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用很不開心。
搬進皇宮禁衛苑就等於失去了自由,他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喝酒宿醉。
段無用知道無上真人看不起他,認為他就是一個魯莽無腦的草包,甚至連攝政王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他不是攝政王侄子的身份,估計連一名普通的金甲軍士兵都當不成。
段無用笑了,只不過是苦笑,他很清楚攝政王的秉性,多疑狡猾、心狠手辣;這些年他能在金甲軍立足且成為了金甲軍大將軍,不僅因為他是攝政王的親侄子,最關鍵的是他看起來那樣魯莽無腦,攝政王認為他蠢笨好控制。
所以,段無用直接將自己名字改成了“無用”,而且整日假裝囂張跋扈,雖每每被攝政王臭罵,卻不會動他的位置,更無性命之憂。
其實,段無用原本是一個有抱負的熱血男兒,他想建功立業,他想揚名立萬!
他酗酒是因為苦悶和無奈。
他本性不壞,所以雖然看起來囂張跋扈,卻從不欠酒錢,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大事;反而,士兵們有困難,他都會全力幫助,這就是他這個看似草包的大將軍卻在士兵中威信極高。
白天段無用向攝政王告了半天假,說是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長駐禁衛苑。
南楚瑞都西城千秋府。
段無用一個人來喝悶酒,他喜歡這裡的錦玉燒酒。
“大將軍,一個人喝悶酒麼?”梅長蘇提著兩壇酒坐到段無用對面。
“是你啊!”段無用抬了下眼皮。
“大將軍似乎興致不高啊?”梅長蘇故意問道。
“喝酒!”段無用舉杯示意。
梅長蘇將酒倒入碗中陪段無用喝了一碗。
“大將軍,何事如此煩惱?可否講與在下聽聽。”梅長蘇試探問道。
“你一個升斗小民,問這些作甚?喝酒。”段無用說道。
“大將軍,如此鬱悶喝酒容易醉,還是悠著點來。”梅長蘇勸道。
“醉?若是能大醉一場,也不失為人間快事!”段無用苦笑道。
“大將軍貴為金甲軍大統領,手握兩萬精銳,又是攝政王的心腹重臣,您也有煩心事?”梅長蘇問道。
“哈哈,精銳?心腹?都是笑話。”段無用哈哈大笑起來。
不遠處,掌櫃錢大發緊盯著他。
梅長蘇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若大將軍不棄,在下陪你喝一罈可好?”梅長蘇捧起酒罈。
段無用看了看梅長蘇。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為何接近本將軍,就憑你手上這壇酒,今日本將軍也拿你當朋友。”段無用將梅長蘇身邊另一罈酒拿過來。
兩人舉壇就喝。
這時小二來到錢大發身邊耳語了幾句。
“昨日你跟蹤此人可有什麼發現?”錢大發問道。
“這人也是個酒色之徒,昨日他去煙柳巷,進了如煙閣,之後就沒出來過。”小二說道。
錢大發將信將疑,此人靠近段無用到底有何目的?難道僅僅是好酒麼?或者是為了結識權貴?
“我總覺得很可疑,你速速去祭龍衛府將此事稟報給龍首,我在這裡盯著他們。”錢大發說道。
“屬下遵命。”小二快速離開。
錢大發從櫃檯上拿了兩壇錦玉燒酒。
“段大將軍,小的見二位喝的如此高興,便再準備了兩壇酒,希望二位盡興。”錢大發胖臉笑得像菊花。
“哦!錢掌櫃如此大方,當喝一罈。”段無用說道。
“大將軍玩笑了,小的沒有酒量,您二位慢慢喝,小的不打擾了。”錢大發擺擺手。
錢大發溜的很快。
“大將軍,這錢掌櫃可大方的緊啊!”梅長蘇說道。
“無利不起早,不過有酒總是好事。”段無用說道。
兩人繼續喝酒。
錢大發又讓小二送了幾個好菜。
今日這錢掌櫃可是大方的緊。
“老實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讓本將軍猜猜:老皇帝的人?小公主的人?或者對面穆王府的人?”段無用突然問道,此刻他雙眸清亮,眼神如刀。
梅長蘇一驚。
此人果然不簡單。
“大將軍你猜…”梅長蘇說道。
段無用冷冷的看著梅長蘇。
“不管你是何人,今日陪本將軍喝好酒便是。”段無用又恢復了醉酒狀態。
小二回來了,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