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衝動都解決不了問題。你想把秦墨怎麼樣,告他嗎,告他拐帶你的弟弟去酒吧喝酒?你覺得上了法庭法官會相信你嗎?我自己就是法官,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白小姐,你的起訴法院不會受理,就算最高院的院長是你親爹,也同樣告不了秦墨。”
“那個王八蛋,是他害我弟弟吸毒的,是他害了他一輩子!”
“你憑什麼這麼說?”
白忻卉氣得聲音直髮抖,接過段輕哲遞過來的礦泉水胡亂喝了幾口,一抹嘴邊的水漬:“這個混蛋本來就是個販毒的。幾個月前的明星涉毒案件你還記得嗎,當時一屋子的男女明星,個個檢查出來陽性反應,只有他一個人置身事外。我當時就懷疑過,他會不會就是那個提供毒品的人。現在,我弟弟又查出來涉毒,他也承認是他帶我弟弟去的酒吧。我弟弟這麼單純的人,怎麼可能接觸得到毒品,他連朋友也沒幾個。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一次又一次,你還覺得秦墨那個混蛋是個好東西嗎?”
“他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但對付壞東西也是有一定的策略,像你這樣公然打上門去,除了費點力氣外,討不到任何好處。”段輕哲一面發動車子,一面勸道,“現在事情還不明朗,一切得等阿楓醒過來再說。要真是姓秦那小子給他磕的藥,咱們再想辦法。娛樂圈的人最怕的不就是這種醜聞嗎,他要真有把柄顯露出來,我就直接把他關戒毒所去。關他個一年兩年的,等再出來,你以為這個娛樂圈,還能有幾個人記得他那張老臉。”
段輕哲說到這裡,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車子在路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身影,迅速地向遠方駛去。
43以身相許
白忻卉坐在車裡頭一言不發,一手枕著頭靠在車門邊,眼睛一直望著車窗外的景色。她其實什麼都沒看,眼神迷茫而沒有焦點,外面閃過的店鋪人群,在她眼裡都不過是一個模糊的背景罷了。
她現在腦子極其紛亂,幾乎沒有辦法安定下來仔細地想事情。弟弟躺在醫院裡滿身酒氣的樣子,以及剛才秦墨那種看著就令人火冒三丈的笑容,還有母親在家裡哭天抹淚父親坐著輪椅唉聲嘆氣的樣子,都一一從她的腦子裡劃過。
她自認不是個腦容量很大,能同時處理很多事情的強悍女人,這麼多事情突如其來一窩峰地向她湧來,著實把她弄得頭昏腦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就這麼默默地發了很久的呆,一直到車子已開出老外,兩邊的景色變得她有些陌生起來時,才猛然間驚醒過來。
“段輕哲,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白忻卉一面說,一面焦急地向窗外張望。如果她的判斷沒錯的話,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出了北京城了。路邊已鮮少看到店鋪,取而代之是整齊的綠化和寬敞的公路,仔細看看,綠化帶後面還掩映著一排排的雙層別墅,很像是同一個開發商集體建造似的。
“這裡是哪裡,你帶我過來幹什麼?”
“稍安勿燥,就是帶你來休息一晚罷了。我有個朋友在附近投資了度假村,環境還不錯,有山有水的,想讓你住幾天散散心。”
白忻卉的眼睛瞬間有種要從眼眶裡面脫落的感覺:“度假?你是不是瘋了!現在這種情況,是可以拋棄一切什麼都不管出來度假的局面嗎?”
“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可以的。反正總是要睡覺休息的,在哪裡不是一樣呢。還是說你以為你現在的狀態很適合回家?讓你爸媽看到你這個樣子,只怕他們會擔心地整晚睡不著覺。我好不容易安慰住了他們,讓他們相信阿楓和我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一回去就衝動地把什麼都說了,在事情還沒明朗前就先挑起巨大的家庭糾紛。”
“好吧,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但也沒必要帶我來這裡吧。我們可以回你家去,我睡客戶就可以了,或者我跟阿延一起睡也沒關係。”
“算了吧,就你現在這狀態,阿延就算是個小孩子,也能一眼看出有問題。他本來就夠敏感的,如果讓他看出你的不對頭,說不定又得胡思亂想。他要是問你你打算怎麼回答,這麼小的孩子你要跟他說實話嗎?就算真的說了,他能理解什麼是海洛因什麼是吸毒嗎?”
白忻卉被駁斥得啞口無言,彷彿自己剛剛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她掙扎了半天后,舉手投降妥協道:“是,你說得都對,我確實沒辦法面對阿延和父母。可是就這麼一夜不歸,我爸媽會有意見的。再說你今晚不回去可以嗎,阿延就不會胡思亂想?”
“你父母那裡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說你和我在一起,正在照顧酒醉的阿楓,今晚就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