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輕聲勸慰:“王叔,陛下今日心情甚好,您何必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呢?
如今是歡慶的時刻,不宜提及這些沉重之事。”
比干聽到費仲的話,怒火中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憤怒,直直地盯著這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介寵臣的小人。
“費仲!”比干聲音提高,每個字都像是鐵錘敲打在費仲的心頭,“正是你這種奸佞之臣,日夜蠱惑陛下,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忘記了君王的職責!你用甘言蜜語,將一個明君引入歧途,你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費仲聽到這番嚴厲的訓斥,臉色一變,他本想以巧言令色來安撫比干,卻沒想到會引來這樣的痛斥。
他本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立刻收起了之前的笑容,委屈地低下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悄悄地看向帝辛,希望得到商王的保護。
帝辛見狀,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沉迷於享樂,但也不願意在眾寵臣面前失了威嚴。
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宮女和樂工停下手中的活動,然後用低沉而冷靜的聲音說道:“王叔,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先退下吧,朕會自有定奪。”
比干知道帝辛的性子,一旦決定了事情,便難以更改。他深深地看了帝辛一眼,眼中充滿了失望與憂慮,然後緩緩轉身,沉重的腳步聲在靜謐的鹿臺上回響。
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而鹿臺上的歡聲笑語再次響起,彷彿剛才的一幕不過是一場無足輕重的插曲,被輕易地抹去,無人再提。
費仲見比干的身影消失在鹿臺的角落,心中暗自思忖。
他知道,今日在帝辛面前直斥王叔的行為,必將成為比干心中的刺,日後必有一番腥風血雨。
費仲不願坐以待斃,便開始在帝辛耳邊低聲細語。
“陛下,王叔雖然忠心耿耿,但他的言辭實在太過分了。在這樣的歡宴之中,說出那樣沉重的話,簡直就是不給陛下面子。”
費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似乎是在為帝辛感到不平。
帝辛聽著費仲的話,眉頭緊鎖,心中的不悅越發強烈。
費仲見狀,又加了一把火:“現在朝中的人,無不稱讚王叔的賢能,卻鮮有提及陛下的恩德。這樣下去,恐怕百姓們都會忘了,大商的天下是陛下一手掌控的。”
這番話如同火上澆油,帝辛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他本就對比干的直言不諱心存不滿,現在聽到費仲這樣說,更是感到面子上無光,權威受到了挑戰。
“哼,王叔他以為自己是誰?國家大事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帝辛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他當即命人傳令,要比干立刻籌齊錢糧,用以救濟西南的旱災,以及東北的戰事。
“告訴他,如果少一分錢糧,就讓他提頭來見!”帝辛的語氣冷酷,不容置疑。
費仲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知道,這樣一來,比干必將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籌集如此鉅額的錢糧,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一旦比干做不到,他的威信必將大受打擊,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