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滿足的喚了一聲:“胤禎……”
胤禎左手拿著碗,右手還拿著筷子,一下子身體僵了僵,一動也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洩露了自己此刻突然攀升的慾望。
只聽縱橫輕聲道:“你……你……”
此刻,她想告訴胤禎,她早就答應了他的求婚。本來,她想等胤禎再提婚事的時候,再趁機告訴他的。可是,那日在船上,自己對他說,不會有一個女人相信他。那之後,胤禎就不像以前那樣,日日把婚事掛在嘴邊了。可能……因為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讓胤禎對自己有點失去信心了?還是他怕催得自己太緊?縱橫也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胤禎對於這件婚事的盼望是從來沒有減少過的。
“他不問,我就自己說出來算了。反正……他也跟我求婚好多次了,這次就換我好了!”她想著,吸了口氣,繼續道:“你願意……”……娶我麼?
後頭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聽一陣腳步聲響。
縱橫忙離開胤禎的懷抱,坐直身子,轉過頭。
只見小喜子快步奔了進來,行禮道:“回十四爺,萬歲爺傳旨,請各位爺速速/炫/書/網/整理行裝,明日一早開船回蘇州行館……”
誰也不知道康熙爺接到了什麼秘密的緊急奏報。
縱橫只知道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收拾行裝,一直忙到大半夜,而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早早的啟程,趕往杭州渡頭上船。
康熙爺、眾位阿哥、大臣都穿著便服,坐在杭州渡頭岸邊的一個用來給旅人歇腳用的、還算寬敞的望江棚裡。
而隨行的太監和宮女們,正在將這種物品搬運上船,並檢查船上設施是否完好,是否藏有閒雜人等,等等。
這幾天縱橫本就難入眠,昨晚上大家忙活收拾東西,出出進進的,聲音總是難免大一些。所以,她就壓根沒怎麼睡著。
此刻,她正坐在胤禎右邊。然而,一對眼皮子就跟抹了膠水似的,張開了又粘住,再張開還是粘住,眼看著最後合在了一起,身子緩緩向左側傾斜,終於靠在胤禎肩膀上,然後也不動了。
胤禎側過頭,面上暖暖的,目光柔柔的,然後見眾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膠在縱橫安靜的絕美睡顏上,不動聲色地抬起一條胳膊,溫柔的摟著她的肩膀。
他的手搭上縱橫肩頭的時候,縱橫感覺到了,一下子醒了,意識到自己睡著了,忙使勁兒甩甩頭,然後坐正身子,勉強振作精神,抵禦瞌睡蟲的侵襲。
“啟稟萬歲,船已備好,請聖駕登船。”曹寅道。
康熙爺率先站了起來,帶著眾人往登船板處走去。
就在此刻,忽然間,“噌噌噌噌……”,只見同時從杭州渡兩側的堤岸下頭竄上來十來號黑衣人。
這些人個個手持利器,渾身的黑衣都在滴水,顯然已經貼著堤岸石壁,在水底下藏匿多時了。可是,眼神卻都犀利,沒有絲毫的混亂,一出現就拉開了扇形的攻勢,立刻,就讓眾人感到一股令人壓抑的殺氣撲面而來。
這些人,都是高手……
縱橫一驚,團身就迎了上去。
“有刺客……護駕……”
喊聲響起,渡頭上混亂起來。暗藏的侍衛們跳出來拔刀相向,不明就裡的百姓四散奔逃。而眾阿哥也忙將康熙爺掩在後頭,可是康熙爺卻撥開擋在身前的眾人,臉沉如水,不怒自威,大聲喝道:“天地會群賊聽著:大清朝康熙皇帝在此。敢來犯者,國法嚴懲!”
天地會?
縱橫雖在激烈的打鬥中,但是還是聽見了康熙爺的話。
可是……不對啊!為什麼……覺得招式有些熟悉?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毫釐之間。此刻縱橫只是略一走神,手底下已經落了劣勢,眼看著對方的刀向自己右側肩頭處落下。
她心中大驚,側步扭身,右肩後撤。可是,她是徒手,對方手中卻是長刀。儘管閃避,卻也難以脫離被動的範圍。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推左掌,擊向對手小腹丹田之處,想來一招以攻為守。
對方經驗 (炫)豐(書)富(網) ,不慌不忙,手腕子一扭,將犀利的刀鋒一橫,做了一個蕩式。
剛保住了右手,卻換了左手!
縱橫還是落在下風!而且,她左掌這一招只為自救,出手倉卒,過於直接,本來就少了變化,此刻招式已老,再想變招是難上加難了。
一瞬間,不免心中大寒。
只怕……一條胳膊,今日是要交待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