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刑元紹看著她的眼裡終於帶出絲笑意:“有什麼線索及時向我彙報。”
“是!”蔡換兒大聲應。
什麼及時彙報?哼,她要事無鉅細的彙報。這樣不就製造出天天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嗎?
所謂日久生情。漸漸就會同時發現她身上的美好閃光點,於是就水到渠成的----成為壓寨夫人!
哦耶!目的達成!
蔡換兒完全不加掩飾的得意表情看在刑元紹眼裡,很不是個味。
這瘦小扁平丫頭到底哪來的信心呀?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小九九都寫在臉上了嗎?就這點城府,還想揪出內鬼?
呼,自求多福吧!
帶上門,蔡換兒喜滋滋的朝後廚去。
練武坪正前方有個小小將軍臺,上面點著一盞牛皮燈,散發出幽暗的昏光。
“誰?站住。”暗處有人輕斥。
蔡換兒唬一跳,左右張頭亂看。
暗處走出一個瘦小持槍男子,不是賀小七,看著不熟。
“口令?”
“沒有。”蔡換兒稀奇了,一個山寨管理水平真的向正規軍看齊了?這誰出的主意?
瘦小持槍男子不客氣:“跟我走一趟。”
“去哪?”
“廢話少說。走!”
蔡換兒固執不動,試圖說服:“我是自己人。我才從大當家院子回到後廚去。我不認得你,你總認得我吧?”
瘦小持槍男子板著冷臉:“我只認口令,不認人。”
“切,死腦筋。”蔡換兒唾棄。
“走!”對方拿槍指著她。
蔡換兒閃開鋥亮的槍頭,不得不屈服這個一根筋的哨兵:“走就走,你拿開槍。別刺到我的臉了。我靠臉吃飯的。”
瘦小哨兵身形微晃了一下。
他在哨位當然只認口令。可卻是見過蔡換兒的。對她扁平豆芽菜的體形和平淡無奇的五官是有印象的。
畢竟,撒潑打滾死活要加入山匪的年輕小姑娘,她是頭一位。
“二當家的,抓到一名違令者。”哨兵將她帶到值班的前廳。
老高揚起巴掌扇桌對面小男孩耳光,嘴裡直唸叨:“臭小子,怎麼那麼笨啊?”
聽到哨兵來報,竟然很詫異。
這都多少年沒逮到違令者了!山寨人都知道規矩的,入了夜幾乎都很少出屋。當然實在要串門也可以,別往前寨鑽就行了。
“帶進來。”老高正襟嚴坐。
蔡換兒被推進來,只看到嚴肅的老高和一名五六歲的小男孩。小朋友正趴在桌邊手裡拿著筆不知寫什麼。烏黑的眼珠也盯著她。
“是你?”老高看清是她,就洩了氣似的。
哨兵嚴正報:“是她。鬼鬼祟祟的又說不出夜行口令,所以屬下將她押過來。”
“嗯,做的很好。”老高表揚了哨兵,打發他先回去繼續監守崗位去。
蔡換兒陪著笑臉:“二當家的,我實在新來乍到,不知不怪哈。”
老高還是按慣例盤問她:“你從哪來?去哪?”
“我從大當家院子出來,回後廚休息啊。”
“回後廚你幹嘛往前坪去?是不是打算趁黑摸去威嚴廳?”
“冤枉啊!”蔡換兒誇張的咧嘴,可惜情緒不豐富,沒有眼淚:“二當家的,我這不是抄近路嗎?威嚴廳又不好看,我趁黑摸去有啥意思呀?”
老高嘴角搭拉:“抄近路你怎麼不走院角繞過去小巷。從哪邊去後廚更近。”
“我怕黑。”蔡換兒老實道。
堵的老高無話可說。
對方再怎麼厚臉皮求劫色,好歹也不過十四五歲吧?大多數的小姑娘怕黑是常識。
‘噗’那個一直好奇定定盯著看的小男孩噴笑出聲。
老高一個眼刀投過去,小男孩乖乖正正身體,還繃緊了小臉蛋。
蔡換兒眼角來回掃瞄,很快就笑眯眯:“二當家的,這是令公子吧?長的好可愛哦。”
老高嘴角抽抽:還令公子?文雅的他牙要酸掉了。
“嗯,是我兒子。沒事了,你回去吧,下不為例啊。”老高寬宏大量放過她。
“謝謝二當家的。”蔡換兒感激點頭。
老高的兒子小高搔搔頭:“爹,這個字不認得。”
“先生沒教嗎?”
“教了,忘了。”小高很實誠。
蔡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