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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用膳。”

雲兒面上一喜,但聽江采蘋溫聲說道:“煩勞阿翁且代吾回了陛下,嬪妾先時已在梅閣用過夕食。不擾陛下看奏本了。”

聽江采蘋這般一說,高力士不由面有難色:“這,這可著是叫老奴為難了”適才江采蘋是因與李隆基賭氣,這刻拿架子,實也無可厚非。但李隆基是一國之君,厚臉皮的事兒自是由身邊的僕奴代勞。

“恕老奴多嘴,方才在殿內,陛下實是與江梅妃說笑罷了,江梅妃何必較真?”環目四下,高力士與江采蘋借一步說話道,“現陛下正於裡面坐等,回頭老奴無法回稟,實為小事,老奴挨斥不打緊,倘使小事鬧大,平白惹人異議,豈不徒增嫌隙?”

高力士弦外之音,江采蘋心下鏡明,打情罵俏原就是小夫妻之間的一種情趣,至於剛才之事,其實僅也意在藉此掂一掂己身在李隆基心中究竟有幾分分量而已。並非真就在鬧脾氣,不解風情。

小夏子旁聽在側,雖說不明就裡,但見高力士緊追出門來做請,可見李隆基對江采蘋的恩寵,無人可及。至少今下在後。宮之中,江采蘋是寵冠六宮之人。否則。何來這等榮寵?

李隆基坐等在殿中,好半晌也未等見高力士把江采蘋追回殿來,不禁有些坐不住。以江采蘋的脾性,不是誰都能勸得住的,故才遣高力士去當說客,若換做別人去。亦不讓人安心。

正幹獨等,高力士正巧已請回江采蘋。李隆基故作不在意的擺下手,示下高力士先行退下。為免尷尬,高力士於是朝雲兒使了個眼色,與之一併恭退於外靜候。

一時間,殿內只餘下江采蘋與李隆基獨處。睇目垂目在那、不言不語的江采蘋,李隆基自知江采蘋心裡憋著氣,且待高力士、雲兒掩合上殿門,這才步下御座:“愛妃是在生朕的氣?”

江采蘋低低垂下臻首:“嬪妾不敢。陛下乃天子,嬪妾豈敢生陛下的氣?”

聽著江采蘋的氣話。李隆基軒了軒長眉:“既未生朕的氣,適才何故說走便走?”

江采蘋依依垂首:“陛下厭煩了嬪妾,不想看見嬪妾,嬪妾何必留下來掃聖興?”

“朕。幾時有說,不想見愛妃了?”凝目心口不一的江采蘋,李隆基略頓,又正色道,“朕若不想見愛妃,何必讓力士親自去將愛妃追請回來?”

含情凝睇李隆基,江采蘋美目流轉,淺勾唇際,噙了抹笑意:“君無戲言?”

面對江采蘋調侃,李隆基霽顏皺了皺龍目:“朕當真寵壞伱了。”執過江采蘋玉手。步上御座。“朕決意,擇日下敕。冊愛妃為後,入主中宮。”

江采蘋一愣,忙止步垂眸:“陛下三思,嬪妾只怕不堪擔此重任,有負聖望。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李隆基朗聲一笑,扶了江采蘋起身:“朕意已決。今白一事,愛妃措置裕如,必可把後。宮打理得井然有序,一絲不紊。朕一早便有此意,若非愛妃不願為之,豈會一拖再拖,直至今時遲遲未做決?”

江采蘋凝眉看眼李隆基,龍目濯濯有光,顯不是戲言,驀地竟無言以對。李隆基所言不假,當日倘不是江采蘋執意不肯,想必早已是有名有實的一國之母。換言之,若早些入主中宮,當日或可保腹中骨肉一命,可惜為時晚矣。

“陛下,嬪妾入宮時日尚短,後。宮中事,無小事可言,嬪妾著實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敢欺君。”稍作沉吟,江采蘋愧懷啟唇道,“自嬪妾代管鳳印以來,宮中接二連三生出事端,非但未能替陛下分憂,反卻添了不少煩鬱。陛下恩寵嬪妾,嬪妾感沐皇恩,卻無顏受冊後位,恐也難服眾。”

緊握下江采蘋的柔荑,李隆基款言道:“也罷,且緩一緩,過些日子再說也不遲。”白日江采蘋已令諸妃嬪歎服不已,經此好的開端,大可不愁它日找不著合宜良機,與文武百官商榷立後之事。

畢竟,立後非是小事。國,不可一日無主,大唐後。宮中宮之位懸虛久矣,終歸也不是長久之策,與其放任三宮六院見日勾心鬥角,為爭寵為謀權使盡心計,永無寧日,反不如早日各安其位。

“陛下,嬪妾尚有一事相請陛下允准,還請陛下寬罪嬪妾才是。”莞爾目笑之餘,江采蘋兀自行了個叉手禮。

見江采蘋行此大禮,李隆基頗顯不解:“但說無妨。”

江采蘋垂下眼瞼:“白日為儘早查悉冬衣一事,嬪妾未經聖允,擅自做主,讓小夏子在宮中放出話,只道是陛下開恩,賜婚雲兒與邊士喜結千里良緣”

李隆基微皺下眉,難怪當時英蓉一被帶上堂,便不打自招,認下繡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