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瀚林看向秦澤道。
面對龔瀚林的指責,秦澤卻絲毫不怒。
“龔大人言重了!”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就相當於你跟我兩家都是開雜貨店的。”
“你沒有本事留住客人,客人都要來我店裡,難道這是我的不對?”
秦澤輕笑著問道。
“你!”
聽完秦澤的比喻,龔瀚林氣得大喘氣。
“好!”
“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這件事我答應會稟告朝廷,讓陛下來評一評理!”
龔瀚林知道秦澤是有備而來,自己說是絕對說不過他的。
於是龔瀚林乾脆直接放棄,轉而威脅秦澤自己要向武帝告狀!
聽到龔瀚林的話,秦澤劍眉微挑。
“龔大人自便。”
見秦澤絲毫不把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龔瀚林冷著臉甩著袖子就離開了。
看著龔瀚林離開的背影,蕭長生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
“殿下,這龔瀚林要是添油加醋一番鬧到陛下面前,這件事恐怕......”
聞言,秦澤搖了搖頭。
“無妨。”
“以我父皇的脾氣,我已經交出了西涼軍的軍權做出了讓步,就算這件事龔瀚林鬧到了他那裡,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眼下荒族之危並沒有完全解除,再加上我背後還有寧國侯府支援,我父皇也不敢把我逼的太緊。”
“如果是放在之前我要籌建黑虎軍,我父皇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可現在他絕不會阻攔我了!”
再武帝的身邊待了近二十年,秦澤對武帝的心思揣摩的極為透徹。
見秦澤如此的胸有成竹,一旁的蕭長生忍不住感嘆。
“殿下之才,真的太可怕了!”
面對蕭長生的讚歎,秦澤搖了搖頭。
“這並不是什麼智慧,而是對人性的瞭解。”
“蕭大哥你記住,不論是財亦或是權力,都有流轉變幻的時候,但人性是絕不會變!”
“不論是我父皇,亦或者他日有其他人繼承至尊之位,看似是不同的人,實則卻是一樣的。”
秦澤看向蕭長生解釋道。
“嗯,屬下明白了。”
蕭長生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像秦澤這般心智如妖,但該明白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見龔瀚林離開,蕭長生抬頭看向秦澤。
“殿下,我們這算是徹底跟龔瀚林撕破臉了,以後他怕是也不會給好臉色給我們看了。”
蕭長生知道先前趙家一事秦澤只能算是跟龔瀚林結下了樑子。
現在沒過兩天又搞出了一個黑虎軍,他們跟龔瀚林不說是水火不容,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聽出蕭長生話語中的擔憂,秦澤的眸子卻如湖面般平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區區一個龔瀚林而已,翻不了什麼天。”
“他要是識相的自己調離涼州也就罷了,要是不想體面的話,我就幫他體面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