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兩人之間的感覺和相互關懷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而楚嫣然對他的脈脈柔情,也早已令他感動,張揚含蓄的笑了笑,沒有開口承認,也沒有否認,這在杜山魁兩口子看來,就等於承認。因為突然多了這層關係,彼此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杜山魁邀請張揚在家裡吃晚飯,張揚心裡還掛念著秦清的事兒,再加上他不喜歡在人家裡吃飯,這樣的氛圍會讓他感到拘束,正準備告辭的時候,杜山魁的小兒子杜天野到了,杜天野三十六歲,現在已經是中紀委五室的主任,聽到張揚和楚嫣然的關係,也熱情的挽留他吃飯。
張揚看到人家誠心相邀,實在有。些盛情難卻,杜天野性格開朗,交遊廣闊,極其健談,張揚也是一個口若懸河的人物,雖然有所收斂昔日的張狂氣,可機敏和幽默還是無處不在的,原本在他的印象中這些**都是不學無術四體不勤,蒙受祖輩餘蔭的廢物角色,可隨著跟這些**接觸的增多,發現其中多數都是一些出類拔萃的人物,想想這也十分正常,他們的父母輩都極其優秀,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他們的基因應該不會太差,再加上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眼界自然也就不同,看問題的角度,所站的位置自然比普通人要深遠。
杜山魁父子全都是海量,他們。祖籍山東,秉承著祖先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彪悍氣,張揚在喝酒個從不含糊的人物,兩碗下肚,已經讓杜山魁父子產生了深切的好感。
馮玉梅不飲酒,做好菜後,握著一杯清茶笑眯眯看。著他們三個,老太太體現出的嫻靜慈祥和杜山魁的豪放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在軍人家庭中,這樣的搭配並不少見。馮玉梅道:“嫣然小時候曾經跟他爺爺來北京,在我們家裡一住就是半年,我拿她當親孫女兒看待!”
杜天野笑道:“媽,你說的是嫣然啊,那小丫頭,小時候。總扎著兩條小辮,我還帶著她去琉璃廠玩兒,她整天鬧著讓我給她買糖葫蘆吃,說起來已經有六七年沒看到她了。”
杜山魁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整天不著家,到。處東跑西顛的,老子都見不到你,更別說人家了。”
杜天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爸,我這不是工作忙嗎?整天到處跑,現在不比過去的時代,當官的多了,犯事兒的也多了,我們做紀委工作的,整天就要為了肅清幹部隊伍中的這幫蛀蟲奔忙。”
杜山魁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頓在桌上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們黨的幹部隊伍,大多數同志都是好的。”
杜天野聽到這句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知子莫若父,杜山魁馬上就覺察到兒子對自己的話持有不同意見,瞪大了眼睛道:“怎麼?不服氣啊?”
“我哪敢不服氣啊,我不服誰也不敢不服您老啊,誰讓你是我爹啊!”杜天野話裡透出的意思還是不服氣。
張揚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山魁罵了一句,轉向張揚道:“小張,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貪汙**,以權謀私畢竟是個別現象,咱們多數的幹部都是好的。”
張揚附和的點了點頭:“多數不貪汙的幹部都是好的!”他這句話回答的狡猾無比,杜天野第一個悟了過來,呵呵笑道:“張揚是個小滑頭,難怪年輕輕的就混入了駐京辦。”
杜山魁夾了塊牛肉放在嘴裡,眯起眼睛,細細品味了一會兒道:“我雖然對部隊外面的事情不怎麼熟悉,可也聽說駐京辦的名聲不太好,說北京的地價都讓各地的駐京辦給炒了起來,每到逢年過節,到處忙著送禮的也是駐京辦,可以說京城官場上的送禮風氣都是駐京辦給帶起來的。”
馮玉梅知道老伴口無遮攔,害怕他弄得客人尷尬,笑著打斷道:“哪有那麼誇張!”
張揚笑了笑,杜天野道:“其實駐京辦的出現咱們中國早有歷史,過去那當兒叫會館,現在叫駐京辦,現在都在妖魔化駐京辦,可駐京辦畢竟是有作用的,京城大,有關部位的門檻兒高,中央想要和地方聯絡好溝通好,駐京辦這個橋樑又不可或缺,看到弊端也要看到它的優點,有句話叫啥……存在就是合理,既然駐京辦能夠存在,就證明它有存在的價值。”
杜山魁道:“如果只是為了搞關係,走門路,我看這駐京辦關了也未嘗不可。”他笑著轉向張揚道:“我是就事論事,可沒有針對你。”
張揚笑道:“我所在的駐京辦級別低得很,我倒是想送禮,可惜找不到門路,說穿了我們那地方就是春陽縣政府招待所駐北京辦事處。”
杜天野笑了起來:“不過駐京辦這個差事容易出事兒,你想想,整天面對的是金銀財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