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來啦!
聽到來人自報家門,指名道姓要找楊凌,李靖夫婦頓時心中一凜,哪還不知道九龍島四聖是因何而來?
之前在遊魂關的時候,李靖聽那徐總兵自稱是九龍島四聖座下弟子時,心中就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只不過因為對方死得太快了,他也沒來得及勸楊凌留手。
畢竟牽扯到洪荒第一大教的截教,對方又豈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禍事找上門來了!
李靖心中叫苦不迭,想到當日在場的還有文殊道人這位闡教金仙,連忙求助似地望了過去。
在他心裡,也只有這兩位闡教金仙能夠平息這場無端禍患,不然那九龍島四聖發起怒來,只怕整個陳塘關都有毀滅的危險!
“道友不必擔心。”文殊道人迎著李靖求助的目光,淡定自若地微笑道:“那楊凌又不在此地,你只需如實相告即可。”
玉鼎真人微哼一聲,神情略微有些不忿。
這是他專門為楊凌設的局,可他等了大半日,竟然始終沒有等到那楊凌!
難不成這廝還有趨吉避凶之能?
“諸位上仙容稟!”
李靖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望向天空中那幾道凶神惡煞的身影,拱手作揖道:“楊凌道兄今日並未來此,還請諸位上仙海涵,有話好說,切莫動怒,免得牽連無辜之人。”
“沒來?”
騎著花斑豹的紅袍道人喚作高友乾,聞言眉頭一皺,轉頭望向身後一個騎著黑點虎的黑衣道人。
“申道友,你不是說那楊凌就在此處嗎?看來你的訊息也並不靈通啊!”
這黑衣道人正是闡教弟子申公豹。
他身形高大,相貌威嚴,五官端正,衣著髮絲俱都打理得整整齊齊,和邊上不修邊幅的九龍島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時聽到高友乾問話,申公豹伸手捋了捋小鬍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道兄稍安勿躁,貧道聽聞那楊凌與李靖夫婦相交莫逆,這才猜他必不會錯過好友的大婚之日。
如今看來,卻是貧道高估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不過如果貧道沒記錯的話,這李靖夫婦那日似乎也在遊魂關中……”
“嗯?”
邊上一個黃袍道人狐疑地望了過來,“我那徒兒雖不成器,卻也已經成仙得道,豈是這兩個未成仙的小輩能對付的?”
申公豹轉頭一看,見說話這人頭戴魚尾金冠,身穿淡黃服,面如重棗,一部長髯,騎著一頭猙獰,正是九龍島四聖中排名最末的李興霸。
“貧道也是道聽途說,只知他們在場,具體什麼情況,道友還是去問他們吧。”申公豹從容不迫地說道,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他的任務就是把九龍島四聖帶過來,具體要做到什麼地步,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說的也是。”
李興霸點點頭,伸手一指殷十娘,粗聲粗氣地道:“你!上前面來!本座有話要問你!”
李靖眉頭一跳,連忙擋在殷十娘前面,拱手作揖道:“上仙有什麼話儘管問我便是……”
未等他把話說完,李興霸便不耐煩地大喝道:“滾一邊去,本座就要問她!”
他說話之時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神通,聲音宛如炸雷一般響亮,震得下方一眾賓客耳膜欲裂,紛紛抱頭慘叫,東倒西歪。
甚至有些老弱婦孺被震得直接暈了過去,還有不少人七竅流血,惶恐不安,整個場面瞬間亂作一團。
李靖雙拳緊握,心中又驚又駭又怒,可面對九龍島四聖這等高高在上的截教金仙,他即便心裡再怎麼憤怒,又能如何呢?
他在九龍島四聖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毫無半點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對方搓扁揉圓。
殷十娘面色蒼白,也沒有了往日的英姿颯爽,不過她還是深吸一口氣,想要將李靖推到一旁,獨自去面對九龍島四聖的威壓。
誰知以往在她面前表現得軟弱聽話的李靖,此刻卻像是腳下生了釘子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寬闊的脊背像是一座高山,牢牢地將她護在了身後。
“我們夫婦一體同心,上仙有什麼話儘管問我便是!”李靖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與不甘,望著九龍島四聖沉聲應道。
“哦?”
李興霸眼中閃過一抹玩味,“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伱這螻蟻也敢忤逆本座?”
說話間,他的右手猛地從雲端探出,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