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再問：“就算你在岸上沒看見。但是你下水接近她之後，難道沒有發現異常嗎？”

“發現了。”武信回答：“那位小姐穿了一件潛水保暖服，而且還發現她所處的位置其實就一米五左右的水深，她的右手有個玻璃管，看打扮和模樣很象在採集水樣。”

警察“猙獰”一笑：“嘿嘿，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接近她，對她進行攻擊？”

“刑法第一百四十七條規定，司法工作人員，審訊或者詢問過程中，使用暴力、非法指控、訛詐、欺騙當事人，所獲得的資訊為非法資訊，法庭不給予認可。”武信正色道：“根據今年三月的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釋，當事人可以申請誹謗指控，所以，如果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救人之外還有其他多餘非法動作的話，請不要再用攻擊這類字眼。”

“……”兩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口氣立刻緩和了一些：“武信先生，請問你，既然你已經看清楚那位小姐的打扮，也瞭解了她並非處在危險水域，為什麼還要對她進行……施救？”

武信回答：“當時我已經打算放棄，但是那小姐喊了一句，迫使我改變了主意。”

“哪一句？”警察緊張問。

“救命！”

“……”倆警察險些吐血，原來烏龍在此。

……

十分鐘後，武信被釋放。年輕警察好奇心驅使下查閱刑法一百四十七條後大怒。上面明名寫著：國家工作人員非法剝奪公民的正當的宗教信仰自由……情節嚴重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為避免是人家說錯條了，警察繼續查詢。

武信上公交車回頭看了眼派出所，刑法接近五百條，別說警察，就算是律師也少有背得下來的。然後……武信被人驅趕下公交車，倒不是因為他穿得少，而是因為他沒錢。這年頭你少交五毛電費，國家電網也會直接收你滯納金，一點都不帶和你商量的。雖然他是汙染了你的環境來發電。更何況本就不富裕的公交公司，每輛車都被抹得象F1，就為了幫員工賺幾斤綠豆。

如果沒有嚇唬警察，武信會考慮和他們商量能不能因為自己的見義勇為行為獎勵自己一塊錢車費。雖然胡說刑法不犯法，但是武信畢竟還是挺不好意思的。無奈之下，撒腿開跑，恩……跟著計程車跑，能省更多的錢。

……

A市中醫院三樓，腦科。

一護士招呼：“嗨！武總，來找白醫生？”

“嗨，小梅！”武信有氣無力地舉下手。城市在變，人的體力永久不變。跑太久了！

一名二十多歲的醫生正在辦公室中填寫查房記錄。看其人臉白、皮白、衣服白。身子距離桌子一拳，筆直挺腰，目不斜視。此人就是被譽為中醫院第一帥哥的白文！最優異的成績畢業中國第一流中醫大學。發表數篇論文震驚海外，被人稱為21世紀的華佗。並且成為本院最年輕耀眼的副主任醫師，三年主任醫師退休後，將是最有力的主任醫師爭奪者。至於兩者職稱有什麼區別……主要就是門診費用高低。

磁性的眼神，優雅的動作，善解人意、待人熱情，紳士般的教養成就了一個幾乎完美的男人。據說其被倒追的次數超過動車出故障次數。

“小白！”武信坐下翹腿道：“我被房東轟出來了。”

“……”白文很不斯文凌空給武信一巴掌，然後放下工作，身子後靠道：“第一，進門先敲門是最基本禮貌……”

“護士要不是在外間，我肯定會敲門。”

“很無聊的笑話。”白文道：“搬過來住沒有問題。但有兩個選擇你聽好，第一選擇，交納房租幫我分擔房貸。”

“你扯淡吧。”武信一翻口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處境。”

“還有一個選擇。不許在房內抽菸，特別不許在廁所抽菸，最好不抽菸。自己製造的垃圾必須處理，不許接我的電話，進我房間要敲門，不許將我訂閱沒看的報紙拿去包油條，另外房子還有一個房間正在找租客，我經常不在家，你得負責起來……”

“包伙食、包日用、包零花？”武信問。

白文從錢包拿出一疊錢遞給武信問：“你那事怎樣了？”

武信收錢搖頭：“我律師說了，他就一個人，人家是二十個人組成的律師團。他只能保證官司我肯定能贏，但是什麼時候能贏就不清楚了。他建議我庭外和解。”

“小婭前幾天電話我，說讓我勸你給人家道歉。”

武信不屑道：“道歉？因為他有錢？”

白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