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好累!刑元紹並不擅言辭。就由得她去。
低頭繼續扒飯,可是來自蔡換兒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膠定在他臉上,這讓人怎麼吃啊?哪個正常人吃飯時被人緊緊盯著還能旁若無人大快朵?
再次抬眼,刑元紹淡漠問:“你一定要守在這裡嗎?”
“是。我現在的職責就是把大當家的你服侍好。”蔡換兒果斷答。
刑元紹手輕擺一下:“麻煩站遠點。”
“呃?”蔡換兒愕然,這是被嫌棄了吧?不要緊,站遠就站遠。
她挪了幾步,還討好問:“可以了嗎?”
“再遠點。”刑元紹頭也沒抬。
蔡換兒又後退幾步,可是刑元紹並不滿意,仍然:“再遠點。”
再退就到門邊了!
蔡換兒鼓鼓嘴,小聲:“大當家的,你想趕我就直說。”
刑元紹看過來,問:“說了你會聽嗎?”
“我?是不是影響大當家胃口了?”
“你說呢?”刑元紹反問。
好吧,蔡換兒自己戳破窗戶紙,訕訕笑:“那我去吃飯了,一會過來。”
刑元紹不作聲。
蔡換兒怏怏出來,順腳踢了趴在門口臺階上的大黃一下。
‘汪,汪汪~’大黃十分不滿,腳欠是吧?幹嘛沒事踢它。
蔡換兒心裡不痛快,還被只土狗兇,也板起臉兇巴巴,小聲兇回去:“再叫,把你燉狗肉煲。香噴噴,賽神仙。”
大黃這個氣啊!它可是嘯山寨第一看家狗,大當家的狗,寨人都對它和顏悅色的。
惟獨這個幹扁豆芽女總是跟它過不去似的。
‘汪汪汪’大黃呲起尖尖白白的牙衝蔡換兒狂吠。
蔡換兒跳到臺階下,還扭扭瘦小平扁的身體,得瑟又欠扁的輕聲挑釁:“來咬我啊!量你也不敢!”
‘汪汪,汪汪。’大黃衝下臺階,叫嚷的很起勁。
屋裡傳出個冷厲的喝斥:“大黃!”
蔡換兒一聽,扭頭跑出小獨院。大黃忿忿然就追。非得咬她一口才罷,反正是她自己提的要求。
“大黃,安靜!”刑元紹瘸著腿走到門邊,厲聲道。
‘嗚~’大黃很委屈:被主人罵了!它不是故意吵鬧的,它是被那個幹扁豆芽女挑起好鬥本質而已。
“回窩待著去。”刑元紹不客氣趕它。
大黃耷拉著腦袋,無限委屈的蹭到角落的狗窩。
這天還早呢,就讓它回窩,好無聊啊!
且說,蔡換兒直接回了後廚房。
迴廊已點起燈,隨風飄搖。大廚房比較明亮,有燈也有火。
蔡換兒搓搓手,竊喜:這會皮大姐等人都在草廳忙碌,廚房肯定留有一部分飯菜,她可以先吃點獨食。
誰知,裡頭好像有人,晃了一下又矮下影子。
蔡換兒愣了,悄悄從窗縫看去:小癩毛悶不作聲的在水缸裡舀水添在爐子裡。
可真勤快啊!
蔡換兒偷笑著悄悄走到門邊,大聲嚇她:“嗨,小毛!”
小癩毛手一攔,水勺差點脫手落地。
她快速回過頭,平淡無奇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驚慌,隨即不見。取而代之是震愕:“換兒?你怎麼來了?”
“哦,我回來吃晚飯。”蔡換兒走過來四下張望:“咱們的飯菜呢?”
“在,在桌上呢。”小癩毛手一指靠牆邊方桌,上面罩著一個菜罩。
蔡換兒揭起一看。
跟刑元紹的伙食差不多,有湯有菜有肉。要等皮大姐她們忙完才能開吃。
竟然後廚有人,蔡換兒自然就不方便搶先偷吃。她摸摸肚皮嘻嘻笑:“餓了。我先洗根黃瓜墊墊肚子。”
像黃瓜西紅杮這類可生吃的疏菜,完全是山寨菜園子自產自足,供大於求。
拿起一根黃瓜清洗,蔡換兒聳聳鼻子:“什麼味?”
小癩毛已經轉去灶膛旁,伸脖子迷茫:“什麼呀?”
又使勁吸吸鼻子,蔡換兒疑惑:“屋裡有股怪味。”
“什麼樣的怪味?”
“說不好。”蔡換兒坐到桌邊,一條腿還蜷到板凳上,咬一口黃瓜:“反正不是飯菜香味,也不是疏菜瓜果味道。有些腥同時帶著花氣……哎呀,亂了亂了。”
小癩毛怔怔看著她,瘦乾枯黃的臉被灶膛的明火反襯的一半明一半暗。
“小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