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額前,更添幾分不羈與灑脫。
與他相對而坐的,是一位相貌圓潤、面帶和煦微笑的中年道人。他身著一件淡黃色的道袍,衣襟上繡著簡約而不失莊重的雲水紋,顯得既樸素又不失尊貴。
臉龐圓潤飽滿,眼神溫和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他的笑容溫暖如春,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親近與安心。
中年道人手持一枚棋子,輕輕摩挲,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棋局。
玉案之上,棋盤佈局精妙,黑白兩子錯落有致,宛如星河佈局,暗含天地至理。
年輕道人與中年道人執子對弈,每一次落子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彷彿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他們時而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時而嘴角上揚,露出會心的微笑。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只剩下他們二人與這盤未了的棋局,共同演繹著一場智慧與策略的較量。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與檀香,與宮殿內的清幽景緻相得益彰。
在金靈聖母進來後,年輕道人微微一笑,招手道:“金靈你來得正好,你來看看這局棋誰贏面更大?”
金靈聖母上前仔細看了眼棋盤,笑著道:“當然是師尊您了。師兄所執的黑子已經陷入困境,回天乏術了。”
“哈哈,聽到了沒有,多寶你還是不要再掙扎了,趁早投子認輸吧,免得輸得難看。”年輕道人笑眯眯地道。
顯然,他雖然看著年輕,但實際上才是真正的截教聖人通天教主。
而在他對面的那個中年道人,看上去氣質穩重,彷彿身具高位一般,則是他的弟子多寶道人。
聽到通天教主的話,多寶道人卻沒有投子認輸,而是不甘心地道:“但凡還有一線生機,我等便不應該放棄,這不正是我截教的大道嗎?”
“師兄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可不是智者所為。”金靈聖母淡淡地道。
多寶道人點點頭,望著自己的師妹道:“師妹所言甚是,真到了那一步的話,為兄自然是要知難而退的。不過眼下這局棋還未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師尊您覺得呢?”
“為師覺得啊,你們說得都有道理。”
通天教主打了個“哈哈”,笑著道:“反正路在你們自己的腳下,是勇往直前,還是知難而退,都需要你們自己做出選擇。”
“師尊您又和稀泥!”金靈聖母沒好氣地道:“每次我和師兄起了爭執,您總是不管不問,讓我們自己去分個高下。”
“這不是很好嘛?”
通天教主笑著道:“道不爭不明,理不辯不清,你們為了自己認可的道與理去爭執辯論,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本教主有什麼關係?”
“是是是,師尊是最有道理!”金靈聖母陰陽了一句。
通天教主也不以為意,笑著問道:“說吧,這麼著急來見我可是出了什麼事?”
“師尊明察秋毫,果然瞞不過您。”
金靈聖母不輕不重地拍了個馬屁,然後沉聲道:“今日我那徒弟聞仲回來了,據他所言,如今大商人王已經換了,人教也插手其中……”
她把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
一旁的多寶道人聽著頓時眉頭緊皺,待聽到趙公明落敗認輸的訊息後,他再也忍不住了,沉聲道:“發生這麼大的事,這個趙公明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金靈聖母道:“可能是因為師尊此前曾讓眾弟子閉關不出,他們此番下山都是擅離洞府,自然是不敢主動稟告此事。”
“哼,那也得分孰輕孰重吧!”多寶道人冷著臉道:“現在都讓人教欺負到頭上了,咱們都還矇在鼓裡……”
話未說完,便聽通天教主笑著道:“前些日子,公明便已經傳信與我,詳細說過此事了,你還是別怪他了。”
“啊?”
多寶道人愣了一下,“師尊您早就知道這事了?”
金靈聖母也是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意外。
“那當然!”
通天教主笑道:“為師可是聖人,自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雖然現在正值量劫,為師也看不到因果迴圈,但為師弟子門人遍佈洪荒,想要打探些訊息還不是簡簡單單?”
金靈聖母有些氣急敗壞地道:“既然師尊您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阻止?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人教蠶食咱們的地盤?”
“什麼地盤不地盤的,咱們又不是那些凡夫俗子!”通天教主笑著道:“你們現在看到的只是人教插手大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