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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色。

唉……我的爺!您早該這麼著了!您啊,就老老實實地吧!別跟姑娘鬧彆扭了!再鬧下去,受苦的還不是您自己麼?您那牽腸掛肚的模樣,誰看著都不忍心不是?

他剛想著,卻又聽十四阿哥道:“小喜子,還是……別送了!把那張柬丟在火盆裡燒了吧!”

小喜子一驚:“啊?爺……”

他還沒說完,十四阿哥又催道:“叫你燒了就燒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小喜子皺了皺眉,偷眼又看了看十四阿哥,暗自嘆息。

剛說您想開了。誰知道……唉……爺,您怎麼還是想不開阿!

他儘管心裡這麼想,可是哪裡敢違抗十四阿哥的意思?

拖拖拉拉地走到屋裡取暖燒的火盆前,又悄悄扭頭看了看十四阿哥,又嘆了一口氣,才慢慢伸出手,將紅柬向紅盆中送去。

十四阿哥看著那張紅柬慢慢的接近火焰,心裡下意識地難受起來。

於是,就在最後關頭,他一個箭步衝到小喜子身前,一把將那張柬搶到了自己手裡。

“爺……”小喜子嚇了一跳,狐疑地喚了一聲,然後明白了十四阿哥舉動的含義,又偷偷地抿嘴笑了起來。

就知道您捨不得……

十四阿哥翻開看了看手裡那張精心細寫的柬,暮然發現經過剛才自己這一搶,那紅燦燦的紙張已經有些發皺了,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精緻莊重的感覺,變成了一件讓他再也難以容忍的瑕疵品。

他心裡一冷,臉上頓時黑得難看起來,可是儘管如此,他仍是不願意看著這張柬被黑黑的炭灰覆蓋,於是,他伸手將案上擱著的一個釉玉製的大筆洗拿起來,順手將其中的水潑到了炭盆裡。燒紅的炭“刺啦”一響,紅紅的火星閃耀了最後一下,然後就熄滅了。

他卻毫不在意,自顧自將那張紅柬放在筆洗之中,看了看桌上那盞宮燈,將燈罩取下,拔下燃燒的紅蠟,將它也丟進了筆洗裡。

十四阿哥呆呆地看著火光一下子點燃了紅柬的中心點,然後慢慢的向四周蔓延,任由它消失在自己眼裡,也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說,她要唯一、要公平。還說自己給不了。真的麼?怎麼辦?真的無能為力了麼?不行!不能放棄的!怎麼能放棄她啊?光想著要失去她,自己就會覺得生命都沒有了意義啊……或許,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才能讓她得到她要的唯一和公平……

小喜子看著十四阿哥的舉動,又見他越皺越深的眉頭,正隱隱約約透出了一抹堅決,心裡有些心疼十四阿哥,暗自想著:“唉……看來,明天還是得跑一趟後帽子衚衕,跟垂柳說一說,讓她對姑娘也吹吹風才好……”

正月初九 後帽子衚衕 縱橫住處

不算很早的清晨,縱橫正在桌子前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飯。

垂柳站在一邊,眼看著她手中一雙竹筷子,簡直堪比飛刀,風捲殘雲一般將一個個精緻的小籠包送進口裡,鼓著腮幫子大吃大嚼著。

垂柳看她吃得這般急,心裡暗揣。

小姐平時對吃飯是最熱衷的了。要是遇到好吃好喝的,常常都是細嚼慢嚥,認真品味。可是今天……這無錫小籠包,是京城裡最好的蘇杭菜館翠蝶軒當家師傅的出品,是小姐最喜歡的食物之一。記得薛嬸第一次買回來的時候,小姐一臉的高興,還特別讓自己出去買了鎮江陳醋,切了薑絲,然後用小瓷碟裝了,小心地夾起那小巧包子,慢慢蘸著,才滿足的吃起來。可是這會兒,她卻只是囫圇吞棗,看樣子,是趕著出門阿……

看那小包子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垂柳心裡有些急了。

臭小喜子,老是給我找麻煩!不過……算了算了,為了小姐和十四爺的事兒,怎麼也得出點力啊!真不懂,他們到底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啊?旁人看著都怪著急的,他們倆倒似不急……

正在忙著吃東西的縱橫,看垂柳眼神定定的,低著頭,皺著眉頭,有些欲言又止的反覆了好幾次,於是,嚥下口中物,扭過頭來,好整以暇地挑眉問道:“有什麼話,說吧!”

垂柳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這樣問自己,先是一愣:“啊?呃……那個……那個……”

縱橫笑道:“什麼啊?要不你還是想好了再跟我說吧!”說著就要站起來。

等想好了?那……不是過了正月初九都過了麼!

她心裡一急,伸雙手扯住縱橫,急道:“小姐別走!今兒是十四阿哥生辰,在他府裡擺了宴的,您……您……去不去?”

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