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海闊,沒有一絲雲彩。
海天相接處,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臺在蔚藍中綻放,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蓮臺之上聳立著一根黃澄澄的木樁,高足有三丈,樁上有三個金環,將兩位闡教金仙牢牢地捆在樁上。
當著兩位闡教金仙的面,楊凌先把那一朵七彩慶雲快速祭煉了一邊,然後將之收入元神之中。
這樣就無需再時刻頂在頭頂,也一樣能夠提升他的氣運。
玉鼎真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功德慶雲被對方煉化,兩眼彷彿要噴出火來。
一旁的文殊道人面上同樣也很不好看。
他的寶貝遁龍樁,現在反倒成了對方用來困住他的利器,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念頭難以通達!
感受到兩位闡教金仙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楊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感慨道:“你們闡教弟子真的是大方,這麼上趕著給我送寶。”
那是我們大方嗎?
聽著楊凌話裡的揶揄,玉鼎真人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怒色,寒聲道:“楊凌,貧道奉勸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們,再把我們的寶貝還來,否則……”
楊凌搶先一步介面道:“否則你們的師尊,那位高高在上的聖人就要親自來找我麻煩是吧?
伱們兩個多大歲數了?修行多久了?是五個元會,還是十個元會了?
修行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就學會了一個‘我師尊是聖人’?是不是你們在外面受欺負了,就只會哭著回家找師尊?”
“你……休得胡言!”
玉鼎真人面上滿是羞怒,“對付你這樣的卑鄙小人,何須吾師出手?有本事你放開貧道,看看貧道的斬仙劍能否斬了你!”
“呵,我卑鄙?”
楊凌冷笑道:“那跑我家裡,拿我娘子身份說事,意圖拐走我孩子是哪個?
被拒絕後,慫恿那袁洪上天告狀的又是哪個?
還有那九龍島四聖為何會莫名其妙地跑到陳塘關來,又是誰在背後搞鬼?
你好意思說我卑鄙?”
玉鼎真人寒聲道:“若非你當初阻止貧道收徒,何來這些事端,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楊凌神情陡然一冷,沉聲道:“你想拿我兒子給自己擋災,我還不能阻止,你們闡教就是這般行事的嗎?”
聽到“擋災”二字,玉鼎和文殊俱都是面色陡變,不可置信地望著楊凌。
“你怎麼會知道?”
他們闡教十二金仙殺劫臨身是近段時間的事,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曉。這種事自然不會有人到處去宣揚,楊凌這個外人是如何得知的?
楊凌卻是不想再搭理他們了,伸手摸著下巴,皺眉思索著該怎麼處置這兩個闡教金仙。
雖然他們都是太乙金仙,法力高強,道行深厚,但想要殺掉他們倒也不難。
只要將他們丟進九九散魂葫蘆裡,保證要不了多久便能將他們活活煉死。
不過這兩位闡教金仙和九龍島四聖不太一樣。
九龍島四聖乃是截教外門弟子,本就不在截教核心弟子圈裡,再加上他們又是擅自離開洞府,跑到陳塘關鬧事。
是以他們死了也就死了,並不會驚動碧遊宮裡的那位聖人。
可文殊和玉鼎都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乃是元始天尊的親傳弟子,深得這位聖人看重。
元始天尊一向以護短著稱。
在楊凌的印象裡,這位聖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弟子,在封神大劫中接連數次對截教二代弟子出手,甚至還親自下山去破三霄娘娘擺下的九曲黃河大陣!
為了庇護徒弟,他可以完全不顧聖人面皮,行那以大欺小之事,可謂是護短到了極致!
假如楊凌現在直接殺了這兩位闡教金仙,那就得準備好去和一尊聖人鬥法。
倘若他是孑然一身也就罷了,大不了跟他們爆了!
可他還有老婆孩子在,自是不能這麼莽撞行事。
楊凌的眼神在兩位金仙的身上游移,他的沉默讓空氣中的緊張氣氛愈發濃厚。
文殊道人和玉鼎真人雖然被困在遁龍樁上,但他們卻絲毫不顯慌張,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楊凌,既不求饒,也沒有再撂狠話,臉上只有淡淡的冷漠。
很顯然,他們是覺得楊凌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咱們來商議一下……”楊凌望著兩位闡教金仙道:“現在你們落在我手裡,生殺予奪都隨我意。
按我的習慣,是得把你們趕盡