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要死也沒輪到我!別忘了,是你打傷了人呢!”又道:“不過這個太子,也夠狠毒,那個八阿哥看來要倒大黴了!”
縱橫又正色道:“鷹師兄,不管那日裡你聽了什麼、見了什麼,全當是做了個白日大夢,統統的忘了它才好!”
布日格德從她嚴峻的表情裡,也意識到事態嚴重,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莫離從來沒有見過縱橫這般表情,心裡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縱橫忽然長大了?又似乎她從小都是如此,只是這睿智的一面總是稍瞬即逝,讓人來不及看清楚,就會又隱藏進那古靈精怪的面貌裡。這樣的縱橫讓人捉摸不透,儘管莫離一直相信縱橫早晚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此時,也不免有些懷疑了。
他正想著,縱橫已經站起來,道:“看來,我要去找玉靖東好好聊聊了!”
某茶莊——天山派,京城分舵
“玉靖東,你可願聽我一句話麼?”縱橫一進了門,剛見了人就劈頭蓋臉的來了這一句。她正穿著半舊的藍色布袍,頭戴瓜皮帽,儼然一個落拓書生的樣子。
主座上立起來一個青年,下頜圓潤,眼睛大而黑亮有神,雖算不上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讓人看了卻是有一種難得的親近之感。青年被縱橫一句話問得摸不著頭腦,只笑著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阿離呢?”
縱橫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是生死關頭,存亡之際,你還有心情想著他哦?”
玉靖東摸摸額頭,苦笑道:“我也想不要想他啊,可是……”
縱橫暗自嘆息。原來這天山派的未來掌門在兩年多前見了莫離之後,竟對同是男子的莫離生出了別樣情懷。
話說兩年前,玉靖東十六歲,尚未學成出山。他是天山派掌門玉中天的獨生子,自小被當作下一任接班人來培養。每日習文學武自是嚴格非常,更規定他學藝不成不得下山,以至於玉靖東所見到的人都是天山派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師伯師叔、師兄弟姐妹。而這些人都將他看成未來的門主,又怎會真正與他親近?直到華南風、童柏年與梅麗娘帶了布日格德、莫離、縱橫到了天山上拜訪。
縱橫自小貪玩,頑皮非常,仗著自己扮著男裝,偷偷溜進了內宅玩耍,莫離一貫縱容她,自然也跟了去。二人就這樣遇見了如一張白紙的玉靖東。十六歲正是情愛萌動的年紀,玉靖東看到了十三歲的冷豔如蘭、禮貌溫文的莫離和十一歲穿著男裝髒兮兮外加調皮搗蛋的縱橫,很自然的對莫離心存好感。三人結識之後,縱橫更是日日帶著莫離來找這個如溫室花朵般容易上當被整的玉靖東玩鬧。就在幾人要離開天山派前一天,終於讓玉靖東得知,原來縱橫是個女孩子。很自然,玉靖東把在他眼裡更美麗的莫離也當是扮了男裝的女子。於是,初戀的情愫就這樣深深地種在了心底發芽成長。之後的日子,玉靖東心裡存著這個念想,支撐著他更加努力練武,終於在幾個月前,武功大成。
他下山來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日思夜想的莫離。可是世界卻在玉靖東滿懷希望見到莫離的時候被顛覆了。十六歲的莫離,已經不像兩年多前那樣雌雄難辨,雖然仍是美得過火,但是一看就是一名渾身英氣十足的男子。玉靖東震驚之下,只有把那念想深埋心底,表面如常,心底卻苦不堪言。
他的心思如何瞞得過心智成熟的縱橫?縱橫知道了整件事情後,認為玉靖東其實不是一般意義的同性戀,因為他愛上莫離的時候,認為莫離是女扮了男裝。所以只要玉靖東把對莫離的幻想拋開之後,是可以找到真正的愛情的。這樣對兩人都是好的。她在找玉靖東求取天山雪蓮的時候,玉靖東要求縱橫到天山派京城分舵住上一個月,但其實他心裡是因為知道莫離必定會同來。縱橫順水推舟,也是為了讓玉靖東在這一個月中能夠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莫離是個男人的事實,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如今出了這等事。
玉靖東被縱橫直勾勾的眼神看得面上一赧,說:“好了,你說你說……到底出了何事了?”
縱橫看著他雙眼道:“你可願拿我們的約定換你天山派上下滿門的性命麼?”
“我們的約定跟我門人性命有何關係?”玉靖東邊屏退了堂上的人,邊疑惑著問。
“其他的我不方便說,我只能告訴你,事關皇家,稍有差池只怕是雞飛蛋打、樹倒猢猻散的結果。縱橫實在不願意看到他人為我所累。但是如果你非要不計後果,讓我履行約定的話,我也不會自食其言。”縱橫看著他,正色說道,“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毀約,故意來這裡編故事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