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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7部分

每次前來東江,張揚都會盡量抽出時間去顧允知那裡一趟,雖然顧允知不久前才從濱海回來,但是張揚還是專程去了秋霞湖一趟。

顧允知最近的狀態很放鬆,春日到來,他又恢復了每日例行的垂釣生涯。

張揚在湖邊找到了他。

顧允知今天沒有太大的收穫,張揚來到的時候,他正準備收竿走人。看到張揚過來,顧允知露出會心的笑容:“來了!”

張揚點了點頭,將四包喜糖遞給了顧允知:“爸,您昨兒怎麼沒去喝喜酒?”

顧允知道:“年紀大了,心態變了,現在有些害怕熱鬧的場合。”

張揚幫他收好魚簍放在腳踏車上,顧允知道:“走,回家我給你做飯吃去。”

張揚笑道:“這都中午十二點了,我看到前面小樹林有家地鍋漁村,咱爺倆去嚐嚐。”

顧允知點了點頭,張揚推著車子,兩人一起向張揚所說的地方走去。

張揚來找顧允知,一是為了探望,二是為了請教,何長安的事情讓他不知該如何處理,從何長安失蹤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天了,他還是毫無頭緒可言。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領導高度】(下)

兩人來到地鍋漁村,張揚要了個地鍋鯽魚,點了兩碟冷盤,這裡居然也有大明春賣,江城酒廠的產品已經佔領了平海的大部分市場

張揚拿起酒瓶給顧允知倒了杯酒,自己也寫滿了一杯,指著酒瓶上的三個字道:“這三個字還是我請薛老寫的。”

顧允知接過酒瓶看了看上面的那三個字,微笑道:“薛老的字一直都是政界爭相收藏的珍品。”

張揚道:“薛老的字在政壇中還算不錯了。”這種大不敬的話也就是敢在自己人面前說說,不過以張揚的眼界和水準,薛老的這幾個字自然稱不上珍品。

顧允知當然知道張揚的意思,他微笑解釋道:“一幅字能否稱之為珍品,不但要看書法的水準,還要看寫字的人是誰,我之所以說薛老的字是珍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薛老很少為別人題字,你能邀得他為江城酒廠題字,這份人情可真是不小。”

張揚笑道:“說起來當初我也請過喬老為江城新機場題字。”

顧允知道:“商業和政治是兩回事。”在顧允知看來薛老能為酒廠題字已經實屬破例了,張揚想必費勁了一番心思才說動薛老做這件事,顧允知並不知道薛老的絕症就是張揚治好的,正是這份厚重的人情,讓薛老抹不開面子。

張揚把何長安被檢察機關控制的訊息告訴了顧允知。

顧允知道:“你想幫他?”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有過一些瞭解,問題出在何長安的那個助手身上,他在雲安拿地搞拆遷,這些事何長安都不知情,現在鬧出事情了,他卻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何長安的身上。”

顧允知微笑道:“這件事的關鍵不在他的助手身上。以何長安在商場的地位。你以為單憑他助手的一面之詞就能夠將他扳倒?”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顧允知道:“很多事,人們看到的往往都是外部的表象,卻沒有仔細地去考慮真正的內情。何長安雖然是一個商人。但是他方方面面的人脈很廣,據我說知他和文副總理是多年的老朋友,有人想動他的時候。必然要綜合考慮所有的因素,導致今天這種局面出現的原因有兩個,第一,何長安肯定有問題,第二,敢動他的絕不是普通人物。你看到的是何長安被檢察機關帶走這件事,可是你看不到的卻是一場背後的博弈。”顧允知閉上眼睛,他似乎聽到驚心動魄的刀劍之聲,雖然他已經遠離了政壇。可是每當聽到這些熟悉的政治鬥爭,他的心情仍然會泛起波瀾。

張揚道:“我只是想幫幫他,畢竟大家朋友一場。”

顧允知端起酒杯道:“和友情無關。遇到這種事。你應該選擇沉默,因為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甚至超出了你能夠理解的範疇,如果你不顧一切的介入,那麼你只會將更多的人牽連進去。”

顧允知的話如醍醐灌頂,張揚忽然明白身在官場之中,自己的一切行為已經會被別人賦予種種的色彩,不計後果的舉動很可能會帶給身邊人意想不到的麻煩。

顧允知低聲道:“在官場的時間越久,你牽涉到的關係就越多,你的舉動就會從個人行為,漸漸地演變為集體行為,即便是你認為僅僅代表你自己,可別人卻會解讀為你受到了某種暗示,你代表了某些人的利益。當你的目光盯住一處的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