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娃娃一上來便將兩個大人打倒在地,下手如此之快,竟讓人毫無防備。眾人頓時有些恍惚,只覺得眼前剛剛所見皆是夢境。
朱霆趁抓著自己的黑衣人晃神之際,張口在那黑衣人胳膊上咬了一口,黑衣人吃痛頓時鬆了手,朱霆便趁此檔口掙脫他的手跑上去拉住朱斐:“大哥,快跑!”
那被朱霆咬了一口的黑衣人眼中透著陰毒,對著身後的下屬命令道:“還不快追!大的死活不論,小的一定給我抓活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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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斐和朱霆二人畢竟還小,再加上剛剛比賽游泳耗費了不少體力,此時又被那群人鍥而不捨地追逐著,早已是筋疲力盡。
到了半道兒上,朱霆終於累的停了下來,汗水像脫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下來,面色因奔跑顯得格外紅潤:“不行了,大哥,我跑不動了。”
朱斐有些著急,看了看不遠處馬上就要追上來的殺手,他眼珠一轉,拉著朱霆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蹲下:“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引開他們,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能自己出來,知道嗎?”
朱斐說完從石頭後面跑出來,徑直便向著霖山奔去。
霖山地勢複雜,這些人一看便不像本地人,對這裡的地形定然不熟,如此朱斐便佔了優勢。
他七拐八彎地便將那群黑衣人甩得不見了蹤影。
朱斐這才放下心來,又重新折回去找弟弟朱霆。
然而,當他再次趕到剛剛停下來的石頭旁時,卻已不見了朱霆的影子。見此,朱斐的心也開始慌了起來。
阿霆的性子雖然內向,但一貫還是很聽他的話的,他既說了讓他躲在那裡不要出來,相信他也定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到處亂跑。如今既然不見了他的身影,極大的可能便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麼一想,朱斐頓時更急了,剛剛那麼多黑衣人,若阿霆落在他們的手裡可怎麼好。這般想著,他急切的便在附近搜尋著,希望能見到朱霆的身影,希望他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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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山半腰的一片小松林裡,朱霆被一群黑衣人綁著捆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首領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長劍,似是極有興趣地把玩著。
“你答應過為我解毒的,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將朱斐給引了出來,沒想到太子殿下的這群手下太窩囊,連個十歲的孩子都抓不住,如今倒在我身上撒氣,你這分明便是言而無信!”朱霆氣哄哄地對著男子吼道,齜牙咧嘴的樣子像發了威的狼狗。
太子高束挑了挑眉,伸手拉下臉上蒙著的面罩,吐出的話陰森森的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同本太子講條件,朱三少爺好大的膽色。不過,這個時候你最好還是求求我,興許我還會心軟放你一條狗命。”
“我呸!”朱霆惡狠狠地碎了一口唾沫,“我當初便是太信你才會被你利用,如今還想讓我像只狗一樣的對你卑躬屈膝,做夢!你是太子又怎麼樣,遇到蠻夷來侵時還不是嚇得屁滾尿流,要我們朱家給你們撐著?”
高束眸中的狠毒一湧而出,對著朱霆揮手便是一拳:“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可別忘了,你體內的毒三天之內若得不到解藥,便會在五臟六腑一點點腐爛,最後在疼痛中死去。”
朱霆苦笑:“我本就是爛命一條,你以為我會在乎?左右朱府上下無人在乎,如此卑微的活著,倒不如死了痛快。太子殿下若還有些男兒氣概,索性便一劍殺了我!”
“想死?”高束勾了勾唇,隨手扔掉剛剛一直握在手裡的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本太子最不喜歡做的事便是讓人如願。”
“那你想怎樣?”
高束上前兩步,離朱霆更近了些:“不如,我們二人聯手,做個交易如何?”
朱霆抬頭望著他,如今的他年齡雖然幼小,但一雙眼睛卻是深邃的與他的年齡不甚相符:“太子殿下同我做交易,一起對付朱家嗎?太子殿下莫要忘了,我也姓朱。”
高束突然朗聲一笑:“朱三少爺果然聰慧過人,只是,如此聰穎乖巧的一個孩子,卻向來不得你祖母懷寧侯夫人的心,無論你做什麼都比不得那朱斐在你祖母心中的位置,難道……”高束故意頓了頓,看到朱霆突變的臉色心中滿意,方又慢悠悠道,“難道三少爺不想知道這其中緣由嗎?”
朱霆只覺得心猛然跳動了幾下,急切的看向高束:“太子殿下是否知道什麼?”這個問題已經摺磨了他許多年,一直都想要尋求一個答案,可惜一直不曾找到。
見自己的話勾起了朱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