界,能夠自主的進入這種無我之境。我要讀書,便能用所有的精力去讀,我要練字,也能用所有的精力去練;便是寫字,我也能以所有的精力來寫,不受到任何的影響,效率自然是常人的數倍。其實這種感覺岳父大人應該有所體會,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在全神貫注的狀態之下,不經意的進入無我之境,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時間,等回神後,才會發現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人處在這種境界下,做什麼都特別的有效率。”
李世民也有過這種感覺,但杜荷的這控制說卻是他無法想象的,沉默好一會兒,才道:“估計當年的王右軍也達這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