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冷笑:“一個狗腿子,能翻出什麼花樣來?夫人放心,咱們有娘娘撐腰,還怕誰?”
他的安慰還是有效了。
林夫人定定心神,想了想:“也對。有娘娘撐著,隨他們折騰去。”
不過,她最大的不快樂來自於:“我就是看不得那賤人的兒子在我跟前晃。”
“他沒晃呀。來了幾天,你見著了嗎?”
提起這個,林夫人又生氣了:“這野種,一點規矩也沒有。我好歹是名媒正嫁了,怎麼著也得跪一聲敬杯茶吧?”
靖安侯不在意這些小節:“你也沒計較這些。他心裡有疙瘩,過些日子就好了。”
“我是不稀罕他叫娘。可夫人總擔得起吧。”
“行行。這樣吧,等他回來,我送他進去,給你斟茶認錯,可好?”
林夫人不屑:“用不著。我不稀罕。”
靖安侯無奈了:“那你到底稀罕什麼啊?”
林夫人陰沉沉:“我不想見到他,以後也不想。侯爺,你能做到嗎?”
“這……”靖安侯搓手:“這可不行。皇上和娘娘都承認這是屈夫人所生長子。我也當眾認了。現在叫我不認,這不可能嘛。”
“我不是說這個。”林夫人狠狠道:“你把他送走。”
“送哪去?”
“那裡都行,只要別在侯府就行。”
靖安侯嘆氣:“你暫且忍忍。他開春就回慶陽城了。”
林夫人大聲:“我忍不了。侯爺,你不說是吧。好,我去當面跟他說。看他還好意思賴在這裡?”
靖安侯急急:“小聲點。家醜不可外揚。”
“我偏大聲。”林夫人高聲嚷:“你怕醜,我不怕。”
“夫人,息怒息怒。”靖安侯將她拉到書房角落,低聲安撫:“他遲早會走的,不會在侯府待多久。夫人且安心。”
“他不走,我這心安不了。”林夫人撫著心口:“我遲早會被氣死。”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這個野種,慫恿身邊的死丫頭欺辱謾罵阿卓和阿賦,我一時也忍不了。”
靖安侯疑:“不能吧?換兒這丫頭還挺有眼色的了。”
完了,這句話一出,林夫人要找靖安侯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