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玲粉紅色的嘴唇艱難的彎了彎,杜天野走了過去,體貼的抱起她,在她的後背加了一個墊子。
文玲的體溫仍然偏低一些,張揚的指尖觸及其上,感到觸手微涼,她的脈搏仍然細弱,不過比起之前要強勁許多,張揚雙眉皺起,如果想要加速文玲痊癒的速度,必須要有高手不斷的用內力幫助她打通經脈,以加速程序,不過眼前既擁有內力又精通醫理的高手顯然只有他一個,可是他在第一次為文玲治病的時候內力已經過度損耗,險些把命搭進去,現在是無論如何不會冒險了,文玲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只是病程遷延的時日要稍稍長一些。
外資醫院的康復條件相當先進,張揚瞭解了一下,也認同他們的診療方案,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由內著手,用藥物穩固文玲身體的根源,讓她的體質慢慢恢復。
張揚在休息室開藥方的時候,羅慧寧來到他面前。張揚慌忙起身,羅慧寧笑道:“不用客氣,你繼續,我只是想問你幾句話。”
張揚這才坐下。
羅慧寧在張揚寫得那張方子上瞥了一眼,卻見張揚的字型鸞漂鳳泊,龍飛鳳舞,不禁讚道:“想不到你還寫得一手好字!”
張揚笑道:“我對書法有些興趣,平日裡沒事的時候喜歡寫上兩筆。”
羅慧寧拿起張揚寫完的方子看了看,輕聲道:“我也喜歡書畫,師從天池先生,改日有機會我帶你去拜訪他老人家,讓他給你指點一二。”
張揚連忙稱謝。
羅慧寧道:“張揚,照你看,我女兒還有多少時日能夠康復?”羅慧寧所說的是徹底康復,是文玲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張揚道:“如果她的意志足夠頑強,能夠堅持進行康復訓練,再加上我給她開得藥物,一年內應該可以下地行走,至於完全恢復正常,可能要有兩年。”
羅慧寧鬆了一口氣,對她而言兩年算不上很長,畢竟女兒毫無知覺的躺在床十年,比起這十年的煎熬,兩年根本算不上什麼,她已經適應了等待。
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媽!”
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走入休息室,他叫文浩南,是文國權和羅慧寧的兒子,是空軍某部軍官,目前在國防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已經是大校軍銜,他比文玲小兩歲,姐姐文玲成為植物人後,他就成為父母最大的希望,而文浩南也的確很爭氣,在同齡人中十分優秀,不但擁有超強的專業能力,而且待人接物擁有著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羅慧寧溫婉笑道:“浩南,你來得正好,這是張揚!”
文浩南主動向張揚伸出手去,張揚和他握了握,文浩南已經聽說張揚神乎其技的醫術,不過他並沒有想到張揚這麼年輕,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擁有這樣的醫術,實在讓人有點不敢相信,他聽李偉提起過,張揚武功不凡,文浩南也擅長搏擊散打,對於高手他總是很欣賞的。文浩南笑道:“聽說你武功不錯,有時間討教兩招!”
“你這小子,見了面就要跟人家切磋,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羅慧寧不無嗔怪道。
張揚笑道:“我那兩手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別拿出來顯擺了!”
文浩南也只,並沒有真正想和張揚切磋的意思,羅慧寧去看護女兒了,文浩南陪著張揚坐下,隨便聊了幾句,談起張揚的工作,談起北京的風物,文浩南說話很老道,讓人感覺到滴水不漏,老成持重,不過卻少了年輕人應有的朝氣,張揚不喜歡跟他交談,他感覺到文浩南太事故老道,事故到你很難找出他的缺點,就像一個千年得道的老妖。文浩南心機太深,時刻都把自己的內心藏起來,跟這種人很難拉近距離。
杜天野也走了進來,他和文玲相戀多年,可是對這個未來小舅子始終都有種生疏感,主要是因為缺少交流的緣故。
文浩南起身道:“你們兩個聊,我先走了!”
杜天野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微笑道:“別急啊!已經中午了,吃晚飯再走!”
文浩南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距離康復醫院不遠處的鄉野人家,杜天野從車裡拿了兩瓶茅臺,點了幾道特色小菜,他是誠心誠意的想答謝張揚,如果沒有張揚幫忙,文玲還不知道要昏迷多少時候。
文浩南滴酒不沾,向服務員要了一杯礦泉水。杜天野知道他的習慣也不勉強他,和張揚倒滿酒,暢懷喝了起來,也許因為文浩南的存在,氣氛總顯得有些壓抑,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也很識趣,不想因自己的存在而影響到兩人的交談,很快就要了一碗麵條,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