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山背面是陰面。
常年見不到太陽,所以潮溼陰冷。
山底白霧瀰漫。
“大家先停下來,山下的霧氣有毒,是瘴氣。”藺晨說道。
就因為這道天然的瘴氣擋住了南楚的進犯,南詔郡才能存活百多年。
梅長蘇放眼望下去,下面是一大片白霧峽谷,根本看不到邊。
“藺晨,帶了解瘴藥丸嗎?”梅長蘇問道。
藺晨點點頭。
每人領了一粒白色的藥丸。
“含在嘴裡,切莫吞下去,這段峽谷很大,需要更長的解毒時間。”藺晨說道。
白霧裡瀰漫著酸腐的味道。
“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啊!”梅長蘇說道。
“這瘴氣常年積存,無法消散,瘴氣之下幾乎沒有生命。”藺晨說道。
白霧之下依稀看到累累白骨。
“大家小心些,注意腳下。”陸統領說道。
突然白霧中無數羽箭襲擊過來。
“小心箭矢。”夜眼喊道。
梅長蘇凝神聚氣一揮袖。
真氣如狂風般將白霧吹散,羽箭紛紛掉落,梅長蘇拾起箭矢一看,上面塗了一層漆黑的東西。
“箭頭有劇毒。”藺晨說道。
白霧瘴氣區域根本看不到邊。
“夜眼,找到放箭的人,抓住他們。”梅長蘇喊道。
夜眼的視力黑夜視物如白晝,雖然白霧很濃,他依舊比別人看得清楚,看得遠。
未曾有任何發現。
放箭的人身上塗成了灰白色,已經與白霧合為一體了,根本看不出來。
解瘴丸的藥效時長有限。
藺晨心裡清楚,必須儘快離開瘴氣區。
突然一陣笛聲傳來。
飛流聽到笛聲呆住了,多麼熟悉的聲音。
飛流從懷裡拿出兔笛。
“飛流,將這粒藥丸吞下去。”藺晨看到飛流取出兔笛,他知道飛流準備吹笛了。
兔笛聲音簡單清脆。
剛剛傳來的笛聲停了。
過了一會,一個聲音傳下來。
“谷底何人?”聲音有些顫抖。
“是春妮!”宮羽興奮的說道。
“我是飛流!”飛流騰空飛起,聲音在山谷裡激盪。
“飛流哥哥!”春妮驚喜萬分。
“春妮,我是宮羽姐姐,快告訴我們上山的路。”宮羽說道。
“宮羽姐姐,繼續向前走,前面是一片懸崖,從懸崖上跳下去。”春妮喊道。
眾人快速來到懸崖邊。
一股清新的風從懸崖處冒上來。
“跳!”梅長蘇說道。
眾人縱身一躍。
耳邊風聲呼嘯…
“咚!”眾人掉入一口深潭中。
原來所謂的谷底,只不過是半山腰的一處盆地,真正的谷底還在下面。
潭水清澈,溪水潺潺。
和瘴氣瀰漫的那處盆地相比,這裡就是世外桃源。
眾人從水潭爬上岸。
這一盞茶功夫,猶如走了一個輪迴,仿若隔世!
“飛流哥哥!”春妮御風而下。
兩年不見,春妮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飛流有些不知所措。
春妮衝上去緊緊抱住飛流。
這份思念等了足足兩年。
眾人識趣的默不作聲。
飛流臉上掛著笑容,笑的很燦爛。
“蘇哥哥在。”飛流半晌說出一句話。
春妮這才鬆開飛流。
“春妮給大家見禮了。”春妮不好意思的說道。
春妮是南詔郡的郡主,在南詔郡身份十分尊貴,但是眼前這些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朋友親人,所以她先行見禮。
“春妮郡主。”梅長蘇抱拳還禮。
“蘇哥哥…”春妮彎腰深鞠一躬。
春妮和飛流一樣也叫梅長蘇為蘇哥哥。
“春妮!”宮羽和風七娘走上前拉住春妮的手。
“各位,隨春妮回家。”春妮一臉喜悅。
南詔郡不大,和鞏城差不多。
梅長蘇等人的到來,讓南詔郡王非常高興,她用國禮規格接待。
南詔郡王是春妮的母親。
南詔郡一直延續母系掌權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