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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以一敵四,他都有把握在一頓飯裡兵不血刃地解決戰鬥。然而他要面對的是七個惟命是從,悍不畏死的一流高手,再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端木遠,又有誰敢說自己能夠闖過這道封鎖線,衝上三樓?

更可怕的是,楊恆並不清楚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楊南泰的情形究竟如何。他所有的推測和反應都是得自於眼前的端木遠。但端木遠越是極力阻攔,就越是表明自己的判斷無誤。

間不容髮之際,突聽樓下傳來一聲雄渾剛勁的長嘯。南宮北斗的身影恍若比這嘯聲還快,倏然衝上石梯,北斗神掌開碑裂石,將毫無準備的古霸風打得吐血飛跌。

楊恆心頭一寬,喜慰笑道:“老爺子,你來得正好!”眼角餘光掃出,赫然看見真禪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樓下的石梯邊。

◇◇◇◇

厲青原看著小夜將靈玄神息緩緩注入楊南泰的眉心。他的傷勢在小夜的悉心醫治下,除了斷骨的隱痛外,幾乎已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自然,即便小夜的靈玄神息再是神奇,也不可能令體內的傷情在不到一個半時辰裡盡皆痊癒。但眼下的恢復情形,已然好過了厲青原最樂觀的預期。

“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念及生死未卜的明燈大師,心中不由得一慟。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將視線投向了身邊絲緞上的那些古怪文字。

不知不覺,厲青原就被這些陌生的文字與圖符深深吸引住。在十幾歲的時候,他曾因為一時興起,耗費了三年光陰潛心研究古今內外的各族文字與字型,由此也被厲問鼎斥之為不務正業。

饒是如此,厲青原仍無法破譯出這些絲緞上文字的含義,只是敏銳地感覺到它們絕不是單純的符文,很可能蘊藏著更深邃的秘密。

“這是僻居星辰海深處的祭魔族文字,寫的是太古道的秘術要訣。”

聽到這聲音厲青原霍然從沉思中回來,目光所及就見一身白衣道骨仙風的畫聖吳道祖負手佇立在一條紫色絲緞後,隔著薄如蟬翼的絲緞在對自己說話。

察覺到小夜的嬌軀顫抖了下,厲青原拄槍立起,左手輕按她的肩頭道:“有我在。”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吳道祖,或者用另一種方式來說,再次與自己的生父相見。

突然之間,厲青原完全懂了當年楊恆暴走欲狂的心情。只是楊北楚終究沒有殺死楊南泰,而吳道祖卻在自己孃親的面前一拳轟殺了厲問鼎!

吳道祖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厲青原,仿似從他的身上望見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他的唇角逸出欣賞的笑意,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厲青原握緊青冥魔槍,身軀似乎站得更穩更直,對吳道祖的話報以漠然一笑道:“它改變不了任何事,也改變不了我。”

吳道祖的眉毛一挑,又慢慢地回覆原位,說道:“應該說是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幾個月不見,他的身上已絲毫不見被天雷劫轟擊的痕跡,更沒有那日駭人的狂態。若非厲青原親眼目睹過吳道祖狂性大發的情景,恐怕也難以將他灑逸俊雅的模樣和喪心病狂這四個字聯絡到一起。

吳道祖觀察著兒子神情,很失望地發現從厲青原的臉上讀不到任何想要的資訊。他徐徐道:“這裡的一切都屬於你。只要開口,我可以給你所想要的一切東西。”

厲青原唇角上翹,露出一縷不屑與嘲弄的冷笑,問道:“我想要回我的父親,你能做到麼?”

吳道祖的眼睛漸漸閉合成線,抑制住心底的失落和怒意,不讓它從目光裡噴射出來。他明白厲青原口中的“父親”指的絕非自己,但看著兒子唇角酷似自己的那抹冷笑,他的神情又慢慢柔和,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人,他的魂魄已歸陰曹,但我可以設法復原厲問鼎的肉身,讓它永不腐化。”

厲青原的眼光黯滅了一下,說道:“原來你也有辦不到的事。”

如果不是在反覆提醒自己,面前這個一再向他挑釁示威的年輕人是世上僅有的兒子,吳道祖很想將厲青原的脖子捏爆,讓其永遠說不出話來。

在他看來,為厲問鼎復原肉軀,已是最大的讓步和示好,奈何厲青原不領情。難道這小子不懂,他身上每一滴血,每一塊肉都來源於自己,跟那個死人厲問鼎有什麼關係?

他搖了搖頭,說道:“他能給你的,我當然可以十倍百倍地給你。”

小夜怔怔聽著吳道祖和厲青原之間的交談,眼神不由自主地在吳道祖和厲青原之間遊離。她沒見過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