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誰是誰。
不過,這個房間裡面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所有的情況一清二楚,說明只有一個病人。
除此之外,只有一名護士在這裡面守護,就坐在病床的最裡面面對房門。可見這個病人的病情很嚴重,需要二十四小時監護。看守的護士雙手都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面,眼睛不看病人,卻盯著房門。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攝像頭監視系統,要想弄明白監管區域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人的兩隻眼睛!所以,最裡面一間特護病房的斜對面,在走廊照明燈開關旁邊,就安裝了一個很隱蔽的“貓眼”,其實就是一個低倍率的單筒望遠鏡。
晚上九點左右,二樓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一路巡查病房過來,眼看就要接近最裡面這間病房的門口。
“目標出現,三個人。”
“拉響對面的jǐng鈴,準備收!”
原來,瞭望鏡的牆壁後面就是一件帶著隔音裝置的密封房間。秦月芳、盛治國、楊二丫就是這裡的主人。觀察走廊動靜的那個人,正是楊二丫。她面前的牆壁上有四個單筒望遠鏡,剛好能夠監控二樓走廊的各個方向。隨著秦月芳一聲令下,楊二丫已經拉動了面前的一根吊環。
盛治國不一樣,他正在旋轉一臺“潛望鏡”,觀察住院部大樓外部的情況。說起這臺潛望鏡,那還是白書傑和盛治國聊天的時候,聽說要從下面觀察上面的情況,內部安全域性想不出好辦法,他就畫了一張草圖,然後在兵工廠找人制作出來的,可以360度旋轉。
其實可以購買潛望鏡,因為潛艇上面都有這玩意兒,關鍵是白書傑他們現在找不到貨源。小鬼子自然是有的,但是找小鬼子購買,那無異於與虎謀皮。
“敵人在外面有接應的人,應該從兩個方向進入醫院了。”盛治國的眼睛沒有離開觀察鏡:“正門進來六個人,進入大樓的只有三個人,剩下三個人在花壇邊上假裝聊天。東面進來的六個人,就躲在圍牆根下的yīn影。”
隨著盛治國的報告,秦月芳的右手不停地按動發報鍵。盛治國彙報完畢,相關的指令已經發出去了。一場看不見的戰鬥,很快就要刀兵相見了。
病房裡面的護士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門,頭頂的天花板裡面突然傳來一聲類似老鼠叫的聲音。聲音很小,勉強能夠聽見。
床上的病人突然翻身向左側臥,剛好面對房門的方向。護士也趕緊站起身來,雙手從白大褂裡面抽出來,右手捏著一個銀白sè的東西伸進床底下,然後低頭整理病床上的床單、枕頭啊之類的,這一整理就沒完沒了。
咯吱一聲,放門被推開。三個身穿白大褂,帶著大口罩的矮個子走了進來。其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醫生慢慢向病床走近,另外兩個人一左一右剛好擋在大櫃子面前。
護士繼續整理床單,頭也不抬的說到:“查房的時間已經過了,病人現在一切正常。”
“不對,我們剛才怎麼聽到報告,說病人情況惡化,所以才趕過來看看。”醫生聲音很輕,腳下逐步較快。連跨三步就到了病床前。右手剛剛想從白大褂裡面抽出來,兩支勃朗寧手槍一上一下指住了他!
病人的手槍剛好頂住了這個醫生的心臟,護士的右手一翻,一支銀白sè的勃朗寧小手槍已經頂在醫生的眉心!幾乎在同一時間,兩個大櫃子裡面分別伸出一雙手,扣住了另外兩個傢伙的脖子!
床上的病人看見醫生已經被護士制住,這才坐了起來。左手同時閃電般地伸出,一把捏住醫生的下巴使勁一扭,嘎巴一聲,脫臼了!
“好了,把他們的身上搜乾淨,然後捆起來!”
病人把頭上的束髮帽一摘,又把身上的病服一扯,終於露出一個人來。誰呀?蕭臘梅!
“難怪大哥上一次拼死拼活都想從醫院逃出去,敢情躺在床上真不是人過的rì子!”蕭臘梅使勁地吸了兩口長氣,這才說道:“剩下的就是你們內部安全域性的事情了,姑nǎinǎi要回去睡覺。”
從大櫃子裡面出來的,原來是兩個身材敦實的戰士。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個特務捆了起來,然後撤下口罩一看,這三個敵人原來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現在下巴都被拉脫臼了,嗓子眼裡面哼哼唧唧,卻只能雙目噴shè怒火,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恰在此時,樓下傳來劇烈的槍聲,還夾雜著許多人的吆喝聲。
“好你們這幫王八犢子,竟敢反抗!”蕭臘梅口罵著,身子一閃,就已經衝出了病房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