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一時語塞,只是拉著趙二不讓他衝動。
趙二怒道:“我若不撕了這賊婆娘的嘴,對不起手下兄弟!”
花三郎勸道:“二郎不要怒極,你想想,若是你走在大街上無辜的被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能咬回去嗎?不和它一般見識就好了,何必呢?”
潘金蓮當時就怒了,一揮鐵錘就要跟花三郎拼命。花三郎躲閃之際正好看見劉凌站在場外,他扯著嗓子喊道:“王爺!這女人瘋了!”
劉凌汗了一個,心說她瘋了也是你逼瘋的。哪兒有那麼勸人的,說那番話純粹就是沒事自己找抽呢。
花三郎看劉凌的時候,一個分神不注意,潘金蓮手上的大錘已經砸到了跟前,不過花三郎兩臂上的力量比潘金蓮要大上許多。他也不使什麼技巧,只是抓著鐵錘的錘柄用力一扭,那潘金蓮拿捏不住,大錘就被花三郎奪了過去。
眾軍卒侍衛見花三郎一招分開趙二和潘金蓮,又一招奪了潘金蓮的大錘,頓時喝起彩來。
潘金蓮此時也看到了劉凌,再加上手裡的大錘被花三郎奪了,不由得怔了一下。她臉上一紅,扭捏的看了花三郎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劉凌,一捂臉掉頭跑了。只是她這樣子,跑起來也沒有什麼美好的姿態,倒像是一頭人形裝甲,一路上將圍觀的侍衛撞的人仰馬翻……
花三郎被她之前那扭捏的一眼嚇了一跳,心說這是什麼意思?
劉凌笑著舉步走到場上說道:“三郎好功夫啊。”
花三郎和趙二齊齊的拜倒在地,花三郎說道:“王爺千萬別取笑我了,奪了一個婆娘的兵器算得什麼好功夫。”
劉凌笑道:“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就說我這忠親王府中,有本事奪了潘金蓮手中兵器的,只怕也就只你一個了。”
趙二臉上一紅,其實若是論本事他比潘金蓮還是略勝一籌的。他的身手與花三郎相差無幾,只是手臂上的力量不如花三郎罷了。若不是開始的時候礙於顏面不好出全力,潘金蓮也不會和他鬥了旗鼓相當。真要是兩軍交戰的話,趙二還是能贏了潘金蓮的。只是,若是那潘金蓮再換一對更為沉重的鐵錘的話,勝負就真的難以預料了。
趙二訕訕道:“王爺說的是,那婆娘根本就算不得女人。”
劉凌哈哈笑道:“女人還是貨真價實的,只不過……是個很不一樣的女人罷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圍觀的侍衛們散去。然後對趙二和花三郎說道:“你們對她的功夫怎麼看?”
趙二道:“其實那潘金蓮招數並不奇妙,只是仗著力氣驚人,還有一股不怕死的氣勢而已。”
花三郎也道:“若是二郎拼盡全力的話,二百招之內拿下那個婆娘應該不成問題。若是換了我與她對陣,不用弓箭不能取巧近身的話,只怕二百招還不一定能贏得了她。”
劉凌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說這個潘金蓮倒是可以好好的重用一下呢。
又說了幾句話,劉凌想起刑部侍郎裴浩還在客廳裡坐著,於是讓趙二和花三郎繼續帶人練武,還特意安慰了一下那個兵器被潘金蓮奪了百夫長,便轉身奔客廳走了回去。一路上遇到的侍衛軍卒,無不在議論著剛才的那場比武。大家對潘金蓮這個女人這回是真的刮目相看了,都說下次可不能隨意招惹那頭母熊。
劉凌笑了笑,心情也輕鬆了許多。他到客廳的時候,裴浩卻已經不在了。劉凌找敏慧問了下,原來劉凌走後不久,那裴浩一拍桌案說了聲慚愧慚愧,若不是王爺一番教導險些自誤!然後他尋劉凌不到,便先行告罪回家去了。
劉凌聽敏慧如此說,心裡頓時更加舒暢了起來。趙大對裴浩這個人調查的很徹底,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經過趙大的查證,劉凌知道刑部的貪墨案其實和裴浩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的。
司馬律這個人心機很深,在案發後率先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弟子裴浩,在主觀上給人一種他大公無私的印象,同時更讓人明確了自己的猜測。作為太子亂黨一案的主審,裴浩若是沒有貪墨,誰信?
大家都知道司馬律和裴浩不和,在這個時候司馬律還能站出來替裴浩說話,更顯得此人心胸寬廣了。只是人們不曾深思,司馬律以辦案公正嚴明著稱,若是裴浩真的犯了案,他又怎麼會徇私枉法?這不過司馬律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為的就是迷亂大家的眼睛。
此刻司馬律這個人其實已經完全的浮出了水面,只是大多數人都還被他的好名聲所矇蔽。這個案子其實並不複雜,只要肯下決心查,用不了多久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