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便戰!
這股氣勢,已然很難將其當做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驍勇的狀態將成名幾十載的洪太祖壓了過去,龐彬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小兄弟,而今成長到了這種地步,草根的吸收能力果真恐怖,短短几年時間,在座這些曾經隨便一個噴嚏都能噴死他幾十回的大佬們,不得不承認一個必然性的事實。
多元化的身份,迫使了長江後浪壓過前浪,在場唯一有資格說出這話的,就是程孝宇,他也確實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給了大家一個澎湃的答案,要戰,那便別猶豫,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不難,徹底滅了你依1日不難。
龐彬這時候的作用出來了,年輕人氣盛正常,洪太祖也不甘被年輕人這般逼到毫無退路之處,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龐彬適時的站出來調和氣氛,這也正是他的職責所在。
拉著程孝宇重新坐了下來,這邊又對洪太祖開口相勸,啟豐和範彪子穩坐釣魚臺,今日之談判,穩勝,再無任何懸念,從程孝宇站起身道出那番話開始,結局就已經定了下來。
洪太祖拂袖而去,出門之前,由斬刀巖回頭留下了一句話:“十天時間,給我們十天時間。”
不服,真的不行。什麼叫國家機器,哪個叫代言人,程孝宇此舉,一舉奠定了他的地位,不再是單單啟豐扶持起來的宇王爺,而是已經能夠跟老牌勢力抗衡的代言人一方諸侯。
屋內的笑聲傳遞出來,洪太祖的眼皮蹦跳著,雙拳在寬大的衣袖內握著,他無法忍受這種屈辱,更加無法忍受被一個小字輩這般脅迫,最終還要妥協,多年的隱忍功夫這一刻全部化為泡影。
“洪老大,要不我……”斬刀巖比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在上海這地界,如果洪太祖真的想做,斬刀巖帶著人出手,並不是沒有可能。
洪太祖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搖搖頭:“殺他,現在就等於殺自己,國家不會允許的。”
“那就這麼算了?”斬刀巖可以輸,卻不能看著一項崇拜的老大如此沒有面子,如此這般的慘敗在一個年輕入的手中。
“啟豐和範彪子都是聰明人,他們捧出程孝宇無非是要洗白,無非是給自己留一條安穩的後路。既然他們要潔身自好,那就給他們添點彩,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但彆著急,等上一段時間再說,另外,給我約一下西南毒,老毒物跑到了國外還不消停,程孝宇是把他打怕了還是如何,他的出現才使得今日局面不可逆轉,我要知道答案。”恢復了冷靜的洪太祖,還是那個叱吒風雲幾十載的南太祖,飯館內看似要退休的老廚師,再也不在。
“我知道了。”斬刀巖也將身上蒙塵的灰塵抖去,當年雙手也曾沾滿鮮血的他,又重新成為南太祖手中最鋒利的那般尖刀。
啟豐和範彪子給了程孝宇單獨與龐彬聊天的空間,長三角珠三角的戰略價值肯定是要喪失的,不管是啟豐還是範彪子,都不會讓一家獨大,從南太祖手裡搶奪過來的資源,發展經濟創造經濟價值,將戰略價值全部交給官方,讓這些區域的秩序重新恢復政府執法狀態,他們,只將經濟發展擺在第一位。
龐彬點了一支菸,按開車窗,車外全部都是紅箭的精英,為二人創造了一個絕對私密的空間。
“大宇,你覺得值得嗎?洪太祖那老頭可不是一般人,這麼多年跟省部級的高官打過不少交道,從沒有吃過虧,今日在這裡吃了這麼大一個爆虧,還是在諸多人見證的狀態下,用不了天黑,整個上海都會知道,明天全國都會知曉,與他為敵,實屬不智。”
程孝宇點點頭,很認可龐彬的話語:“頭兒,沒可能清除的,首長們該很清楚,殺了南太祖北王爺中混世,還會有東西南北中出現,更雜更亂更難以掌控,殺一儆百是好事,可全殺了,更多不懂規矩的小毛賊又冒了出來,麻煩更大。況且這麼做,我個人的利益獲得更多,大不了你回去稟告上峰,給南太祖一個向西南挺進的契機,損失了長三角和珠三角,經濟利益損失大了,但讓他的整體實力依1日保持可以與啟豐範彪子抗衡,頭兒,你算算,一次性消耗了多少?”
龐彬菸灰掉落褲子上,不是沒想過,而是沒想過這麼全:“嘖嘖噴,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大宇啊,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想得很清楚,想來你也想好了如何應對啟豐和範彪子的猜忌了吧,他們兩個,不能想不到的。”
程孝宇笑道:“那又如何,我想他們更願意看到一個擁有著多元化能量的傢伙成長到威熟期,國家會怎麼樣?是滅殺,還是容忍,這個答案,他們找尋了幾十年,在別人身上能夠很快的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