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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誰和誰打得不亦樂乎,他一概不知。為了掩飾無知,只好說道:“你懂什麼?看過孫子兵法沒有?我們這是以逸待勞,打起來才有精神。”

只聽門外一陣爭吵叫嚷之聲傳來,崔慧波的臉當即變成蒼白,其餘幾個小混混各有懼色,廖學兵說:“你們待著別動,我出去看看。”林天則給其他人打氣:“別擔心,兵哥號稱萬人敵,秋山野雞就是派一百個人也不怕。”

廖學兵走到門口,迎著夕陽的餘輝點起香菸,用力一吸,煙霧向後瀰漫,撲散開來,使得他的背影平添幾分悲壯色彩。

門外人行道的路燈邊上有個擺地攤的老人正在和人爭執,吵鬧聲便是從他們當中傳出來的。那老人約莫五十多歲年紀,身穿深藍色的土布套衫和黑色千層底布鞋。頭戴暗紅色古怪花紋地帽子,式樣非常老舊,衣襟、手肘處打著補丁,看起來極為潦倒。他的小攤子僅用一塊油布墊在地上,擺著各類西南少數民族的手工藝品,有竹製蘆笙、顏色已經黑的銀鎖鏈、牛角雕刻、缺了一角的玉手鐲,但已被人打翻,散落得到處都是。

找他麻煩的是兩個留著長頭的男青年,一邊對著攤子亂踢。嘴上罵罵咧咧。其時正是下班光景,路人行色匆匆。沒人多看他們一眼。

那男青年拿起一件蘆笙把玩,隨後狠狠摔在地上。蘆笙四分五裂,殘破得不成樣子,說:“老頭,在這擺攤是要收稅的你知不知道?一天五十塊,你要是沒錢就趁早走人。”

老人連忙佝僂著身子收拾著壞掉的蘆笙,拿在手裡摩挲,既痛惜又憤恨,只垂著臉低聲道:“我、我擺一天了,沒人買我東西,哪有錢給你?”

“那可不行。”男青年趾高氣揚地說:“不交稅就亂賣東西。小心我們關你進牢!秋山市這麼大,沒有法律維護怎麼行?沒錢馬上走,別在這裡看著礙眼!”

老人連連點頭:“好好,我馬上就走。”彎腰拾起銀鎖鏈。那一串銀鎖鏈花樣繁複,一環扣著一環。上下交結,圖案美麗,工藝十分複雜,拿在手裡各個環節相擊,嘩啦啦地響著。夕陽下呈現出絢麗光彩。男青年見狀一腳踏在老人還沒來得及收起地乾枯手掌上。說:“哦,剛聽你說擺了一整天都沒交稅。老頭,這是違法行為呀,我必須沒收你的非法所得。”

老人痛苦地捂著佈滿青筋和老人斑地手掌,男青年已經抓起銀鎖鏈笑道:“還有這好東西,不錯不錯,沒收了,就當給你個教訓。”

那老人連忙抓住他的袖子急道:“喂,這根鏈子不能給你,那是以前三月三對歌時我老婆給我地定情信物,你要可以,三百塊。”

男青年反手摑在他的臉上:“去你媽的,還敢跟我要錢?我只要這根鏈子,其他算是便宜你了。”

男青年話剛說完,忽覺頭皮一痛,跟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身體不由自主離開地面,臉面狠狠撞向黑鐵工藝鑄造的路燈杆子,哐啷一聲,路燈嗡嗡而響。

忽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在場三人,老人抬頭一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中間,緩緩鬆開左手,飄落出幾縷死,那青年順著路燈一頭栽倒,從側面看去,滿臉是血,鼻樑凹進臉龐,幾塊破碎的骨頭從皮肉中穿出,格外觸目驚心,擱在旁邊的手指不停**。

那男人正是廖學兵,別人爭執他不管,但欺凌弱小、蠻橫霸道卻觸犯了他的心頭大忌。他也不會允許這樣地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生。

另一個青年還沒從震驚中徹底清醒,急忙後退幾步,指著他問:“你,你,你是來幹什麼的?”

“你們哪個單位的?工商局?稅務局?城管大隊?便衣警察?有證件沒有?”廖學兵斜斜叼著菸頭,居高臨下地望著那青年,臉上傾瀉出不可一世的囂張。

“有、有沒有證件,你、你管得著嗎?”男青年的說話開始不太利索了。

“跪下。”廖學兵不耐煩地說。

那青年身高不滿一米七十,又瘦又小,看體型絕不過一百斤,瞅眼一看,同伴賴在地上不住抽搐,口中吐出一堆白沫,面對一米八十地廖學兵,更感到強大的壓力,嘶啞著嗓子說:“你到底是誰?我們收個保護費礙著你了?知道好歹的就快滾,我們頭上可是貴哥罩著,你哪條道上的?”

廖學兵俯身拾起老人用來壓油布角的半截磚頭對著他地腦袋直接就拍了下去:“他媽地,你讓我很沒面子。”

男青年應聲而倒,額頭一個大窟窿,鮮血像廣場噴泉一般灑得到處都是。老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廖學兵扔掉磚頭,在褲袋裡找出一百幾十塊錢塞給那老人:“連三月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