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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八年沒見了,往來都是書信,不過父親慈愛的面龐還是清晰的刻在我腦海裡。我想著父親的樣子,威嚴赫赫,四十多歲了只怕鬢角已經沾了白髮吧。

我有些傷感,一時我們都沒再說話。

街上往來人潮攢動,叫賣聲,吆喝聲,很是熱鬧。

我和奕揚坐在窗邊,看著街上人流,享受這片刻的悠閒。

“如果那天皇帝真的賜婚了,你怎麼辦?”突然,我問他。

奕揚抬頭看我,堅定緩慢的說道:“安寧,我不會耽誤你。”

“呵呵,”我笑道:“我還怕你尋死膩活呢。”

玩笑終歸是玩笑,我知道奕揚此話絕不摻假,他一心要我好。

我拉著他的手,有些肉麻的說道:“不會的,這一天永遠不會來到。”

我保證著,我這一輩子向他保證了很多,什麼永遠只愛斯桑格奕揚,永遠不騙他,永遠在一起……這些保證似乎都沒能兌現,在北堂越齊兵臨城下的那一天,在他把大晏國的國旗扔下城樓換上他們額爾克族的鷹頭旗的時候,我的誓言被一一打破。

在國恨家仇的背景下,兒女情仇都脆弱的不堪一擊,直至化成粉末。我們掙扎,我們彷徨,我們無力抗辯,最後被愛被恨這兩個字割得遍體鱗傷。然後才發覺,愛到極致便成了恨,恨翻了天也捅不破愛這層窗戶紙……

有愛必有恨,此物無窮極……

【誰敢說本文BE我跟誰急!】

☆、第57章 叛亂 (1457字)

太平十七年,春,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草木茂盛,綠蔭蔥翠,頭頂上是湛藍的天空,偶爾有一兩隻潔白的白鴿翱翔飛過,帶著大晏國特有的泥土香氣,這一年在我印象裡並沒有任何不同,卻不料波濤暗湧,和煦的春風下埋藏著血雨腥風。

北堂越齊,那個我一心以為是個庸人的人,最終完結了大晏國的歷史。

那天陽光明媚,湖旁的柳樹倒映在河水裡,河水微薄倒影也跟著模糊,最後慢慢清晰。

我包了條船,是花船,船上花花綠綠的扎著綵帶很是惹眼。偌大的船艙裡只有三個人,船伕,我和奕揚。船有兩層,我和奕揚坐在二樓的船艙裡將湖泊的風光盡收眼底,湖水清澈,我們不時的投下魚餌,引來一群群的紅錦魚跟著船遊。

逛的累了,看多了美景眼睛有些發脹,我們去了後橋的紅亭休息。

我們在遊玩,此刻的北堂越齊卻在招兵買馬,舉兵造反了。

我得到訊息的時候,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心中既憤怒又不幹,看著我面前單純的奕揚,小小蠻夷怎麼有這麼大膽子?!

我神色的變化讓奕揚察覺到了,他茫然的看著我問:“怎麼了?”

我只是看著他,神色肅殺,也不答話。

奕揚有些慌張,侷促不安的。

我一時看不出他是否知道他們的王的計劃,還是他在裝著繼續騙我。

我腦子慌亂,理不出個頭緒,我只知道不管你奕揚參沒參與我們都就此一刀兩斷,大晏和額爾克果然不能共融。

我騰地起身,奕揚一下慌了,趕忙也站了起來,追著我的腳步想敢上我。

我轉過身,冷淡的看著他,“我們完了,你哪來的回哪去吧!”

說完我大踏步的走了,用好像在談論天氣一般輕鬆的口氣否決了我們這七年的愛,奕揚在我身後停下了腳步,好似石化。

我茫然四顧,緣起於這間紅亭,緣滅還是於這間紅亭。我抬頭看見當初奕揚為我懸掛燈籠的那個房簷,紅亭還是當年的紅亭,只是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街上安安靜靜的,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路上往來的都是異族人,我納悶這些蠻夷都是從哪蹦出來的。

有一隊士兵攔住我的去路,質問我是誰,官居幾品。

我沒回答,他們也沒有過多質問,轉而說要派兵護送我回去。

我冷笑,擺擺手將他們甩在身後。做了此等忘恩負義之人,還要裝好人,充斯文……

我一路趕回家,家裡空蕩蕩的,安毅的床鋪疊的整整齊齊,衣服等日常物品也都不翼而飛,好像根本沒在這個家裡住過。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我生怕我大哥遭遇什麼不測,趕忙派人去打探訊息。

派去的人還沒出房門,就有一人進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眼光不時的看向我。

我慌忙拉住那人,問道:“怎麼回事?我哥出什麼事了?”

那人支支吾吾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